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呢?只穿這樣就出來,不也瘋了?」只穿一件針織衫跟長裙,腳上趿著拖鞋,長長的卷髮凌亂,小臉也漲得通紅,她看來比他還糟糕。
「我……」天!她竟然就穿這樣經過飯店大廳,如果被公司裡的人看到了……
「都是你,都是你啦!」凌恩恩氣得跺腳。「你沒事站在這幹嘛?你不怕凍死嗎?蠢蛋!」而最蠢的是她,竟然想也未想的就衝了出來。
「妳在擔心我。」挑眉,他唇角勾起一抹得意。
「誰在擔心你!你這蠢蛋少自以為是!」瞪著他,她怒聲反駁。她才沒有擔心他,她才沒有!
「愛逞強的小東西。」將煙弄熄,他緩緩走向她,拉開大衣,將她納入懷裡。「不過,我就喜歡妳這可愛模樣。」
「誰要你喜歡!走開啦!」她想推開他,卻敵不過他的力氣。「放開我啦!」她握拳捶向他。
伊凡握住粉拳,俊眉輕擰。「妳的手好冰。」不顧她的掙扎,他硬抓住她的手,低頭輕呵著氣,大手疼惜地為她摩擦取熱。
凌恩恩停住掙扎,凝視他溫柔的舉動,心裡的悸動更深了,理智不停告訴她,眼前這男人不是她能沾的,她玩不起他的愛情遊戲,她要認真的感情,不要遊戲一場。
可是,眼前的他好溫柔,而她是名女人,她渴望有人寵愛她,她知道他不是好對象,可卻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怎麼?不掙扎了?」發現她的柔順,藍眸輕揚,笑睇她。
「你……為什麼待在這?」也許,早在第一眼見到這雙藍眸時,她就淪陷了,明知他是危險的火焰,卻控制不住自己淪陷的心。
「不知道。」溫柔的將她頰畔的發撥到耳後,他微微一笑。「就是不想離開。」他看著她走進飯店,卻不想發動車子,像個傻瓜似的抽著一根又一根煙,在寒風中默默等待。
這種舉動很傻,他知道,卻控制不住自己,目光總是不能克制的望著門口,每當有人走出大門時,他會期待地揚起目光,而發現來人不是她時,他再默默的斂下眸子,靜靜的抽著煙,讓雪花沾濕他的身子。
他這樣子,倒像是癡情男子在等待心愛女人的模樣。
這個想法令他失笑,他何時成為癡情男子了?他熱愛自由,說是浪子還有可能,可是他這種行為又做何解釋呢?
這抹疑惑讓他擰起眉,心裡揚起一股莫名煩悶,他發動機車,想離開這裡,可卻遲遲催動不了油門,末了,又將車子媳了火。
雪花飄落,他抽著煙,繼續像個傻瓜似的站在風雪中,吐出的煙霧訴出他的疑惑,卻找不到人解惑,就連他自己也對這種愚蠢的行為感到茫然。
可是當他等到薔薇出現時,他突然覺得自己的愚蠢很值得,尤其是她眸裡的怒火,更讓他忍不住揚起笑意,他知道她在關心他,他喜歡她的關心。
心裡湧起一股暖意,第一次有這種感覺,他覺得奇異,卻不排斥,藍眸著迷的望著這朵清艷的紫色薔薇,淡淡的迷惑悄悄的縈上他的心。
「笨蛋!」凌恩恩不自主地紅了眼眶,小手用力往他胸膛捶落。「如果我沒看到你,我沒有出現,你不就傻得等一晚?」笨蛋笨蛋!他有沒有腦子呀!
「唔,有可能。」抓住她的手,伊凡輕笑。「不過,事實是我等到了,所以妳的假設可以消失了。」
「笨蛋!」任他抓住手,她低下頭,淚水忍不住從眼眶滾落。
「妳在為我心疼?」拾起粉顎,他看著她的眼淚,藍眸不禁泛起笑意。「這淚,是為我而落的嗎?」
「白癡才為你心疼!」凌恩恩伸手擦掉眼淚,猶泛著水霧的眸子憤恨地瞪著他。「你故意的,故意用這招苦肉計招惹我的心,明知道我玩不起你的遊戲,幹嘛要來招惹我?」而她,明知不該,卻也傻得心動。
「誰叫妳那麼惹人注目,讓我不想放手。」指尖輕拭去她的淚,他的聲音柔得動人。
「你是說,你為我心動囉?」深吸口氣,她猜測著這個可能性。
藍眸微微閃爍,他審視這張美麗淚顏,心頭漲滿一種陌生的感覺。「我不知道,可能是,也可能不是。我從沒為女人心動過,對我來說,自由比什麼都重要,而愛情並不值得讓我捨棄自由。」
他的回答讓凌恩恩感到失望,他不對她心動,可她的心卻為他淪陷,她該放手追求嗎?
她只能再在這待兩天,她能讓這如風般的浪子在兩天內愛上她嗎?
她沒有把握,她沒有,可是……
「你認為……你有可能愛上我嗎?」她緊張地看著他,她沒有把握,可是她不想放棄,第一次,她想放手追求一份愛情,即使失敗的下場是傷痕纍纍。
「如果,妳有本事讓我愛上妳的話。」勾起笑容,他有趣地看著她的眼神,這種眼神他不陌生,很多女人都用這種眼神看他,她們都認為自己能讓他愛上,可惜,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一人成功。
「如何?妳有這勇氣挑戰嗎?」懶散地,他下了戰帖。
凌恩恩咬著唇,挑戰的心蠢蠢欲動,而她沒掙扎多久。「我只能在這待兩天,如果兩天內你沒有愛上我,那我會自動離開,絕不會糾纏你。」
她知道她在冒險,以自己的身心做為賭注,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她想愛他,也想讓他愛上她。
「很好,我會期待。」他緩緩低下頭。「就以這吻為開始吧。」冰涼的唇覆上她的,舌尖靈活探入檀口,品嚐薔薇的甜美。
凌恩恩閉上眼,伸手摟住他,大膽的回應他的吻,這火熱的吻溫暖了彼此身體,唇舌相接,兩人吻的深切,吻的激情,不留一絲空隙。
他是火,而她甘心化為飛蛾,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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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有兩天的時間,所以分秒必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