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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頁

 

  她心頭微顫,囁嚅的開了口:「她……守容這幾年來過得還好嗎?」

  「看得出來,她這幾年吃了不少苦,再也不是當年那無憂無慮、恣意放縱的小女孩 了。她剛一出現在我辦公室,我幾乎認不出她來了,她顯得那麼成熟,那麼有自信又那 麼明亮耀人,她真的變了很多。」宗翔悠然神往感慨的說,在他心裡,他懷著的是對老 朋友的思念之情。

  但聽在必瑋的耳裡,卻以為他對守容熱愛之情並未在這些年中稍稍減退,反而因這 次的會面又復燃了起來。她痛苦的閉上了雙眼,獨白品嚐著屬於自己無盡的苦澀。

  宗翔感覺到她冰涼的雙手滿是冷汗,微一沉吟便知她心中的掙扎了,他溫存的擁著 她輕顫纖柔的身子,無盡溫柔的擬視著她,「必瑋,妳放心,我絕沒有和守容再續前緣 的意思,我既已娶了妳,造輩子只有妳是我的妻子,我跟她,再也不可能了。」

  必瑋酸楚的熱淚終於滾滾而落,她把俏臉埋進了他溫暖寬厚的胸膛,不讓他看見自 己的模樣,她含淚喃喃的說:「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你就算不說,我也完全明白。 」

  宗翔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不願見她為此憂愁,所以對她隱瞞了宗瀚對她的狂戀, 也隱瞞了守容對她的嗔恨,而父母的不諒解、岳氏的難題,統統交給他吧,讓他來操心 煩憂,他實在不願看到必瑋甜蜜動人的歡顏消逝無蹤,更不願他們這個得來不易的家庭 受到任何打擊,所以,他必須捍衛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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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陽明山的望雲山莊。

  必瑋對這棟高達三層樓的花園洋房,佈置得有如皇宮般精緻大方並不陌生,她當年 即是在此感受到難堪的羞辱與無情的漫罵,而這些年來每逢過年過節,她和宗翔總是會 回到這兒,但卻一再遭到拒絕,她對這兒實在懷有沉鬱難解的心結。

  宗翔停置妥車子,走向駐足不前的必瑋身旁,親暱地樓著她的纖腰,「別再猶豫了 ,我的好妻子,我們快遲到了。」

  她回眸嫣然一笑,輕巧的逃出他的懷抱,「別樓樓抱抱的,教人看笑話。」

  他聳聳肩,扮個鬼臉便握住她微涼的手,走了進去。只見岳家諸多親朋好友,在岳 明峰六十五大壽的今天,全都聚集一堂,在宗翔的印象中,這場宴會雖然沒有昔日那樣 熱鬧,但也顯得溫馨與隆重。

  他看到神情略顯樵悴卻神宋飛揚的岳明峰坐在太師搖椅上,禁不住內心湧現而出的 孺慕之情,他衝到父親身旁,由衷的說:「爸,我回來了,祝你老人家福如東海,壽比 南山。」

  明峰乍見到愛子出現,心中也是一陣翻攪,禁不住眼眶發熱,他忙說:「好,好,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他這些年來對宗翔都是聲色俱厲,但年紀越大越是想見這兒子 ,加上對宗瀚是徹底絕望,公司的危機更是使他心生悔意,恨當初不該親手斷絕了父子 的往來。

  必瑋動容的望著這一幕,當初明峰加諸在她身上的屈辱,她早已不放在心上了,可 是造成他父了裂痕卻成了她畢生的陰影,如今他父了若能盡釋前嫌,對她來說也可稍贖 些罪過了。她跟在宗翔身旁,盈盈拜倒:「爸,祝你老人家生日快樂。」

  明峰見到她卻沒有那麼高興,只淡淡的說了一句,「妳也來了啊!」既不肯承認她 是兒媳婦,也不願受她大禮,站起身走了開來,留下必瑋難堪的跪在地上。如果可能的 話,我倒希望要離婚的不是宗瀚而是宗翔,明峰在心中暗自想著。

  宗翔連忙扶起臉色蒼白的必瑋,撫慰的說:「爸不是有意的,他……」

  「我明白,真的,我沒事了。」必瑋伸手摀住他的薄唇,堅強的對他笑著。

  看著她楚楚可憐、強作歡顏眼中卻有著無盡的自憐與孤寂,今他心中好不難過,但 此時此地也不便多說什麼,只無言的給予她鼓勵的凝望,沒多久,他就被一把鼻涕、一 把眼淚的靜文抓去訴苦一番了。

  落單的心瑋正想找個角落療傷止痛的時候,守容卻選在這個時候翩然出現了。

  守容早在她一進入岳家大門,就在注視她的一舉一動,她纖細的身影、柔柔飄揚 的長髮、細緻靈秀的五官,加上盈盈的笑意,依然美得猶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這六 年來無情的歲月像是特別眷顧她般,並未對她造成任何摧殘,反倒是愛情的滋潤使她看 來更為清新脫俗,宛如當年一般。

  守容望著她昔年的同窗好友,實在無法不嫉妒,她早已不再是當年那個嬌蠻卻熱心 的小女孩了,她硬是擠出一絲笑容,「必瑋,好久不見了,還是和當年一樣愛穿白色的 長裙。」

  必瑋乍見到她,心中也滿是欣喜,她含笑溫柔的打量她,果然在她身上看到了更為 成熟、更為冷艷的守容,她發自內心的讚歎:「守容,真高興見到妳,妳回來了,怎麼 不找我們呢?」

  守容柳眉一揚,似笑非笑的說:「我和宗翔早見過面了,怎麼,他沒跟你說嗎?」

  必瑋心無城府的笑說:「他跟我說過了,所以找才以為妳會和我聯絡呢,沒想到妳 竟是這麼忙,要到這裡才碰得到妳。」

  「哦,是嗎?他跟妳說了些什麼?」守容露出了一絲耐人尋味的微笑,不慌不忙的 找了張沙發坐下來。

  必瑋順勢坐進她身旁,臉上滿是同情的神色,「守容,很遺憾妳和宗瀚的婚姻竟是 如此收場,我……」

  「那又不關妳的事,莫非妳做了些什麼影響我們夫妻之間的感情?」守容犀利且半 真半假的睨著她,她的怨恨早在那晚看見她的好友被宗瀚樓在懷中就結上了。

  必瑋接觸到那頗有怨意的眸光,心中條地一驚,「我!?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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