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爆烈睡仙撞鐵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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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閱讀完畢,他鬱悶地練習頹廢大少的模樣,確定夠頹愈、夠沒力後,才抓起合約書,走向發揮演技的舞台……

  邵絮見他拿著合約書,一副怯懦怕事的樣子,心裡歎了一口好大的氣,果然不出所料!他不肯做。

  「這太難了,我沒把握,還是讓別人去做好了。」語調相當無力,搭配一個大呵欠,「我好睏,先去睡一下,四點半再叫我。」把合約書還給她後,轉身就走。

  該死!要是他搞不定她,他就要老狐狸去吃屎!

  邵絮追上他,「總經理!」

  「嗯?」晉尚闕沒回頭,僅以一個哼聲回應。

  「你無心認真工作?」她今天一定要問個清楚!

  「唔,這個嘛,我也不知道。」含糊到極點的回答。

  可惡!他不知道還有誰知道?

  邵絮繞到他身前,仰起臉認真地問道:「樂團主唱才是你喜歡的工作?」

  喉結滑了滑,她這麼認真地問他「喜歡」的事,依他現在的心理狀態,實在很容易想歪。「呃……算是吧。」

  她深吸口氣,神色凝重,小手在身側緊握成拳,「我知道了。」聲音裡有著全然的絕望。

  該死,雪上加霜!他幾乎可以預見自己失戀的下場了。

  可悲的是,為了他的計畫,他必須裝到底,「我去睡了。」

  這回,邵絮沒再叫住他,早準備好的拳頭「砰!」的一聲捶上牆壁。

  獵豹嗜肉,不吃草。對他而言,肉是音樂,草是公司?

  挽救他的聲譽無望,改變動物的習性更是不可能……她該怎麼做?

  *** *** ***

  隔天——

  休息室變了!

  綿軟床墊換成科技床墊,躺在床上的說明書指出這床墊結合了遠紅外線溫墊、超能溫灸、負離子等新科技,有益身體健康;鬆軟的枕頭換成硅膠記憶枕,有助睡眠品質;冰箱裡多了強身健體的飲料;拖鞋也換成能刺激穴道、促進血液循環的按摩拖鞋……其他林林總總的各類物品,件件簇新,無一不以健康為考量點,連地毯都換成清新宜人的綠色。

  晉尚闕東摸摸、西看看,對於這樣的轉變有點適應不過來。

  連想都不必想,這一定是邵絮做的好事,真真確確的好事。

  「總經理。」邵絮站在休息室門口,手裡端著一碗熱騰騰的雞湯。

  他比比休息室,「多謝了,這個。」

  「不會,這是我應該做的。」她淡淡地說。

  又是這句!應該做的、應該做的,她就不會說點別的嗎?讓上司睡個好覺真是她應該做的嗎?她真是忠心耿耿過了頭!

  他憤懣地往辦公室走去,「我下午要出去一趟。」段大哥幫他跟連碩的總裁約了見面。

  「是。」她端著雞湯跟在他身後。

  晉尚闕坐上大椅,狀似漫不經心地要求確認,「方允濰說你沒男朋友?」

  邵絮藉著放下雞湯的動作掩飾臉頰上的淡紅,「是。」允濰那個大嘴巴!他問這個幹麼?藏在心底深處的欣賞因他這一問,添上了駭人的溫度。

  「短時間內也不會有?」他可不能讓人趁虛而入!

  為何她覺得這話裡有一抹侮辱?她還以為……不,她不該那樣以為!

  「不勞總經理費心。」語氣既冷淡又疏離,「沒事的話,我先出去了。」

  生氣了?「有事!有事!」他連忙說道。

  邵絮力持平穩,抬頭注視他,神色拘謹得更勝兩人初見之時。

  真的生氣了……瞧她站得多遠,她一向站在他桌前兩步的,現在卻是五大步!多麼遙遠的距離。

  這表示她越來越討厭他了?

  悲歎之餘,他抱著最後的一絲希望問道:「我們今天晚上在那間PUB有一場表演,你有沒有興趣?」

  邵絮心頭一跳,有那麼一瞬間動搖了,「不太方便。」

  唉,本想唱首情歌勾引她的,算了算了,想他還是「昏庸大少」的時候,是打不破她鋼鐵般的心房的,比起上次被「討厭」刨去一塊心窩肉,這回的「不太方便」還算好的了。

  「雞湯最好趁熱喝。」

  「唉,謝謝。」他捧起碗,喝了口熱湯,馨香濃郁的氣味在口中化開,讓他滿足地歎口氣,「真好喝,你煮的?」

  悄悄退到門邊的邵絮不自然地停下動作,轉身面對他,唇邊噙著一抹不甘,「是的。」她已經認命當他的保母了,若說還有什麼不悅,就是她太快認命了,這男人真的對自己有影響力,她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你放棄勸我認真工作了?」連這麼荒唐的上司都能服從至此,真不知該不該誇她。

  她遲疑一下,拖著腳步走回原位,端出最官式的說詞,「總經理的意願不是屬下可以干涉的。」

  「所以?」他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湯,眼睛掃向辦公桌前的椅子,「坐吧。」

  她不安地望望椅子,估量它和晉尚闕的距離。

  不夠遠,不夠讓她維持現在的冷靜,「不用了,我站著就行。」

  晉尚闕撇撇嘴,「你打算幫我當個好主唱?」

  「不。」邵絮搖頭,順便搖去腦中不該出現的畫面,「是補身體。」

  不用問她為什麼,也知道她會說「這是我應該做的」。

  放棄追問她的理由,他裝著高深莫測的語氣,「如果我說我明天就要辭去總經理一職呢?你會怎麼做?」心卻不規律地亂跳。

  她面不改色地回答,「等候新的派遣。」

  這他也知道啊,他想問的是:「那我呢?」

  邵絮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你?你辭職啦!」

  該死!她非得想到工作上去嗎?!

  在氣憤與無奈中,他咬牙說出心中盤桓多日的問題,「我是說,如果我不是你的上司,我和你的關係是什麼?」

  面對他的怒氣,邵絮不驚不慌,卻再次被他的厲眼攝去半條心魂。

  她低頭慢慢咀嚼「關係」二字,卻覺得這字眼模糊得教她看不清,「我不知道。」

  他從來就是她的上司、她該盡忠職守的對象,她從沒想過他不是她的上司時的情形……而且,不知為何,一想到這個可能性,煩躁就湧上心頭,讓她直覺地拒絕去思考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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