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楚陡地睜開眼,伸手將緹香推了開去,喝道:「妳這是在做什麼?」其實她早在門一開的時候就醒了,按兵不動是想看看緹香究竟有何目的,沒想到……沒想到竟是……
「韓墨,我想要當你真正的妻子。」她踉蹌地退了好幾步。
「我的話已經說得夠清楚了,妳不序再浪費時間了,沒有用的。」打開床頭的燈,韓楚終於看清楚她的衣著,差點噴鼻血。
「我不相信你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緹香不死心地朝他走近,邊褪下身上的薄紗睡衣,「我們是夫妻,我有權要求你履行夫妻義務。」
「妳--」她沒想到緹香會這麼大膽,她簡直不知道該把目光放在哪裡才好。
緹香一步步地進逼。
韓楚退了一步,冷冷地瞅著她,漂亮的薄唇吐出殘忍的話語,「就算妳全身的衣眼都脫光了站在我面前,我也不會有感覺的。」
她的腳步一頓,臉色黯然。韓墨的話無疑是對一個女人最嚴重的羞辱……對他而言,她一點點魅力也沒有嗎?
一陣薄薄的霧氣漫上緹香的眼,模糊了她的視線,她的心在淌血,卻仍然不肯放棄。
緹香閃爍著盈盈淚光的眼眸讓她微微閃了神,下一秒她就已經被一具幾近全裸的性感胴體抱住。
韓楚的身體僵住,冷硬地道:「放手!」
她才不會放手,「我不要。」她踮起腳尖,開始胡亂地親吻著韓楚的臉頰和脖子。
韓楚只得用力地將她推開。
緹香狼狽地跌坐在地毯上,一聲嗚咽自她的嘴角逸出。她用力地咬住下唇,不讓自己失控地哭出聲來。
韓楚瞪視著她,丟下一句,「請妳自重。」隨即轉身以最快的速度離開,猶如後面有惡鬼在追殺似地……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凌晨四點整,伊奧頂著一頭亂髮前去開門,門一開,劈頭就道:「你最好有個可以說服我的理--妳!」他錯愕地上上下下打量站在門外的韓楚。「妳就穿著這一身睡衣出門?」
她沒好氣地哼了哼,「你一定要讓我穿這樣站在門口和你說話嗎?」
「進來吧。」以指為梳整理了一下亂髮,伊奧好奇地道:「究竟是發生什麼事了?」竟然會讓一向以冷靜著稱的「韓墨」連換衣服的時間也沒有,慌慌張張地穿著睡衣就出門?
韓楚的雙頰微微一熱,「……」無言以答。
伊奧走向酒櫃,倒了兩杯酒,遞給她一杯。
喝了口酒,她清了清喉嚨,「咳咳……不久之前……緹香摸黑進到我的房間,她想、她想……」一想起方纔的情景她就覺得尷尬。
她到底想幹麼?伊奧聽得一頭霧水,但是看著韓楚臉上尷尬、不自在的神情,他的腦海中倏地靈光一閃,「莫非……她誘惑妳、要妳履行夫妻義務?」
韓楚將剩下的酒一口飲盡,「沒錯。」
呵……伊奧忍不住想笑,嘴角悄悄地往上揚。
他連忙垂下眼瞼掩去眸底藏不住的促狹笑意,免得惹惱了她。「她的確是有那個權利。」
冷冷地橫他一眼,她沒興趣聽他說一些毫無建設性的話。
韓楚遞出見底的酒杯,「再給我一杯。」
他索性將整瓶酒拿過來,「然後妳就丟下她,連睡衣也沒換就逃出來了。」他可以想像得出她當時倉皇逃離的可愛模樣。
韓楚沒有否認。當時她根本沒有時間想那麼多,駕車離開之後,她才發現自己身上還穿著睡衣。正在思索著要在何處落腳度過這一夜之際,伊奧的名字第一個躍進她的腦海裡,所以她就來了。她知道自己可以信任他。
「我可以在你這兒借住一晚吧?」
「當然沒問題,不過……我這兒只有一間房一張床。」床當然是讓給她睡。
她立即接下話,「我睡沙發就行了。」
「在妳的眼裡,我是那麼沒有風度的男人嗎?」他怎麼可能會讓喜歡的女孩子睡沙發。「床讓妳睡,我睡沙發。」
「我不是那個意思,這裡是你的住處,床也是你的,當然是我睡沙發。」她不是那種嬌生慣養的女人,非好床不睡。
他只給她兩個選擇,「要嘛就妳睡床,不然就是我們兩個一起睡床,嗯?」他似笑非笑地斜睨著她。反正他的床夠大,即便是睡上兩個人也很舒適。
伊奧帶點曖昧的眼神讓她胸口莫名地一熱,心臟卜通卜通地跳個不停;兩個人同床共枕?那怎麼行!
「好吧,我睡床。」她只好妥協。
一定是他說過的那些喜歡她的話,和不時凝望著她的熾熱眼神,在不知不覺中影響了她。
他滿意地頷首,話鋒倏地一轉,「妳打算怎麼處理緹香的事?」他也不忍看緹香癡癡地愛戀著她,卻一次又一次地被傷害,更重要的是,他也希望韓楚能早日恢復本來的身份,她才會接受他的感情。
「轉移她的注意力,讓她喜歡上別人。」這麼一來,緹香就不會再在她的身邊打轉。
「妳說的倒簡單,愛情這東西要是能如此輕易地操控駕馭,世界上就不會有那麼多怨偶了。」緹香愛上的是義大利黑手黨裡的頭號貴公子韓墨·費迪南,其他的平庸之輩她哪看得上眼!
「她現在既傷心又脆弱,你可以趁虛而入。」伊奧的條件並不比她差,只要他肯用心,緹香會被他打動的。
你可以趁虛而入……他不確定自己聽到了什麼,不禁定定地望住她,「妳說什麼?」
雖然伊奧的眼神看得她有些心虛,她仍舊把心中的想法說出來,「緹香現在非常傷心難過,最是需要安慰的時候,你可以陪在她身邊,用你的溫柔撫慰她受傷的心……」
「然後?」他瞇起眼,正好掩去眸底陡地竄起的一小簇怒火。他怎麼會不知道她心裡在打什麼主意。
「其實你和緹香各方面都很相配,若是你們能在一起,那也沒什麼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