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可人感到世稀正在看著她,毫不客氣的。
但是她不敢回視!她默默的吃著東西,看來無論她怎麼解釋他都不會相信她的!
隔天他們真的飛往了峇裡島,可人回想起頭一次坐飛機是在八年前,她和善的公公把她從越南帶到香港的常家,成為常家的一分子。
她作夢也沒想過她會嫁給常世稀!
雖然她曾經憧憬過會有一個深愛她的男子出現在她的生命中!
可是顯然的真實中這是不會發生的事了!
白可人靜靜的看著窗口外的藍天白雲,她一時興起了一個念頭,她真想飛到窗外的天空中,自由自在的飛翔。
那可能會好過和她冷峻得令人窒息的老公在一起。
她多麼渴望他能像從前一樣對她露出陽光般的笑臉。
不要這麼冷漠,好像對他而言她是很惹人厭的。
他可能真的很討厭她吧!可人悲哀的想著。
否則他不會那麼毫不留情的打她。
想起那個耳光,她仍心有餘悸呢!
可人的心酸楚的想著,美麗卻哀愁的表情不經意的流露,卻被常世稀捕捉!
她變了很多,很多!讓他幾乎要認不得她。
他很難想像她會是當初那個又瘦又黑的小女孩。
原先他以為自己會厭惡這個婚姻,可是當他看見她默默看著人的那種沉靜的神韻,他卻幾乎要迷失了自己。
但這怎麼說都是父親的一個計謀,他不會輕易跳下他所設的陷阱中。
經過了莫雪莉後,他要的是……一個忠貞的女人。
「先生……小姐,需要飲料嗎?」空姐一路的問來,也打斷了他們兩人的思緒。
白可人看向常世稀,他也看向她。
「你喝什麼?」
「你覺得我該喝什麼,」白可人的食指放在紅唇下,拿不定主意的問他。
「這麼沒主見。」常世稀似乎是溫和的一笑,隨即向空姐要了兩杯葡萄灑。
「我不會喝酒。」白可人接過那杯冰涼的「飲料」。
「嘗試看看。」
他沉隱的聲音就像催化劑,白可人把杯子就口讓那酸酸甜甜的液體像喝開水似的喝下那杯葡萄酒,常世稀想制止但來不及。
可人已經喝完了它。
「如果你不是個小酒鬼,就是從沒喝過酒。」
可人悠悠的從睡夢中醒來,感到一陣暈眩。
「這是哪裡?」她問,神識不清醒的。
「你醒了,這是峇裡島的度假飯店。」說話的人是常世稀。
可人迷迷糊糊的,她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走下飛機的,也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走進這飯店的,她什麼都不記得了。
突然間她發現自己的雙腿好涼,胸口也好涼,可人下意識的撫了下自己的胸,最後她可以說完全是驚醒的!
她睜大了眼睛,清清楚楚的看著自己身上那若隱若現,幾乎薄得如蟬翼的輕綺羅衫。
「這是什麼!」可人驚呼一聲,雙手遮在胸前。
常世稀撐起頭,表情有趣的倚在床的一邊側著身看她。
「那是我在你的行李箱裡找到的唯一最保守的『睡衣』!」他調侃著,表情好像在說她表裡不一。
「這不是我的衣服!」白可人的臉又紅又熱,那鼓灼燙勁兒直竄腳尖。
「是嗎?」常世稀的眼光一注視她,就難以再從她身上移開,她的肌膚雪白得令他看得出神。
他不相信那會是人的皮膚,那不僅是白裡透紅,簡直就如嬰兒般的細膩,柔嫩,吹彈得破,還彷彿掐得出水似的。
「這一定是歡歡的惡作劇!」可人真不希望世稀如此的看著她,他的眼神教她好心慌。
「我馬上把它換下。」可人一直都不敢直視世稀,她的粉頰垂得低低的,心跳像亂了蹄的馬兒。
她正要下床去……不料……
「這樣不是很好嗎?」常世稀一把將可人拉向自己,可人驚異的不知所措,她受驚的小臉楚楚的仰望他,他順勢的吻上她。
世稀本是好玩的心情吻上她豐潤微啟的唇,近乎調戲的。
但是當他感到她不純熟的依順,那股青澀卻令他心疼了。
「你喜歡我這樣那我就不換下了。」可人的眼底眉梢流露的是純純的真情,濃濃的蜜意,她那柔軟的長髮還纏繞在他的指間。
常世稀瞇起眼睛,他不相信自己親耳所聽到的,他不相信自己值得她這樣的服從,他彷彿在腦海中浮現起一個模糊的影像。
記得很久前的某天在他房外的陽台……
「哥!可人她想家。」世歡摟著那個剛成為常家一分子的白可人,她因為看到海想到了家,哭得好悲傷……
「小妹妹,別哭了!」他隨口的安慰她……
「是,少主人!」
那個總是叫他少主人的小女孩,真的順從的收起了眼淚,那年她不過是個十六歲的小女生。
他真希望她不要是這麼逆來順受的個性,他怕會無法把持住自己。
他才剛由一個感情的沼澤中解脫出來,怎能這麼快又陷入另一個深幽的沼澤中。
不!他不要,無論她有多麼「可人」,他都不想這麼快的陷入。
他不想再讓一個女人牽著鼻子走。不想再為一個女人牽腸掛肚,更不想再做一次女人的俘虜。
最重要的是,他不能再為一個女人付出他的真情,因為他不想再一次的受背叛。
「去換下吧!如果你還不睏,我們可以到島上的BAR去叫東西吃。」
「是,少主人。」
「不要再這樣叫我!」他命令。
「我喜歡叫你少主人!」可人微嘟起小嘴,這次她並沒有依著世稀。
「哦!隨你吧!」世稀聳肩不以為然,他總覺得她這麼稱呼他,就像她是被他買來的女奴似的。
熱情的峇裡島,與世隔絕的神仙島嶼,可人最快樂的莫過於能陪著她心儀又英俊的老公在沙灘上做日光浴,她欣賞他那身古銅色的肌膚,和露在泳褲外健康修長又有力的雙腿,她說不出他有多麼令她著迷!
雖然她幾乎是要被這炎熱的太陽給曬得頭暈,且全身香汗淋漓,但她仍默默的,甘之如飴的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