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易容巧戲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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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如何查?」駱鈴發現她快變成白癡,除了問,別的什麼也不會。

  「我問你,淫賊最喜歡什麼?」水仙神秘兮兮地問。

  「女人啊!」這個問題白癡也知道。

  「哪裡女人最多?」水仙得意的出題目,這個問題可是經她深思好多天才想到答案。

  「不知道。」現在不是進香的時候,不然駱鈴會猜廟宇。

  「妓院!」水仙得意地將答案宣佈出來。

  「你……你要女扮男裝去逛妓院?」駱鈴驚訝——不——興奮地問。

  「沒錯!咱們快點裝扮。」

  水仙經驗豐富,三兩下就裝扮完畢,在駱鈴面前轉個身展示,說:「如何,很帥吧!」

  「嘻嘻!」駱鈴指著她大笑。

  「笑什麼?」水仙仔細打量,沒錯啊!頭戴文巾,身著文衫,雖然矮了一點,但是看起來就像翩翩美公子,很適合去妓院。

  「你的胸部,沒有男人會有這種胸部。」駱鈴指著文衫底下高低起伏的曲線大笑。天啊!這種易容術走出門,會讓人笑死。

  不能怪水仙無知,首先她是在宮女的包圍下長大,看習慣女性,雖然後來有看過護衛,不過沒仔細打量,加上大家強調她的易容術很像,才會出糗。

  「怎麼辦?總不能割掉吧?」水仙懊惱地看著胸部。

  「當然下必,只要用布綁好就可以了。」駱鈴至少有點常識,找了兩條白布,一條給她,另一條當然是自己用,於是各自綁好高聳的部位。

  「走!」

  兩道人影,像要去探險,嘻嘻哈哈地去逛妓院。

  ☆  ★  ☆  ★  ☆

  「春風得意樓」是揚州人的驕傲。等等!有沒有搞錯?地方上有妓院還會讓人得意?是不是這個地方的人精神錯亂,還是無恥到不知恥字如何寫?

  沒錯!自從春風得意樓的花魁被某一位王爺以大紅花轎迎走後,老闆改變形象,不再向錢看齊,花鉅資栽培姑娘,讓姑娘才德兼備,而且老闆很開明,願意當清倌者,不強迫失身,願意掛花名者,老闆也會在姑娘同意下才讓客人留宿,這種經營方式,讓想賣女兒者放心,讓擁有喜歡逛妓院夫婿的糟糠妻安心。

  這種雅俗皆有、清醉皆可的地方,讓春風得意樓的生意直線上升,每日賓客絡繹不絕。

  現今春風得意樓訓練出四名花魁,以四季為名:春情、夏戀、秋憶、冬思,春夏是屬於花牌,而秋冬是屬於清倌。

  一走進大門,不像一般妓院,沒有堆滿假笑的老嬤,也沒有橫眉豎鼻的打手,迎上來是一名年幼、清純的姑娘。

  「請問公子,是否有姊姊在等你們。」不錯!招呼語比什麼快進來坐之類好太多了,有創意。

  「有!四季在等我們。」水仙聽駱鈴介紹過,要見當然要點最大的。

  那位姑娘微愣了一下,今天很奇怪,四季的客人都不同,沒想到今天竟然同時出現招待兩組客人,這種反常的現象讓她不能決定是不是讓客人上去。

  「這個……」她畢竟稚嫩,不知該如何回答。

  「有客人對不對?我們是一起的。」水仙騙死人不償命,隨便一句同行就騙得姑娘帶路。

  「水仙!」駱鈴急著拉水仙的袖子,直闖進去,萬一瞥見好事正在進行時該怎麼辦?

  「安啦!」

  四季樓前的花園裡有座大涼亭,已有兩位客人背對著門而坐,兩人身邊纏著春情與夏戀,而秋憶和冬思正在撫琴,看起來沒有過火的鏡頭可以讓她們害羞,於是水仙揮退帶路的姑娘,拉著駱鈴走上前。

  越接近越覺得其中一個身影很熟悉,不!不是很熟悉,肯定熟悉,她的俏眉豎了起來,兩眼燃著怒火。

  「雲、伴、日。」

  「展、昱。」

  兩道咬牙切齒的聲音如地獄催魂鍾般響起,水仙?伴日驚跳起來,不小心手肘撞到春情,而她痛得彎下腰,他順手扶著她,形成擁抱的畫面。

  水仙的怒氣爆發——

  「啊!」尖銳的叫聲含著怒氣直衝天際。

  「水仙,事實不是像你所看到,冷靜一點。」伴日急著想搗住她的嘴巴,但是見她含怒的眼神,只好放手忍受叫聲,讓她得以發洩。

  水仙的驚叫聲嚇住了駱鈴,忘了該怎麼辦,但是見到展昱跑過來,羞辱、悲憤的情緒交織,轉身離去。

  「小鈴鐺!」展昱管不了太多,也追著她去。

  水仙的中氣十足,持續不停的叫著,叫到四季跑出去躲,甚至整間妓院的人都避之唯恐不及。

  「水仙,休息一下。」伴日是唯一不能跑的人,乖乖地站在一旁忍受叫聲。

  水仙沒有理會,盯著他的眼睛逐漸凝聚水氣,她氣!氣他不該來這裡,氣他不該好心去扶春情,氣他的手不是專屬於她,氣他……

  水氣逐漸厚重,薄薄的眼眶支撐不住過多的水氣,化為顆顆珍珠潸潸而下,水仙摸到臉頰的濕潤,她哭了?她為他而哭?她搖著頭拒絕承認自己會哭,凝聚全身的力量叫出心裡的傷痕。

  「水仙!」

  當她出現時,伴日已經很後悔來這裡,當她尖叫時,伴日忍耐著,等待解釋的機會,但是她的淚滴下來了,含著悲憤與傷心的淚珠像無形的鞭子,狠狠地抽打在他的心上。

  「水仙,聽我解釋。」

  伴日惶恐地發現水仙沉浸在悲痛中,聽不見任何聲音,不得不舉手點了她的睡穴,望著她蒼白的臉,緊皺的眉頭、眼角的淚痕,都在無言的譴責他,他輕輕將她抱住,騰身回家。

  將她放到床上,伴日解開她的穴道,但是她沒有轉醒,伴日以為她叫累,真的睡著了,坐在床畔,輕輕撫著她的臉。

  看著她不安的睡容,伴日的內疚更深,不管她聽下聽得到,仍然試圖解釋:「水仙,我不是去那裡玩樂,你知道的,我從不去那種地方,但是經過和展昱討論,認為清倌的秋憶和冬思很有可能成為下一個被害者,所以我才去那裡,希望能知道近幾日有沒有什麼異狀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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