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墜情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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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柔柔,沒能給你一個婚禮,是我這一輩子的遺憾;但愛你的心,絕對比天下任何一對夫妻都來得深且真,之於我,你就是我的妻,一輩子最鍾愛的妻,沒有人可以比得上你在我心中的份量,這點你一定要相信我。」書維堅定地訴說著他的情感。

  「我信,我當然信,我從小就信你了。最近,我常在想,為什麼我從小就喚你書維,而不喊你哥哥?記得嗎?為了這件事,我還挨了媽媽好幾大板。」想起往事,她破涕為笑。

  「當然記得,那次要不是我去找爸爸回來,還不知道你會被打成什麼樣?你啦!從小就拗得很。」書維寵溺的說著。

  「才不是這樣,我一向很乖的,就惟獨喚你哥哥這件事,說什麼我也不肯讓步,以前我總不明白我在堅持些什麼?只知道光是聽到其他女孩子親熱的喚你書維,我就不開心,於是賭氣的學著其他女孩子般喚你書維,以為這樣便能與你平起平坐。但是,最近我終於想明白了……可能早在那時我就愛上你了!愛上了你,當然就不願意再當你是哥哥!」

  「柔柔!」他聞言為之震動,全身的血液快速地竄流,激動的情緒讓他將她緊緊摟抱,幾乎令她無法喘息。

  山間特屬的涼風自窗口吹進,那種極淡雅的寧靜,輕輕拂過臉龐,一種細膩的柔情隨著微風輕輕蕩漾、慢慢升起。

  他們兩人在對望中,感受著那份不可言喻的情感,經長久的凝視後,他們讀出了彼此的快樂與滿足。

  仰望著他,她好滿足於眼前的擁有,雖然這種感覺就像是一片落葉,在湍急的河流中極易顛覆,但她絕不後悔。

  * * *

  日子在焦慮中一天天流逝,葉宛柔愈來愈不安,她幾乎可以肯定這一場災難是逃不了了!

  在好不容易才買回驗孕棒後,她又後悔了。

  瞪視著擺在桌上尚未拆封的驗孕棒,她驚恐的凝視著,彷彿它是蛇蠍猛獸般,讓她避之惟恐不及,她的勇氣就在貓豫不決中一點一滴的流失。

  最後她眼一閉伸手一撥,將它遠遠的丟棄,但隨即又將它快速的拾起,她明白心底那層疑慮仍須它的證明,雖然她非常的害怕,非常的恐懼,但……

  她快速地衝向浴室,不再猶豫。

  沒有時間了,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沒有時間了……

  不一會,試驗紙上清清楚楚地出現二道紅色線條。

  啊!葉宛柔的心一下子衝上了喉頭——

  果然是!

  她全身顫抖,只覺眼前一陣昏黑,膝蓋一軟,人便跪了下去。

  她抬起手來欲取那根測試棒再看個仔細,然而抬起來的手竟然軟弱的無法拿起那根測試棒。

  而那根測試棒似瞭解她的心意般逕自掉落,她再次盯著那小小的格子,卻怎麼也看不清楚,因為淚一滴二滴的落在測試棒上,渙散了紅色的試驗紙。

  她慌張地取起測試棒奔向門前,在不遠的一棵樹下將它深埋。

  她不能讓書維發現這個秘密,她不要他再為她操心。

  「柔柔。」

  細微又耳熟的呼喚讓宛柔一下子嚇住了,她急匆匆地回頭,然後不敢置信地瞪大眼。

  「佳欣姐?」

  佳欣撩撥及肩的發,微笑地朝她走近。

  「是啊,是我,嚇一跳吧,沒想到我會來找你們是不是?」她的神態很自然,表情很和善,像是久違不見的好友般笑容可掬。「怎麼不歡迎我嗎?不請我到裡邊坐?」她笑著指指身後的屋子。

  「哦、哦,請進、請進。」

  柔柔慌張地站起,抹了抹沾滿泥土的手,既尷尬而靦腆地隨著佳欣進屋,相對的,佳欣則是一副她才是真正主人的模樣。

  佳欣一進屋就到處看看、摸摸,好似對屋內的一景一物都有著濃厚的感情般。

  而這些舉止看在宛柔的眼裡格外顯得不是滋味,這讓她想起以往追隨著書維東奔西走的一直都是佳欣,或許他們之間擁有的過去要比她來得多。

  想到了這兒,又是一陣噁心感襲來,但她強忍了住。

  「這裡倒沒什麼改變,前年我與書維來的時候也是這樣的,我還記得裡頭的床睡起來讓人渾身骨頭髮痛哩!哦,對不起,你們應該換床鋪了才是。」佳欣故意說著,然後又假意歉然地笑著。

  這話聽在宛柔耳裡當然是極不舒服的,但宛柔並沒有表現出來,只是故意忽略佳欣的話。

  「佳欣姐,你坐。喝杯咖啡好嗎?」柔柔急著想要躲開佳欣,佳欣的每一句話都令她覺得窘迫。

  「不用了,來,咱們坐下聊聊,這時間書維應該上課去了吧?」她隨意問著。

  「你……怎麼知道?」

  佳欣咧開嘴笑。「我雖然沒有書維的名氣,但跟了他那麼多年,多少沾了點邊,多認識了一些人,想查這一點小事不困難的,況且藝文界也就那麼點大,這回書維又鬧了這麼大的醜聞……哦,對不起,我忘了!」佳欣看著宛柔髮白的臉色假意地摀住口,以示自己的粗心大意。

  「沒關係的。」宛柔艱澀地道。

  「唉!你當然是沒關係了,頂多是大學別念了,但書維可就不一樣了。」她歎了一口氣後又說:「眼看著似錦的前程就這麼沒了,他不該只是這樣的,你知道嗎?他甚至是內定的諾貝爾藝術獎得主……」

  「我不知道……」宛柔慌亂地回答。

  「你當然不知道,你對他到底瞭解多少?」佳欣表情一變,氣憤地逼近她,「你知道他厭惡的是什麼事嗎?他討厭教學,討厭死板板的課程表,更討厭煩人的紀律,討厭每天要面對那群不知藝術為何物的學生!」佳欣一步步將宛柔逼人牆角。

  「你知道什麼?那樣死板規律的生活會謀殺他的才華,他會一點一滴地失去他自己,到最後他就再也不是什麼鼎鼎大名的藝文界才子,而僅是一位頹廢無用的男人罷了;而你又怎麼會知道?他在強迫著自己每天去面對他所厭惡的事情時,回到家裡卻要在你面前強裝歡笑。我問你,這跟慢性自殺又有何異?」佳欣咄咄的質問著,宣洩著她心中所有的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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