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算了。」他也不能就此揭穿,她的心他還沒得到呢。
「所以,以後別再對我說這些話,我既然收留你,你就該尊重我。我相信我的男友,他會給我幸福的。」童昱萱雖這麼說,可一點信心也沒有。
有一剎那,她心底似乎湧現出一股不該有的感覺。
「喂,你這麼不死心,是不是貪圖他副總裁的頭銜,以為嫁給他就找到了金主?」明知不該這麼問,嚴皓寒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她驀然回過頭,一雙淚眼凝在他那可惡的俊臉上。
「嚴先生,你不要以為錢很偉大,我告訴你我童昱萱不屑,也別拿它來污蔑我對他的愛。」
氣得轉身要進入店裡,嚴皓寒卻抓住她的手,強將她拉到旁邊無人的小巷內。「別氣了,算我……吃醋,所以口不擇言。」
「你——」她一雙星霧大眼直凝睇著他。
「還有.我有名有姓,嚴皓寒,記得了嗎?以後別再叫我嚴先生或是你呀你的!」
他咆哮後,隨即以一記深吻完全封鎖了她微弱的抗議,拇指輕輕撫弄著她細嫩的臉頰。
「唔……」她凝著聲,雙手推抵著他。
嚴皓寒不放手,長舌抵進她口中,愈發蠻悍的唇舌糾纏,捆住她腰部的鐵臂也更為牢固、抽緊,幾乎要窒住她的氣息。
啪,一聲刺耳銳利的巴掌聲震住了他的動作,終於讓他撤了身放開她。
他揉揉印上五指印的面頰,對她佞笑著,「這巴掌我記得了。」
「這是你自找的。」不知是羞愧還是心傷,她立刻回身奔進小飯館內。
兩人類似小情人親熱又怒罵的一幕正好落入一旁黑色轎車內的主人眼裡,他戴上太陽眼鏡後說:「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我懂,童先生請放心。」
第四章
童昱萱向劉強道別後,便紅著眼騎著機車離開了,嚴皓寒眼看不對勁,立刻快步追上,趁她尚未加快速度之際,一把抓住車後座,利落跳上車。
「你下去!」她回頭對他大喊。
「我偏不下去。」笑得開懷的他似乎早忘了剛剛的一巴掌了。
「你這個無恥之徒,別纏著我,從今後你走你的路,我不會再管你的死活了!」童昱萱氣得哭了。
「不哭不哭,你這樣我會心疼的。」他揚眉一笑,又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深吸了口氣,她苦澀的道:「真不懂,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種人,我……我打了你耳光耶,你不生氣嗎?」
她可是愧究得要命,雖然他強吻了她,可她從沒打過人呀,那個巴掌連她自己都嚇壞了。
「我幹嘛生氣?人家說打是情、罵是愛,這代表你心裡有我嘛。」他緊貼著她,黑瞳誘惑地眨動著。
「我才——」她突然瞄見照後鏡裡沒戴安全帽的他。「你怎麼搞的,為什麼不戴帽子?」
「綠帽嗎?我可不戴。」他挑起眉故意逗她。
她暗吐了口氣,「我是說安全帽。」
「哦,追你都來不及,哪有空戴那個玩意?」嚴皓寒凝唇一笑,如沐春風。
「那不行,你一定要戴,要不然會罰錢的。」
「可我不愛戴那玩意兒,據我所知,通常男人都不喜歡吧。」瞇起一雙深邃眼眸,他像個登徒子對她肆笑。
「為什麼?」她不解地蹙起眉。
「在床上的那種帽子雖然安全可是感覺太不真實,有如隔靴搔癢,你想哪個男人會喜歡?」
嚴皓寒故作邪氣地說,嘴角愈咧愈大,那話語中露骨的性暗示讓童昱萱的小臉漲紅,氣息短促。
「我真的不理你了。」她頭一甩,想加油又怕他乘機吃豆腐,只好忍著他在她身後高歌的刺耳酷刑。
突然,一輛車子從他倆身旁掠過,童昱萱一看就認出那是她爸爸童肆襄的車子。
「不好了!」她大叫一聲。
「怎麼了?」
『你抱緊我,我要加速了!」吃豆腐就吃豆腐吧,她得先甩掉他們才行,否則被帶回去她不但失去自由還要被迫嫁給那個黑社會老大。
這次連她爸爸都出馬了;可見他事在必行,非得架她回去不可!
嚴皓寒敏銳的神經突地拉高,感受到週遭所浮動的危險,他隨即站起身子往前傾,按住她的手猛力加快速度。
「你這是幹嘛?」童昱萱大喊。
「我才要問你是怎麼了?你到底惹了什麼人物啊?』原以為上次流氓鬧店只是為收保護費,沒想到實情並不單純。
「我……」她哭了出來,「我不要被抓回去!」
「好,別哭了,看我的。」機車引擎聲響徹雲霄,五十CC的小綿羊在嚴皓寒死命的催油下可能要減短壽命;但為了不讓她不安,他也只好拼了它的命了。
不過。雖然它看起來沒啥用,卻有利在車陣中穿梭。
「你會騎機車?」等她情緒平穩了,才發現這個問題。
「不會,不過這種玩意看一次就會了。」他不停回頭觀察著那輛可疑轎車。
「啊!小心,那裡有交警!她指著前面大喊,「你沒戴安全帽!」
「SHIT!」他重啐了聲,猛地一個轉彎,往禁行的方向直衝。
「你不要命了?啊!」童昱萱失聲大喊,前方一輛輛迎面而來的車子快嚇壞了她。
「低下頭!」他將車頭轉入一個小巷弄,上頭全掛滿了吊著衣服的竹竿。
一些衣服、內衣褲全落在他倆身上、臉上,弄得兩人狼狽不堪,不過還算好的是他們終於甩掉了跟蹤者。
「他們到底是誰?」停在暗巷裡,他忍不住抓緊她的肩問。
「我不能說。」她直搖頭。
「不說?好,那我就不管你了,難道你不怕他們跟到你住的地方?」嚴皓寒有點火大了。
「我會很小心,不讓他們跟上。」她極小聲的說,知道自己這番解釋連一點說服力也沒有。
「好!那我就等著看你被帶走了。」他蹙起眉,頭一次發覺胸口有種瀕臨暴怒的感覺。這女人到底是什麼身份,看來那些人不帶走她不罷手,難道她曾得罪這些黑社會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