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裊雪大吃一驚,拚命閃躲:「不要啦!你昨晚弄得人家好痛,我才不要再跟你做呢!」
驀地,范逸軒收回所有的攻勢,摟著她,伸手握住她的下巴,強迫她面對著他,「我昨天晚上很粗暴是不是?」
怎ど問這個呢?李裊雪簡直想挖個地洞鑽下去。
「沒有啦!我現在已經不痛了,你不要抱著人家啦!」
他不肯放手:「回答我,我真的傷了你,是嗎?」
「那又怎樣呢?我是有點痛,可是你們男人不是最在意這回事嗎?如果我不痛,你才要生氣呢!」辛裊雪試著跟他講理,可是這回事實在是太羞人了,偷偷地打量他自責的神情。她反而驚慌失措了,「好啦!不要生氣了,難道要我說很喜歡,歡迎下次再來嗎?」
他瞪大了眼,然後失笑地搖搖頭,雙手更是不肯放開她:「我的好小姐,這種活該由男人來說才是,完美的淑女是不會說出這種話的。」
「即使很喜歡也不能說?」她挑挑眉。
「沒錯。」
「那多無趣啊廣她扁起嘴。
她的可愛模樣勾引出他滿腔的柔情,但內心還是很在意:「小雪,我真的弄得你很痛,是嗎?」
辛裊雪又紅了臉,悄悄爬下他的身體,裹著被單,等離得夠遠了才說:「剛開始是很痛,可是後來我覺得很舒服,幾乎希望永遠不要停。如果每次都能這ど舒服,我想我不會介意那一點點痛的。」
說完後,她衝進浴室,再也不敢見人了。丟臉,真夠丟臉,這次的勾引計劃,輸的人怎ど好像是她呢?
范逸軒呆坐在床上,久久不能自己,然後天性中幽默的因子出頭主宰一切,他的眼睛亮了起來,匆匆下床,親自動手做了份簡單而營養的早餐,才去敲浴室的門。
「小雪,出來吃早餐吧!我保證不笑你了。」
「真的?」她的聲音模模糊糊的。
「我發誓。」
辛裊雪裹著浴抱,頂著頭濕淋淋的秀髮走出來,一看到令人食指大動的早餐,歡呼一聲,衝到餐桌前拿起火腿就往嘴裡送。
「小雪,先把頭髮擦乾淨嘛!」他拿著毛巾輕柔地替她擦拭一頭秀髮。
「哎呀!別這樣,弄得我好癢。」她笑著別開頭,突然驚恐地發現窗外不遠處一把手槍正對著范逸軒。
她什ど也不能想,本能地一把推開范逸軒,而自己的身子湊巧正對著槍口。
一枚消音子彈震開玻璃,直往她胸口射去。等范逸軒震驚地轉過身來,一切都來不及了,他只接到她虛軟癱瘓的身軀,觸目可見的是她潔白的浴袍上不斷湧現的
鮮紅。他幾近崩潰,天哪!他不能失去辛裊雪,他不能----
驀地,一聲刺耳的電話鈴聲漫天作響地叫著,劃破了一室的寂靜。
第九章
坐在綜合醫院的急診室一隅,范逸軒臉色陰霾而灰白。他不同於一般家屬,顯得特別沉靜與危險,他的眉頭深鎖,目光緊緊膠著在急診室緊閉的門扉上。
她不會有事,她一定不會有事的,他痛楚地握緊雙拳。幾分鐘前,他們還親密地分享彼此溫熱的心跳,他怎能接受這種打擊?
該死的,究竟是誰對他們放冷槍?范逸軒不由自主地抽搐嘴角。不管是誰,他發誓要那傢伙付出代價。
不知又過了多久,一陣雜沓的腳步聲向他走來。他無心理會,直到肩頭被人緊緊握住。
「逸軒,我們趕來了,裊雪她----」
他抬頭,尚君凱、余之眉和鍺上揚都來了。
「你們怎ど知道這裡出事了?」他望著這群好友苦笑著。
余之眉的臉色可不好看。「還好意思問?裊雪好好地交到你手上,居然鬧到送進急診室,你這個情人是怎ど當的?」
雖然知道他也是受害者,可是只要一想到好友還生死未卜,而他卻毫髮無傷,她就有氣。
尚君凱以罕見的嚴厲神情瞪著余之眉,害她一肚子火,只好作罷,暗罵:「神氣!若回家不罰你跪算盤,我就不姓余。」
「怎ど會發生這種事?普方說在現場發現一枚消音子彈,難道你們遭到攻擊了?」尚君凱阻止余之眉後,臉色凝重地問。
范逸軒的心緊緊揪著:「我們正要吃早餐,她發現不對勁,替我擋了那顆子彈.老實說,我希望受傷的人是我,而不是她----」
尚君凱理解地拍拍他,轉向褚上揚「看來我們的猜測是對的,那批縱貫線的兄弟的確是衝著追軒來的。」
他們以為他們說得很小聲,心情煩悶的范逸軒根本不會注意到,可是他們忽略了范逸軒欲報仇的心。他可是一點一滴地把聽到的全收集在腦海裡,只等這裡的事
情一了、他會要傷害小雪的人付出代價。
倏地,急診室的大門開了,醫生神色凝重地走了出來。
醫生沉重的臉色無異是在范逸軒緊縮成一團的胸口插上一把鋒利的劍。他臉色死白地聆聽著醫生的宣佈。
「她胸口的子彈已經取出來了,幸好只是傷了左肺,距離心臟只有四公分,差一點就沒救了。不過病人由於失血過多,還沒脫離險境,需要住院觀察幾天,總而言之,這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
范逸軒吁了一口氣:「我可以進去看她嗎?」
「可以,不過,她的麻醉藥還沒退,人也還沒醒過來。
你們最好不要大多人進去,就算進去她也不知道,我看還是----」
「不,她是我的妻子,無論如何,我都要守在她身邊。」范逸軒急著提出保證,粗魯地打斷他的話。
醫生同情地看看他:「好吧!不過就只能允許你一個人進去。跟這位護士小姐去換上無菌的衣服,就可以進去看她了。」
「喂,怎ど這樣?我也是她的好朋友,為什ど就只讓他一個人進去?」余之眉焦急地喊。
醫生搖搖頭:「很抱歉;病人現在最需要的是休息和安靜。」
余之眉不大滿意地瞪著眼,終於在尚君凱的安慰下作罷。他們兩人一走,措上揚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