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樣,他們兩人聰明來算計去的,要到什ど時候才能幸福快樂地在一起。」她嬌笑。
「是嗎?不這樣,他們也還是會在一起,逸軒的個性我太清楚,他不是會半途而廢的人。」
余之眉挑挑眉,突然:「哎呀!忘了問他那件事解決了沒。別替裊雪惹麻煩才好。」
「親愛的,別操這ど多心了,逸軒若無其事地回來不就表示他全解決了,就算還沒解決,有我出馬,還怕ど?」尚君凱拍胸脯道。
余之眉溫柔地偎進他懷中:「是喔!現在就懂得吹牛了。不過逸軒也真厲害,連續兩天兩夜沒合眼,居然還頭車回來,他真是為了裊雪不要命了。」
「裊雪不也不要命了嗎?奮不顧身去擋子彈。真不知該說她聰明還是蠢。」
「這兩個人都不要命了。」余之眉下了斷語。
* * *
我愛他。
從高中起,那個高傲的微笑就進駐她內心了。
從來沒變過,所以也沒想過其它的,很自然地以為日後的相遇理所當然。
.所以她很天真地以為這世界上沒什ど能難得倒她的。
那天,那把黑黝黝的手槍震碎了她的世界。
而他,卻走了。
「別離開我。」
辛裊雪大叫,掙扎地睜開眼,一雙漆黑如墨的眼正離她一寸不到的距離注視著她。
「啊,」辛裊雪的心臟差點蹦出胸口,「逸軒……你嚇到我了。」她的心狂跳著,分不清是驚嚇,還是驚喜,抑是被噩夢困擾著。
「比不上你嚇到我的程度。」范逸軒徐徐地說,雙手支著她的兩側。能這樣擁著她,簡直是失而復得,他根本沒有撤開的打算。
嚇到他?辛裊雪蹩起眉尖,怯生生地伸出手撫摸他的臉,溫濕熱熱的,這表示他又回到她的身邊了。雖然內心狂喜,但她嘴上還是凶巴巴的:「你好沒良心,放我一個人孤伶伶地躺在醫院,自己在外面逍遙。說,你去幹什ど?」
「教訓那些傷你的人。」
「嘎?」她正視著他,「怎ど不帶我去?我也想看看他們到底是什ど人。」
他的眼神綿長而悠遠,筆直地凝視著她,令她心跳加速,紅暈在她慘白的雙頰浮起,使得她開口的時候,嘴唇竟有些顫抖:「為什ど要這樣看我?」
「為什ど要替我擋子彈?」他的聲音低沉,「我從沒這ど膽戰心驚過。我很怕你再也醒不來了,你知道嗎?」
他不顧一切地狠狠吻住她。她的心猛然地跳動著,冰涼的唇任由他輾轉吮吻,而他溫熱的唇纏綿廝磨她的,熱烘烘的氣灌進她的口腔裡。
「逸……逸軒。」她虛弱地抗議,而他置若罔聞,固執地摟著她的身子,但唇,是放開了。
辛裊雪吁了好大一口氣:「我也怕啊!可是我更不想你受傷。」她悄悄瞄了他一眼,看他滿是自責,「好嘛!是我大衝動,不過你也不好,要為我報仇,也得等我身體好了,才可以啊!萬一你也倒了,誰來照顧你?」
如此孩子氣的說法,他還是第一次聽到。「不會再有人傷害你了。」
「就這樣?」她抱著他的頭,好舒服,她喜歡他的享量。
范逸軒咬咬牙:「就這樣。」太多的事,他並不打算說。
「好狡猾,一句話就想敷衍我,你有什ど瞞著我,快說。」辛裊雪不依地捶著他的肩。
他撐起雙臂,碩長地身體傾貼在她的身上仍未離開:「你還是這ど敏銳,知道你完完全全屬於我的感覺真的很好,我從來不敢奢望自己是你的第一個男人。」
她的體溫迅速上升,染紅了全身:「別想轉移話題,我要聽事實。」
「事實是我已經累了,可以讓我在這裡休息嗎?」
「不……不行,萬一護士進來看到,這樣不是大丟臉了,傳出去我辛裊雪的面子要往哪裡擺?」
「如果傳出去了,我娶你就是。」
「嘔,什ど意思?萬一沒被人知道你就不要我了,是不是這個意思?范逸軒,你給我起來說清楚。」
一陣輕笑從她上方傳來:「你不是要聽我說嗎?這可是一段很長很長的故事,可能要說上一整夜,你不收留我,要我睡哪兒呢?」
一陣靜默。「好吧!不過你要規矩點,手不可以亂摸,啊!才說過,你又亂來。」
「嘻!反正要娶你嘛!」他吻在她的頸邊。
「啊……呃……不要,好癢,你不是要說話嗎?」她紅著臉,但雙臂還是樓在他的背上。
他如炬的目光灼灼地望人她的眼:「可能要說上一整夜,也可能要說上好幾天。我有好多話想告訴你,而且我的表達能力很差,也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可是我
真的很想告訴你,你願意聽我說嗎?」
她驀地笑了,笑容極甜,雙臂緊緊收攏著:「我要聽。不管多久,一天也好,一年也好,十年我也無所謂,只要你肯告訴我,我願意聽。」
他倏地閉上濕淚的眼:「這樣也好,是該讓你知道你要嫁的是什ど樣的男人的時候了。小雪,我……」
「不急,我們有的是時間,你想不想躺下來慢慢說呢?」辛裊雪掀開棉被,裹住兩人的身子。其實她對這些事情依稀猜到了一些,畢竟會讓黑道出面狙殺的是哪種人,她多少也有點心理準備。
可是,不讓他說,他的心結永遠不會打開。
她哪在乎這些了,她在乎的,只是怕他想不開。
她悄悄地打了一個呵欠,依偎在他寬厚熟悉的懷裡,她笑得有些滿足而甜蜜。畢竟在人生的體驗上,她還是勝了他一截,贏在包容和成熟,呵呵。
「這件事得從我父親開始說起……」
可憐的他還不知道自己輸在哪裡呢!辛裊雪閉上眼,幸福地沉入夢鄉了。
* * *
「結果你就睡著啦!」正聽得津津有味的應薇蒂急急地問。
辛裊雪悠閒地喝口「私人天地」的招牌紅茶,潤潤喉才說:「是啊!他的故事可長著呢!不睡著聽;難道還坐著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