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呵疼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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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羞澀的笑容,不知何時掛上嘴角。盯著空盤子,除去吃太多蛋會有膽固醇過高的隱憂,見他捧場的吃光她做的菜,心底,還是很高興的。

  臉上的笑容,夾帶著一種被需要的踏實感,喜悅的情緒,一路延伸至她的心底。

  *** *** ***

  曲小凝一邊看著手錶,一邊心急地盯著烤箱內的餅乾。

  原本她打算把做好的壽司拿去給焦仲焰吃,誰知道念倍燕突然想提早到台北去看她的牧師乾爹,一見到她做了壽司,二話不說便把壽司收進她的行囊,準備拿去孝敬她乾爹。

  沒有置喙的餘地,她只好再做餅乾,只是這樣一來,時間拖延,說不定現在他已經餓了。

  焦急地等待之餘,屋外一陣鬧哄哄,她出去察看,只見人高馬大的焦仲焰在幾名壯丁的簇擁下,被扶進屋內來。

  「你的腳流血了,怎麼會這樣?」看到他腳踝處流著血,她嚇得摀著嘴。

  「他摔傷了,小凝,麻煩妳拿一條乾淨的毛巾來。」

  桂尹熏也是剛在要回來的路上,經過焦仲焰的家,看到一群人圍著,過去一瞧,才知道他從屋頂上摔了下來,傷了腳。

  他堅持小傷不必上醫院,但她看了看,覺得可能要休養幾天才會好,所以建議他到她們的住處休養。他沒有異議,所以幾名幫忙蓋度假屋的工人,就扶著他過來。

  「馬醫生來了。」門口有人喊著。

  馬醫生是烈家的專屬家庭醫師,也是鎮上人口中的老萊子醫生,他的母親是鎮上最高齡的人。

  「阿牛受傷了啊!唉唷!我來看一看,」馬醫生拉起焦仲焰的腳瞧一瞧,打趣地道:「糟糕,這只腿廢了,要鋸掉。」

  找來一條乾淨毛巾從房間走出來的曲小凝聞言,手中的毛巾滑落,嚇得一臉慘白。

  桂尹熏聽了,也愣了一下。「馬醫生,真的有那麼嚴重嗎?」

  兩個女子被驚嚇住,倒是當事者卻付之一笑,一臉不把馬醫生的話當一回事的表情。

  「嚴重得不得了,以後都不能調皮作怪,也不能娶老婆了。」馬醫生一邊說著,一邊處理傷口。

  幾名壯丁在一旁哈哈大笑,桂尹熏才知道原來馬醫生只是在說笑,可是站在另一邊的曲小凝卻還是柳眉深鎖,兩眼緊盯著他的腳,擔心不已。

  焦仲焰拾起頭看了曲小凝一眼,她的表情,引他嗤聲一笑。她幹嘛什麼事都聽得那麼認真?

  馬醫生這老頭說的「診斷話」,他小時候聽過千百遍,四歲時第一次聽到這種診斷,還被唬哭了,之後,就算馬醫生說得再嚴重,他只當是秋風灌驢耳,才不鳥他。

  半晌後,馬醫生把傷口處理好,不忘奉上一句:「好了,這下子你可以娶老婆了。」

  馬醫生的話,又惹得大夥兒一陣笑。

  送走了馬醫生,幾名壯丁又回去工作,桂尹熏正色道:「焦先生,你就在這裡住兩三天休養一下,念倍燕她去台北,可能也要兩三天才回來,你就睡她房間。」

  「我都可以。」

  「對了,小凝,妳可以照顧焦先生嗎?我得再回去看看太郎醒了沒。」桂尹熏一臉無奈。「念倍燕上台北前去了烈家一趟,本來是想問我有沒有要帶東西給君燦,結果她看到太郎在吃感冒棒棒糖,竟然跟太郎搶著吃……太郎哭了好久,最後睡著了,我才可以抽身回來一趟。」

  坐在椅子上的焦仲焰,聞言大笑:「果然是烈結子的作風!」

  「他們沒打架吧?」想到上一回兩姊弟在這屋裡發狠的打了一架,曲小凝至今仍餘悸猶存。那時她都嚇哭了!

  「是沒有,不過這樣一來,太郎更不想接受念倍燕是他姊姊的事實。」

  無奈的搖搖頭,擔心情緒不穩的太郎醒來找不到她,桂尹熏進房間拿件針織外套,又急匆匆的出門。

  看著焦仲焰的腳踝處包了一層層的紗布,曲小凝兩道柔情視線刷上擔憂,凝定在那一團礙著他行動的白雪球。

  「不要告訴我,妳在研究如何把紗布包成一團球。」會不會看得太專心了點?

  聽到他的聲音,她赫然驚覺自己失神。「呃……我……」

  「我肚子餓了,弄點東西給我吃。」

  他惱怒,因為他爬上屋頂去監看工程進度時,莫名其妙的想到她,一個不留神,從屋頂上摔了下來,就摔成現在這模樣,雖然沒有嚴重到不能走的地步,但這或多或少會影響到他原先打算親自全程參與建造度假屋工作的計畫。

  「我烤了餅乾,我去拿來給你吃。」

  「誰要吃餅乾?我不想吃餅乾,煮飯給我吃。」

  「煮飯的話……至少要半個鐘頭才會好。」

  「那就趕快去煮啊!」

  「好。」

  曲小凝轉進廚房去煮飯,擔心他餓過頭,仍是先把烤好的餅乾端出來給他吃,

  「你……很餓的話,先吃一點。」她怯懦的表情,彷彿是端著作品,等著嚴厲老師評分的乖學生。

  「放著吧!餓死之前,我會考慮吃。」

  誰要吃餅乾啊?這種吃了一點飽足感都沒有的小東西,就算要附送一棟別墅給他,請他動手拿、動口吃,他還要考慮呢!

  十分鐘後,曲小凝還待在廚房裡切菜、炒菜,焦仲焰在客廳看著電視,順手拿了一塊餅乾,想哄自己的肚子不要再發出怪叫聲,之後,一塊、兩塊、三塊……整盤的餅乾在沒有人附送一棟別墅拜託他吃的情況下,全被他吃光了。

  他不喜歡吃餅乾,有生以來就非常討厭,不管是爺爺買給他吃的台灣餅乾,還是美式、法式,義式……管它什麼式的餅乾,他都不愛,但她烤的餅乾,卻打破他多年來拒愛餅乾的原則,輕易地收買他的胃,重新定義他對餅乾老兄的認知……

  好吃!還有沒有啊?

  不,他才不可能自掌嘴巴,方纔他是打死都不肯吃的,若問出口,不就代表他是個沒原則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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