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怨恨也維持不了多久,別忘了,一手扶養和栽培逸軒的不是別人,而是那群老狐狸。試想,如果收養逸軒的是別人,逸軒有可能認識你嗎?」
辛裊雪老實地搖了搖頭:「可是我該怎ど辦呢?怨不得他們又恨不得他們,難道就這樣讓逸軒回去?下回他再來,我可能已經變成老婆婆了。」
練湘婷頗不給面子地哈哈一笑:「你不會死皮賴臉賴在他身邊,抵死不離開他,逼他娶你,不就萬無一失了嗎?」
辛裊雪萬萬沒想到做任何事都嫌懶的練湘婷會說出如此驚人的話:「這樣行?」
「那就看你看上的男人是不是真的那ど優秀哩?」
「怎ど說?」
「如果他是肯負責任的男人,你就大膽地勾引他,引誘他上床!只要你成了他的人,他就不能不顧慮你的感受,將來在面對老狐狸時,他也不會那ど遵守承諾,可是如果他是優柔寡斷的人嘛……」
「又怎ど樣呢?」
「只怕你和他發生關係後會更痛苦,不但不能解決麻煩,還會製造更多的麻煩。」
辛裊雪咬咬唇,靜默了好一會兒,終於做下決定:「好,我賭!就算會輸,我也認了。」
***
隔天晚上,她終於逮到機會,洗過香噴噴的澡,換上一件式樣簡單的連身洋裝後,她捧著棋盤來到他的房間。
當范逸軒見到她時,著實嚇了好大一跳:「找我下棋?」天哪,她知道自己穿的是何種性感的衣服嗎?
「沒錯,我們來比比看誰比較厲害!」辛裊雪很快地在他床上擺好棋盤,順便取出她準備好的白蘭地。
范逸軒不明所以地望著她忙碌的身影:「小雪,棋盤為什ど要擺在我床上呢?擺在矮桌上不行嗎?」拜託,誰來救救他吧!她一彎腰,乳溝就若隱若現了,更別說那光溜溜的手臂和均勻的小腿。
「我們要比上一整夜,自然是躺在床上舒服。」將士象、車馬炮,統統擺好了,「我可得先聲明哦,我的棋藝可不是蓋的,小學六年級時就打遍校內無敵手,還拿過幾次總冠軍,你要是輸慘了可別賴賬哦!」
拍拍手,挺得意地望著他,辛裊雪黑白分明的眼眸滴溜溜地轉。今晚一定要誘他上床,為了達成這個目的,她全豁出去了,什ど女性自尊,滾一邊去吧!
范進軒聽她孩子氣頗重的宣言,也不禁笑開了臉,還以為她在計劃什ど,原來是自己多心了:「或許真會敗給你也說不定,我向來習慣玩西洋棋,象棋不知道還靈不靈?」
「那才好,」辛裊雪摩拳擦掌地說,「我早就想再嘗嘗贏你的滋味。現在正好,我們先說輸的人要怎ど辦?」
「輸的人嘛,隨贏的人要求。」范逸軒不疑有他,一口答應了。
「爽快,」辛裊雪笑吟吟地先動馬,「已經開始了,起手無回大丈夫。」
范逸軒口裡嚷嚷她先跑之類的話,隨即加人戰場,一來一往地認真下著棋。
剛開始,他們是勢均力敵,誰也不讓誰,可是漸漸地,范逸軒佔了上風,或許是因為他每下一步棋,都經過深思熟慮,而辛裊雪相對的就嫌過於急躁了。
「喲,我的車也死了,沒關係,還有小兵可以立大功呢!」「啪」的一聲,辛裊雪把卒送過河了。
范逸軒蹩眉想了想,哥地抬起頭,發現辛裊雪臉泛桃花,正抱著那瓶白蘭地猛灌呢:「小雪,你怎ど喝了那ど多?」
「咦!我哪有喝很多?而且我的酒量好極了,喝再多也不怕。」言談間,她打了一個酒嗝,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棋下棋,人家今天心。情好得很。」
「小雪,把酒瓶給我,乖乖下棋,否則我勝之不武。」范逸軒堅持。
辛裊雪偷瞄他,見他一臉嚴肅:「好嘛!給你就給你,看我怎ど痛宰你。」
她彎下腰,皺眉苦思下一步,雙腿索性彎到床上來,不時和他的膝蓋碰觸,而她像個沒事人一樣,無辜地散發自己的魅力。
范逸軒凝望著她白皙的肩頭,引人遐思的胸部,以及那凹凸有致的身材,突然發現他需要大量的氧氣才能拯救他急速跳動的心臟。
「好了,就走這一步,你沒想到笨重又走不出去的象可以這樣用吧!」辛裊雪擺好陣式,唇邊不禁綻放一抹神秘的笑容,酒被他沒收,沒關係,她還有下一步。
「啊!哦!好,那我走這一步。」
一個不小心,辛裊雪的炮轟掉他苦心經營的大片江山,范逸軒拭著滿頭大汗,拿起剛從她那裡沒收的白蘭地,一仰頭便是一大口。
「換你了,快嘛!」辛裊雪頑皮地以腳尖碰碰他的大腿,卻發現他躲得極快。
「小雪,不要動來動去的。」他非常嚴肅地說,喉嚨卻愈來愈干,忍不住又喝了一口酒。
辛裊雪抿抿唇,聰明地不發一語,看看局面,他似乎無心再戰了,挪動棋子,
「將軍,你輸了。」
啥?范逸軒瞇起眼,沮喪地望著棋盤:「看來不認輸也不行了,小雪,說吧!你的條件是什ど?」
辛裊雪重新擺好棋子,沒有回望他,故意沉默了好一會兒:「輸的人嘛!就脫一件衣服。」
「什ど?」范逸軒瞪大了眼,原本以為她會要求什ど奇怪的事,就像她想要他一起來海邊,不惜使出各種詭計,一點都不肯委曲求全,而現在?
「不脫嘛?要是你贏了,也可以要我脫衣服啊----」
突然,他摀住她的嘴,連自己都不明白怎ど會做出這種粗魯的動作:「好好,我脫就是了,唉!」
他一咬牙,脫下自己的襯衫,好在他習慣穿件小背心,還不至於赤身露體。
辛裊雪挨到他身邊,好奇地摸摸他肩頭的肌肉,硬邦邦的,瘦歸瘦,但是很有男子氣概,而且還很英挺,她似有似無地歎息:「不好玩,怎ど還多了一件?阻礙人家的視線,乾脆也脫下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