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可能,我根本沒碰過你。」他不是不想負責任,但他對她真的沒印象,要不像她這麼特別的女人,他哪會忘記。
「你有,只是你忘了,記得我剛剛說的話嗎?我們的第一次就是在病房裡,我沒有騙你,是真的。」若不是看在他失憶的份上,她真想一拳揍扁他。
「這太奇怪了,兩個月前,我根本沒去過醫院。」據他瞭解,他中毒昏倒不過是半個月前的事。
「你有,但不是在這裡,而是在兩百多年後的倫敦,至於為什麼時間上會有差距,我想是因為空間不同的緣故。」唉,很奇怪吧,她居然與一個古人在「現代」邂逅,此刻又來到「過去」與他重逢。
「這太難以相信了。」什麼兩百多年後,她在做夢嗎?
「我也覺得很難相信,但這卻是不爭的事實,除非你之前騙我,騙我現在是一七八0年。」雖然難以置信,可事實就是事實,勇敢面對吧,她可是宇宙超級無敵大美女,才不會這樣就被打倒。
他沒有反應,努力的吸收、咀嚼她所說的「真相」。
「先別想了啦,有件事我很好奇,你打算怎麼處置下毒害你的人啊?」死是一定的,但怎麼死呢?
「死!」他說得簡單,卻很駭人。
「這個我知道,方法呢?砍死他,還是……」她當然不會天真的以為他會仁慈到放了對自己不利的人。
「你有什麼意見?」他把問題丟回給她。
「我啊,嗯……如果是我,我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就是毒死他囉。不過你又沒死,唉,不管啦,那種蠢到因為得不到就想毀滅對方的笨蛋,死了也沒啥好同情的。」更重要的是因為他傷了她最在乎的人。
「你這個女人真夠狠的。」不過他喜歡,因為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聰明的人當然要學會保護自己。
「呵呵,好說好說,話又說回來,我剛才說的事,你考慮得怎麼樣?」她只是形式上問間,不管他的答覆如何,她留定了。
「我無法相信你的話,回你該回去的地方。」他又恢復慣有的冷漠。
「哦,是嗎?那我就不客氣啦,我的房間在哪兒?還是說,我可以和你同房?」
「笨女人,你聽不懂我說的話嗎?」若不是對她有意思,他早就叫來侍衛把她轟出城堡了。
「蠢男人,這裡就是本美女該去的地方,聽懂了沒有?」她學他說話,話落便自顧自的走開。
一個箭步,他擋住了她的去路。
「麻煩讓讓,我渴了,想找東西喝。」她已經把這兒當成自己的家了。
他沒有說話,沒有讓開,心情複雜的望著她。
鼓起腮幫子,見他像雕像一樣動也不動,她乾脆自己移動。
他從背後抓住她的手,一個使力便將她帶入懷抱。
抗議言語未出,她便被他奪去了說話的權力。
就彷彿魚遇到水一樣,當他一碰到她便無法罷手,恨不得能永遠如此。
永遠?多奇怪的想法啊,有過那麼多女人,他第一次湧現這樣的念頭,而且對像還是個來歷不明的女人。
發覺他有些不認真,她主動把舌頭伸到他的嘴裡,想讓他暫時忘記所有煩惱,專心在彼此的吻上頭。
他化被動為主動,吮吻柔嫩朱唇、勾纏丁香小舌,汲取她的獨特芳香。
當兩人吻得渾然忘我時,管家歐恩走了過來。
「咳,主、主人。」歐恩尷尬地叫喚。
聽到有人叫自己,阿道夫戀戀不捨的離開景藜嫿的唇,並將她擁在胸前,不讓人瞧見她的媚態。
「主人,點心準備好了。」阿道夫一向有享用下午茶的習慣。
聽到有美食吃,景藜嫿掙開阿道夫的懷抱,興高采烈的問:「有東西吃啊?吃什麼?我也要吃!」
「主人,這……」據歐恩瞭解,主人向來習慣獨自享用下午茶。
「再準備一份,送到我房裡。」阿道夫沒有太多情緒的命令。
「等等,我剛來的時候,看到外面有個涼亭,我想在那裡吃。」那個涼亭爬滿了籐蔓,好美,她好喜歡。
阿道夫頷首同意,歐恩恭敬欠身後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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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用完下午茶,他們來到馬場。
「哇,你這裡的馬都奸漂亮喔。」景藜嫿像個孩子似的在馬廄跑來跑去。
阿道夫輕輕點頭,那是當然的,他貴為一堡之主,怎可能擁有劣質馬匹。
「你知道嗎?我在來到你的時代的前一刻就是在騎馬,我們兩個共乘一匹,一開始都好好的,到後來不知怎麼了,馬兒突然發狂,我們就被摔下馬。」她停在一匹咖啡色駿馬前,聲音聽來有些哀怨。
「是嗎?」他不喜歡她現在的樣子,因為他會心疼。
很快的,她恢復了笑容,轉身面向他,指著額頭上的腫包。「對啊,你看,這就是摔下馬時受傷的,你難道都不會覺得哪裡痛嗎?」
他伸手輕撫她的傷口,滿心不捨。「還很痛嗎?」
「還好啦,只是醜醜的。」太好了,他會心疼她,這表示就算他忘了她,也並非對她亳無感情。
「一點也不醜,你很美。」他情不自禁的脫口而出。
「我本來就很美啊。」話畢,她笑得更甜、更迷人。
感染到她的開心,他淡淡的笑了。
「你笑起來真好看,應該常笑的。」她輕撫他的臉。
「我再問你一次,你說你來自未來,是真的嗎?還有,你……」他拉下她的小手,看了眼她的肚子後,相當認真的問。
「我知道這很難相信,但我真的沒有騙你。」她又不是吃飽了撐著,編些常理來說不可能發生的事來騙他。
他突然不出聲,牽著自己的愛馬,逕自走出馬廄。
她追了出來,俏顏上有著傷心、憤怒、緊張……
「這樣好了,你就算不相信我的話,那就當是同情我、收留我,行不行?除了你這裡,我真的沒地方可去了。」她不能流落街頭,過著有一餐沒一餐的生活,她不想失去肚裡的孩子,更不想離開孩子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