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老婆,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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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我沒有怪罪妳的意思,相反的,我是太感動了,我沒想到妳竟是那麼瞭解我,而 且把心中的煩悶全說出來以後,我感覺是又舒服又快樂,從沒有過那麼輕鬆的感覺。」 宗翔笑著止住她的自責,一方面欣賞她的溫柔可人,覺得他今晚真是來對地方了。 

  「真的,你真的那麼認為嗎?我的話竟能帶給你那麼大的幫助!?」必瑋無法置信的張大雙眸,心想這時放鬆心情的他看來是多麼英俊迷人,而這些全是因為她,而不是 任何其它的原因嗎? 

  宗翔笑著點點頭,「所以我要感謝妳,我在踏進這家西餐膊時是有滿腹的牢騷和不滿,而現在全沒了。」 

  必瑋也為他感到欣慰,能看到自己心愛的人快樂,對她來說是莫大的滿足,她淺笑 盈盈的望著他,「那現在呢?現在你身上還帶有著什麼呢?」 

  「現在啊,我好餓哦,本來我的晚餐就是一肚子的不滿加酒精,現在不滿沒了,只 剩酒精,真是餓啊。」宗翔忙叫了一份炒麵,大口大口的吃著,吃相雖不算優雅卻自然 流露一股帥氣的模樣,使在一旁的心瑋看著看著都快要癡了。 

  她不禁問起她最想要知道的問題:「你現在還愛著守容嗎?」 

  宗翔連頭也沒有抬起,愉悅的說:「那是當然的,從我一見到她,我就不由自主的愛上她了,一時一刻也忘不了她的一顰一笑,簡直不可自拔。」 

  必瑋在心中暗歎著,為自己沒有開始就已結束了的愛情,「你知道她也和你哥在交往嗎?」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守容愛玩,我也不能每天陪著她,所以她偶爾和其它人出去 ,也算不得什麼,我只要知道她愛著我就行了。」 

  他的口氣是那麼癡,使得必瑋心中又是一陣難受,她無法將守容真正的心意告訴他,又不忍見他日後受傷,她的心情直跌入淒風苦雨之中。 

  宗翔吃完麵後,見到的就是那麼一副若有所思的心瑋,他笑問著:「怎麼,妳有心事?」 

  「哦,沒有,既然你吃完了,那我們就走吧,已經很晚了。」必瑋虛弱的笑了笑,掩飾著自己的情緒。 

  「也好,我迭妳回家吧!」 

  宗翔站起身來,便要去櫃檯付帳,但見必瑋已搶先一步,和櫃檯的小弟攀談著,他只好站在一旁。 

  那眉清目秀的年輕人說:「嚴姊,明天妳就不用來上班了吧!」 

  「是啊,所以不能再記帳囉。小李,你把我以前在這裡吃的一起算算吧!」必瑋把賬單遞了過去。 

  「算了啦,嚴姊,妳吃得又不多,這點錢我小李還請得起,用不著妳出錢。」 

  他豪爽的笑著婉拒。 

  必瑋也微笑著,「那好吧,哪天我親自下廚,請你吃一頓大餐。」 

  「太好了,記得要常常回來玩哦。」小李迭他們到門口,還依依不捨的叮嚀著:他 對這位漂亮的大姊姊也有著一份依戀之情。 

  「一定會的。」必瑋帶著微笑走出門,覺得這樣結束演唱的最後一天也不錯,比她原先孤孤單單一個人好得多了。 

  此時晚風微微吹動她的秀髮,沁涼的夏夜更添浪漫的氣息。宗翔喝得半醉,又被這夜風一吹,腦筋已是清醒了大半,望著身旁纖細的人影,他竟有長久如此的念頭,這想 法令他自己都吃驚得不敢置信。 

  「下次我還可以再來找妳嗎?」 

  必瑋搖搖頭笑說:「下次你來就見不到我了,我以後不再唱了,今晚是我最後一天的獻唱,多謝你的捧場。」誇張的行了一個鞠躬禮,事後又扮了個鬼臉,惹人憐愛。 

  宗翔見到她這一臉可愛的表情,也不禁盪開了笑顏,「那可真是我的榮幸囉。 

  妳在這兒唱得好好的,為什麼又不唱了呢?」他們並肩在街上走著。 

  「我要去教書了啊,我的成績好,分到一所女子高中去教歷史,馬上就要開學了,你可曾見過邊教書邊在餐廳駐唱的老師嗎?」她說著說著就扮了個可愛鬼臉,兩人相視而笑了。 

  「說得也是,恭喜妳了,一畢業馬上就有工作了。」宗翔由衷的祝福著。 

  必瑋臉上洋溢著滿懷熱切的期盼和嚮往的神色,「是啊,我很喜歡教書的,從我一進師大,我就知道了。喻琦一心想進研究所,今年考得不理想,明年再考一次也會上的,而守容是不需要出來工作的。」 

  「嗯,守容一心一意想嫁人,這是不用說的,我一定要好好努力,以免她跟著我吃苦。」宗翔神采飛揚的說。 

  必瑋又是一陣歎息,因為守容根本不會選擇他的,「岳先生……」 

  宗翔笑著止住她,「妳不覺得經過那麼知心的談話後,再用先生小姐來稱呼,不太生疏了嗎?」 

  「那我叫你的名字好不好,岳宗翔?」 

  「把岳字去掉不是更好?像我就喜歡叫妳必瑋,這樣可好?」宗翔側著頭,對她溫文的笑著。 

  「好吧,聽妳的。」必瑋被他瞧得心慌意亂的,明知他的溫柔只屬於守容一人,可就是不免會對他產生幻想。 

  「我的車就停在不遠處,我迭妳回去好嗎?」 

  「別麻煩了,我用走的好了。」必瑋習慣性的婉拒。 

  「必瑋。」他拉長了聲音,「一點也不麻煩的,我又沒別的地方好去,迭一迭妳也無妨,何況我們是朋友,這麼晚了妳一個人會有危險的。」 

  朋友!必瑋心中閃過一陣刺痛,只是朋友而已呵!她苦澀的笑了笑,「我一個人獨來獨往那麼久了,也沒遇到什麼麻煩,今晚是最後一天了,哪裹有那麼倒霉呢?」 

  「迭迭妳也無妨嘛!」宗翔深思的望著她,「妳好像不習慣別人對妳好,妳總是和人保持著距離。」 

  這種半陳述、半指控的語氣,倒使必瑋有種被看透的感覺,過了好久,她才幽幽的說:「太習慣了這種被寵的感覺也不好,萬一有一天沒人對我好了,豈不是備感淒涼了嗎?還是不要和人太過親密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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