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她哭喊。
「你是不是向地下錢莊借錢?」蹙著眉頭,他想了想,就這情形最有可能,「倒底借了多少?」
「不是。」她還是搖頭,不停垂淚。
」那你到底是?」掬起她的臉蛋,這才發現她一張原本柔美的容顏變得脆弱,仿似不堪一擊。
「我不想說。」她吸了吸鼻子,囁嚅道:「為什麼……為什麼每每我遇上困難時,為我解圍的都是你呢中?」
「要不然你以為還會有誰?向仁嗎?」他灼灼利光注視著她。
「你!你怎麼知道他的名字?」驚覺不對勁,她倏然張大眼。
「呃……關心你所以會想知道有關你的一些事,不過依這樣的情形看來我瞭解你還不夠透徹。」
童昱萱蹙起眉,怒視著他,「我不喜歡你這樣,分明就是探人隱私。」她氣得一把推開他,「謝謝你,剩下的我自己解決就行。」
「喂,你真是小器鬼一個,我知道有什麼關係,真是!」嚴皓寒硬是跟她搶下車,對著一臉臭臭的她說:「上來吧,要打我罵我都可以照單全收,因為那是情是嘛。」
「我告訴我,今晚就再收留你一夜,明天你就搬出去。」
「啥?你當真這麼狠?好歹咱們也有唇齒之親啊。」他又裝著一臉無辜。
「你真是很討厭,老提這些事幹嘛?我都還沒告你侵犯我呢。」
她發現自從遇到他之後,她的生活步調全都亂了,所以她已下定決心一定要把他趕出她的生活圈子,從今以後最好別再看見他,就算他曾幫忙他們,她這幾天對他的照顧也已經算是報答了他的恩情,她不該再感到愧疚,不該……絕對不該!
「還有,你明天不但要搬離我的地方,劉大叔那兒你也不用去了,瞧你身強體壯,又會功夫,我想隨便找個事做都不難吧,你懂了嗎?」
她咄咄逼人地說,卻發現嚴皓寒只是張著雙眼舜也不瞬地望著她,連一點表示也沒有。
「喂,我說的這些話你究竟聽進去了沒有?」忍不住的,童昱萱舉起手掌在他面前晃了兩下。
嚴皓寒一把抓住她的手,瞇著眼逸出一抹笑,「我聽見了,只是我不苟同而已。」
「誰需要你苟同了,反正你就是給我記著,如果明天晚上你還待在我住的地方,我馬上報警。」她豁了出去,隨即將他轟下車,「機車還我。」
「是是是,這就還你了。」
「住的地方就在前面,你自己走回去,以後我不准你再碰我的車。」丟下這句話;她猛一加油離開了他。
嚴皓寒卻笑意盎然的將兩手在嘴前握成筒狀,對她的背影直喊道:「好!我不碰你的車,但我一定要碰你的人!」
騎在車上的童昱萱身子突然一僵,眉頭皺起,心底那混亂的感覺愈是猖狂。
加快速度,她試著將這紛雜的感覺甩在腦後,永遠不再面對嚴皓寒這個臭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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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童昱萱特別起了一個大早,偷偷溜出家門,目的就是要避開嚴皓寒。
既然已打定主意不再和他見面,她就要有決心這麼做,不可否認的,這兩天來他雖然擾亂了她的心思,卻也不失是個幽默風趣的男人。
重重的甩甩頭,她決定擺脫他帶給她的一些莫名其妙的影響,打算趁早起的機會去向仁的住處看看他。
在她二十五年的生命裡,向仁是她惟一交過的男朋友,她也非常用心在經營這份感情,可當她放下了所有的心思,這才發現他似乎變了,想要探究結果和原因卻沒有勇氣,只好任由這種不安定的感覺在她心底滋生。
今天她下定決心要去問問他,不願再將自己囚在這種不確定的牢籠中,難以掙脫。
由於昨晚不好的經驗,今天她騎起車來特別的小心,為防父親又派人跟蹤,更怕因此連累了向仁,於是她繞了很多路,直到確定無人跟來,她才直接騎在向仁的住所。
一直到了他的住處門外,童昱萱才找出那把向仁持地為她配製的鑰匙,好幾次想要來找他,可問過他,他都說公事繁忙而拒絕了她,今天她自作主張來找他,只要他告訴她他仍愛她,那她就心滿意足了。
打開門,她輕輕推門而入,因為怕向仁昨晚工作太晚現在還在睡覺,因此她的手腳放得更輕了。
躡手躡腳地進屋,經過玄關到了客廳發現空無一人,於是她猜測向仁一定還在房裡睡覺。
正在考慮她是不是該先離開時,突然聽見房間內傳來一陣陣很奇怪的聲音。
這種像是喘息又像是呻吟的怪聲立刻吸引了她的注意,於是她壯了膽,朝他的房間移步。
房門留了一縫,她望著裡頭才打算喊他的名字時,卻被眼前的一幕震住心、頓住了動作。
大床上躺著不只向仁,他身下還有個嬌媚火辣的女子,兩人赤裸的身軀緊緊貼在一起,女的香汗淋漓、男的臉紅亢奮。
女人緊抓著他的雙臂,淫蕩的歎息聲不絕於耳,房間裡充滿了歡愛的味道。
看他倆這麼專心,連她這個外人在場他們都毫無所覺。
淚水緩緩的淌下童昱萱的臉龐,她沒有發現自己的身體不停地顫抖,才轉身要走,哪知道突然一陣暈眩,她趕緊伸手扶住門板,卻發出了聲響,掃了床上兩個人的興致。
「昱萱!」向仁一看見她立刻變了臉,難以置信地瞪著眼前的人兒。
「仁,她是誰啊?這個女人怎麼搞的,悶不吭聲的竟然擅闖你的房間?」
「這……這……」向仁夾在兩個女人中間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當初去惡人窟將嚴皓寒請來,就是希望不要讓這種事發生,沒想到事情還是發生了,難怪昨天嚴皓寒會特地跑到公司警告他,希望他與她們兩個會面的時間錯開,免得尷尬。
這下可好,連錯開的機會也沒了,他已經讓兩個女人同時傷了心!
躺在他身側的麗麗趕緊拉起身旁的薄被包住了身子,而後坐起來咄咄逼人地問道:」我不管,你快告訴我,這個女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