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學姊告知她的打算,學姊雖然擔心,不過卻沒有阻止她,反而笑著叫她加油。
於是,帶著一股傻傻的勇氣,她大膽的提著行李進駐他家。
這晚,他們相安無事,只是單純的摟著睡覺,說不出心頭是何感覺,有點悶、有點怪。她還以為他會抱她,害她緊張好久,誰知她所想像的完全沒發生,說沒有失落感是騙人的,難道她這麼沒有魅力嗎?
帶著這個疑問,凌恩恩沮喪地沉入夢鄉。
隔天一早,不顧他還睡著,她大力推著他,要他帶她四處逛逛。
「喂!起床啦!」凌恩恩拉著他的手,硬要把他拉離大床。「別睡了,快起來。」
「別吵,我好睏。」伊凡緊皺著眉,賴在床上,就是不起來。
「拜託,你昨天比我還早睡耶!」凌恩恩兩手叉腰,啼笑皆非地看著他像個孩子似的賴床。
奇怪,昨晚他明明比她還早睡著,怎麼還睡不飽?
哪有,他到早上才睡著。伊凡默默在心裡反駁,軟玉溫香抱在懷裡,他又不是柳下惠,怎麼可能不衝動,偏偏他不知著了什麼魔,硬是控制慾望忍著不抱她,可睡著的她還直往他懷裡蹭,害他半夜起床好幾次,在寒冷冬夜裡沖冷水澡。
生平頭一次這麼君子,卻是苦了自己。
真不知發了什麼瘋,可以碰的女人卻偏偏不碰,他的頭殼一定是哪裡壞了。
「吼!別睡了,快起來啦!」她朝他耳邊大吼,使盡吃奶力氣,硬是要拉他起來。
「再讓我睡一下下。」他悶聲要求。
「不行!等你睡醒天都黑了。」況且,再讓他一直睡下去,那他們怎麼培養感情?
「快、起、床!」討厭!怎麼這麼難叫……「伊凡·夏洛斯,你是起不起床?」吼,再不起來她生氣了喔!
不回答,他逕自睡他的覺。
瞇起眼,凌恩恩瞪著他。
哼!不起來是不是?以為地沒有辦法嗎?
揚起唇角,她勾起一抹惡意笑容,轉身走進浴室,沒一會,她便踏出浴室,兩手卻捧著一盆水。
「你真的不起床?」她下最後通牒了喔。
不哼聲,他睡得正熟。
很好,那就別怪她狠。
兩手一翻,她將盆裡的水往他頭上倒去。
「Shit!該死的怎麼回事!」冷水讓他凍得跳起來,睡意早消散。
「哈哈——」看他這麼狼狽,凌恩恩忍不住抱著肚子,大聲笑了。
「凌、恩、恩!」伊凡瞇起眼,憤恨地瞪著罪禍魁首,這女人還敢笑這麼大聲,擺明找死。
「活該!誰叫你不起床。」凌恩恩朝他輕哼,小臉滿是得意。
「很好。」他勾起笑,想掐死這女人的手蠢蠢欲動,「妳以為妳能得意多久!」大手一抓,他用力將她抓上床。
「哇!好冰!」冰冷的觸感讓凌恩恩尖喊出聲,她急忙閃躲,可他卻故意壓住她,硬讓她的背貼著濕透的床單。
「如何?舒服嗎?」甩頭,他將淋濕的發直往她頸邊磨蹭。
「嘻!不要!」又冰又癢的感覺讓她笑的直閃躲,「不要啦!」她推開他的頭,卻止不住笑意,粉顏被逗得染上漂亮紅暈。
伊凡定住目光,被她的美麗笑靨凝住視線。頰畔的粉暈映著那誘人唇瓣,簡直是在引誘他的慾望。
「幹嘛這麼看我?」他的視線讓恩恩止住笑意,不自在地飄移著視線。「呃,你醒了喔,快帶我出……」剩下的話,全被他的吻封緘。
凌恩恩柔順地閉上眼,小舌回應他的吮弄,頑皮的挑弄他的舌尖,卻惹來更激烈的吻,兩人的氣息漸漸急促,冰涼的空氣似乎也被這份激情染熱,增添一抹情慾。
直到快控制不了情勢,他才用力推開她,跳下床,藍眸瞪著她,一股煩躁從心頭升起。
「伊凡?」凌恩恩從激吻中回神,舔著唇瓣,氣息不穩地回視他,猶泛著激情的眸子淨是勾人嫵媚。
不對!情況有點不對。伊凡煩躁地耙著發,覺得情況有點失控了,他向來能控制自己的情慾,即使是陷於激情中,他還是能保有一絲理智,可是僅是吻著她,他卻失控了,真的沉迷在她的芳香裡。
這情況對他不利,他不喜歡這種失控。
「怎麼了?」察覺他似乎有點不對勁,凌恩恩疑惑地側著頭,不懂他的臉色為何這麼難看。
「沒事。」伊凡閉上眼。「我梳洗一下,待會就帶妳出去。」轉身,他步進浴室,關上門,阻絕開那張混亂他思緒的差雖臉龐。
*** *** ***
「哇!好漂亮!」凌恩恩張著大眼,讚歎地望著這偉大的圓型建築,這壯觀的美麗景象,直震撼她的心。
羅馬競技場,果然如她想像中美麗,呈放射狀的排列看台,至今仍可辨識,閉上眼,百年前的歡聲雷動似乎還未散去,仍在她耳畔迴盪。
揚起笑意,伊凡注視著凌恩恩小臉上的讚歎,他明白她心中的感動,第一次看到這美麗雄壯的競技場時,他心中也有一樣的感動。
凌恩恩慢慢睜開眼,便與他的眼光對上,她快樂地朝他綻出一抹笑,燦爛得震撼他的心。
「欸,上次我翻你房裡的照片,也有看到競技場的照片,你把那種讓人震撼的美麗都拍出來了,你是攝影師嗎?」那完美的拍攝技巧,讓人難忘。
「不是,拍照純粹是興趣。」他的語氣冷淡,藍眸略過一抹複雜。
「是嗎?」凌恩恩側著頭,察覺出他語氣裡的冷淡,感覺自己似乎觸碰到不該碰的防線。
她不瞭解他,除了知道他的名字外,她對他一無所知,這個事實讓她感到沮喪。不過沒關係,目前首要的,是讓他愛上她,只要他愛上她,她便可以慢慢瞭解他。
凌恩恩揚起自信笑容,水眸漾著美麗光芒。「你拍的很美,只要努力,你一定可以成為成功的攝影師喔!」
伊凡不置可否地笑著,沒有同意也沒有反駁,僅是冷淡笑著,彷彿兩人間隔著極大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