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小娃娃,聽什麼故事?」喻鎖心抗議,就因為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她才十歲,他就一直把她當成小娃娃。
「嘻、嘻!這故事和你鍾愛的觀音水很有關係,要不要聽呀?」
「要!」她興奮極了,忘情的喝了一口美酒。
「觀音水本來是一種寧神的良藥,是位觀音大士解救眾生的含義來取名的。
他才起了頭,她就咯咯笑著。
「你爹是拜觀音的?」大魔頭也會拜佛?
「你到底聽不聽?」
「好嘛!再給我斟酒。」她似乎喝上癮了。
莫言在她酒杯裡斟上八分滿、「觀音水是讓有失眠之苦的人服用的。有一天,我爹遭到一群不明人士的攻擊,原因是觀音水出了問題,原本藥效只是讓人寧神入睡一夜的觀音水,因為藥量的失誤,竟造成病人昏睡一旬才醒過來、那些人不分看紅皂白,認定我爹下毒害人,我爹一氣之索性將觀音水轉化成毒物,從此不再以觀音水救人。」
「這麼簡單的故事,你居然要我認真的聽?」她打了個酒嗝,粉頰染上些許嫣紅。
莫言笑道:「那你說,我的用意是什麼?」
「你先告訴我,當時你爹幾歲?」
「十七。」
「你現在幾歲?」她又問。
莫言摸摸鼻子,開始苦笑,「二十七。」
她輕敲他一記,「你果真不如你爹。你爹是天才中的天才,而你不但沒學到你爹的本事,還妄想把觀音水的毒性除掉,簡直是辱沒前輩,更辜負你爹的期望。」
天!他實在很頭痛,她的思考方向永遠不離毒術。不過,能恣意欣賞她妖饒的醉態,也算是一大享受。
看來,真得隨時保持她的酒杯裡有酒。
「你實在太不長進了。」她將矛頭指向他,「終日飲酒不說,居然還想將你爹辛苦煉成的毒改成救人的藥?雖然救人是好事,但是,把天下至毒改成溫溫吞吞的迷藥,太差勁了吧?老兄。」
「觀音水本來就是良藥。」他無奈的說。
「呵!這個說法誰相信?大家都看到觀音水中毒者的屍體,就算你去跟人家說它不是毒藥,也沒有人會相信!」
此外,她也不相信他是殺人兇手,認識他這麼多年了,他除了愛喝酒、愛和她較量下毒解毒、愛佔她便宜之外,他連一隻昆蟲都捨不得殺,對大紅、小紅比她這個主人還有愛心,她才不信他會是兇手。
但是,要找觀音水還是得從他身上著手,因為她相信只要他有心,絕對找得到。
「你看過被毒殺的鐵劍李的屍體嗎?」莫言問。
「沒有。」她老實道。她爹怕有人被餘毒所染,早早把屍體埋了。
「若我說,鐵劍李根本不是死於觀音水,你信不信?」他說著,把隔在他們之間的那罈酒放在地上,兩人肩並肩的靠坐在一起。
「啥?」她輕蹙起眉頭。
「鐵劍李是前天晚上死的,他的屍體上未現屍斑,只在人中附近浮現一團黑影,雖不明顯,但仔細看還是可以看得出來。」
「哦!」她傻傻的應了聲。其實,她對他的話只是一知半解。而他那突然靠過來的男性胸膛竟讓她的指尖開始發癢,她一直想著摸上去的感覺,會不會和他的唇一般柔軟溫熱?
「你鑽研毒術,應該知道觀音水被稱為天下第一毒水是因為即使人中毒,身上也不會有任何症狀。」
「嗯。」他的薄唇優雅的開合,令她的思緒一片模糊。
原來男女之間,女人也有可能被男色所誘,而成為主動的一方。
莫言不由得輕歎,「鎖心妹妹,你一點也不專心。」
「呃,我有啊!」她昏茫的眨眨眼,「你說什麼我都有聽啊!」
「那我現在問你,你對這件事的看法。」
該說的他全說了,他可是毫不隱瞞的全盤托出,將來就算她要怪、要怨,也不關他的事。
「什麼看法?對你嗎?」她開始叨叨絮絮的說:「你很會接吻,唇很柔軟,就是不知道胸膛摸起來是什麼感覺?還有,你很沒志氣,很怕惹事,所以你應該不敢殺人,就這樣,你還要我說什麼?」
他挑挑眉,然後不敢相信的笑彎了腰,摟著她一起倒在床上。呵!這個女人真夠寶的!
「喂,你壓著我很重耶!笑什麼啦?」原本貼在他胸膛的小手要推開他,但她突地一頓,開始摸索她想了好久的胸膛。
男性的肌膚在層層衣衫的包裹下,依然溫熱得像會燙人,他的身體線條相當完美,結實的肌肉在衣衫下鼓起,讓她強烈的意識到他的陽剛與自己的柔軟大不相同。
「摸夠了沒有?」他的手伸到她的腦後,卸下她的髮釵,讓那一頭如瀑般的長髮自然垂下。
「啊?」她正要縮手,卻被他一把攫住,湊到唇邊輕吻呵氣。
「我不介意你這麼碰我的身子,不過,鎖心妹妹.你是不是也該公平一點?」
如絲緞般的秀髮垂落在石板床上,襯著她小小的鵝蛋臉,更加的惹人憐愛。
他癡迷的望著她輕泛酡紅的臉頰,隱約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公平?」
「是啊!誰教你要摸我?」他指責的道。
「那又如何?既然要公平,那我也讓你…」天!她差點把自己給賣了,「你這個混蛋,快放開我。」她不安的扭動著。
咦?他們的姿勢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了她明明好好的坐著,什麼時候變成躺在他身下?還有,她的酒量明明不錯,為什麼現在她整個人發熱、發暈?
「我偏不放。」他笑著開始親吻她的臉頰,「是你先誘惑我的。」
真是難以抗拒的吻啊!喻鎖心的內心開始掙扎,「我哪有?」
「是你先模我的。」莫言說得一副備受委屈的模樣。
「那是因為我想知道男人的胸膛和女人的有什麼不一樣-----唔…」
話才剛說完,她就被他的一記深吻奪去呼吸。
他貪戀她的甜蜜,一遍又一遍的舔洗她的唇,指尖毫不遲疑地挑開她的衣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