「我……」司徒虹吟面對他俊美的臉龐!發現自己無法在他面前說謊。
果然有事,「虹吟,你沒有作戲的天分,如果有什麼事該告訴我,你卻瞞著我,我一輩子也不會原諒你。」
他僵沉著臉,用上最重的一招,就不信她不就範。
「一輩子?」司徒虹吟愕然地對上他凝重的臉,拿不定主意該不該告訴他。
「虹吟!我們是一體的,這輩子我不打算放過你,如果你有什麼事瞞著我,我會非常難過的。」日尚行搖頭輕歎,面帶憂傷。
司徒虹吟咬著下唇,再三掙扎,終於敗在他的柔情攻勢下,期期艾艾的開了口,「你一向輕蔑我的預知能力,不過,我終於知道有個方法可以幫你了。」
「我先聲明我不是輕視你,只是憎恨全天下的預知占卜之說。」他為自己辯解。
她有感而發的笑了,「都無妨,在你懷中、我本來就是個平凡女子,我也只想當個平凡女子。尚行,在占卜論命的世界裡,有道屬於神的禁忌,凡人是無法超越,也無法窺探的,我雖然從小便擁有預知能力,但我無法知道自己的命運,也無法占卜你的。」
「我知道,你提過。」他悶悶的想,或許因為他是鬼魅,江湖奇人不也說過,只有真正的先知才能道出他的來歷?但是,他在很久以前便放棄尋找先知了。
「但我的預知能力在跟你……的那天晚上,便已消失,現在的我,無法為人占卜算命,以後的事我也無法預知了。」她的臉紅成一片,因為想起兩人的親密,但語氣中無一絲後悔。
他不無驚訝,扳正她的臉,「為什麼會這樣?」
「我不知道。」她說不出來,也怕傷到他。
「除此之外,還有什麼變化?」他疼惜的望著她,早該猜到的,近神的占卜師怎能委身於鬼魅,若違背禁令,隸屬於神的力量當然會被剝奪。「你該告訴我的!」
她堅定的搖著頭,「這是我的事,本就不該讓你操心,何況除了沒有預知能力外,我一切正常,完全沒有任何後遺症。」
他放心了,額頭抵著她的,「下次不可以再這樣,除了這個,你還有什麼事瞞著我沒說?」
「我的預知能力雖然丟了,但只要能打開天眼!還是可以知道很多事,例如十年前那一夜究竟發生什麼事?現在的兇案是誰做的?說不定困擾你很久的事情,也能找出答案。」她興致勃勃的試著說服他。
「怎麼開天眼?」他犀利的找出關鍵所在。
司徒虹吟囁嚅的道:「聽說……是要放棄肉眼。」
他許久不出聲,凝重的氣息迴繞在他們四周。她偷偷瞧他冒火的眼,哦喔!他氣炸了。
「你打算弄瞎自己的眼睛,好去開那個什麼狗屁天眼?」而且還是背著他偷偷去做?
她垂下雙眼,好小聲的道:「你別生氣嘛!我原先也以為許公子今晚的態度很可疑,可是冷靜下來一想,他說的話不無道理……」
「嗯哼!」許志杉的態度確實很可疑,「你就這麼相信那個混蛋說的話?」
「許公子什麼都知道,他知道我有預知能力,也知道你的身份,我也對他這個人很懷疑,如果能打開天眼的話,我不就可以知道他的來歷?」她伸出雙臂勾住他的頸項,分析開天眼的好處。
「虹吟,我不會要一個瞎了雙眼的妻子!」
他無情的話霎時奪走她臉上的光彩。
「虹吟,相信我,我不需要什麼天眼,也不需要你犧牲什麼幫我,相反地!我希望我擁有一切的力量來守護你。聽著,不許背著我擅作主張,我不要一個開什麼狗屁天眼,卻無法看清我面貌的女人當老婆。」他說的話很重,懲罰的重重的吻著她的雙唇,似乎要將她的決定徹底打從心底抹去一般。
司徒虹吟迎合著他,內心的惶恐在這熱吻中一點一滴的消失了。他說的對,自己必須學著相信他,相信他能為她擋去所有風雨,這麼一想,滿心的歉疚油然而生,愈發纏綿的響應他的每一個愛撫。
他倆不知何時上了床,當他反身罩住她時,「虹吟,記住,我是為你重生的,你若有什麼意外,我絕不獨活。」要死要生,他們始終在一起,榮辱福禍皆與共。
她被情慾染紅的小臉,雙眼凝箸一層幸福的水霧,「我愛你。」
夠了,有這句話已使得他的生命再無遺憾。一個挺身,他深深進入她炙熱的泉源中,兩具火熱的軀體纏綿溫存一整夜……
第十章
「出城十里,斷魂崖上見。」
懸崖陡壁,北風肅殺,日尚行依約來到這裡,沒驚動任何人?甚至是他的枕邊人。
崖邊的村落愈加破敗,居民遷走大半,但多半日尚行不識得,而他們也沒認出日尚行,以為只是城裡哪位貴公子路過這裡罷了。
「你到底是誰?」他見到石岑早已站上崖頂,沒有浪費時間,劈頭就問。
「看來司徒虹吟什麼都告訴你了。」他到底是輕估了愛情。
「你妖言惑眾的帳,我們待會兒再慢慢算,不過,你在城裡犯下的那兩件案子,我必須管。」犯在誰手上,都與日尚行無關,但卯上他,就要有付出慘痛代價的準備。
「哦!你肯定那兩件案子是我做的?」石岑被恨意染亮的雙眸閃耀著無比犀利的鋒芒,他好恨,萬全的準備被毀於一旦,劉金龍雖未出賣他,但城裡已無他立足之地,官差到處在追查他,這一切,全都是因為這個鬼魅。
他就不信鬥不過這個鬼魅。
「不是你難道還有別人?打從你住進斷口山莊,我便覺得你不單純,如果乖乖做個客人也就罷了,偏偏極盡妖言惑眾之能事,讓我忍無可忍。」日尚行找人調查他,意外地發現城裡命案發生的那兩個晚上,他都在案發現場徘徊,這個意外,讓日尚行懷疑他是殺人主謀,於是聽從田俠的提議,交給縣府處理,許志杉見事跡敗露,慌忙而逃,日尚行才確定他真的是這個案子的真正兇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