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爆烈睡仙撞鐵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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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頁

 

  晉尚闕猙獰的俊臉突然逼近他,語氣相當不悅,「你為什麼知道?」對於歐陽凌和邵絮同公司五年這件事,他開始覺得不舒服了。

  歐陽凌好笑地一攤手,「我是安全部的頭頭,對進出這棟樓的人,總得有超出一般的認識,以免有人冒充公司的人混進來。」

  段延瑞將晉尚闕的臉扳向邵絮,「她那張正經八百的臉在公司裡可是很出名的,知道她的人都知道她有多注重她的秘書形象。」

  歐陽凌盯著電梯前的背影,「冷靜、端莊、拘謹,隨時提醒別人她有多難接近,你說,除了品味獨到的你,誰會有那個膽子去冒犯她?」

  「我冒犯她了?」品味獨到?凌哥真會說話。

  歐陽凌神秘一笑,對兩人咬起耳朵,「這就是重點了,她一向冷靜自持,很少表露感情,她這樣猛敲,可見剛才的『意外』使她動搖了。」

  「總經理,電梯來了。」他們在說什麼,窸窸窣窣的,真沒禮貌!

  離上班時間還久,電梯裡空無一人,邵絮先進了電梯,當起電梯小姐,而晉尚闕則是下意識地杵在她身後,看得歐陽凌和段延瑞竊笑連連。

  照凌哥這麼說,她的確是變了,但這也不過表示他比其他人都更能惹她生氣,這是好、是壞?

  他脫口說出心中的疑惑,「邵絮,你很氣我?」

  抽氣聲和竊笑聲同時響起,晉尚闕卻毫無所覺,他癡癡地凝視她白皙纖細的頸子,幻想著摸起來的感覺。

  段延瑞笑得發喘,「邵小姐,你別氣他嘛!」

  「屬下不敢。」邵絮轉過身,眼睛直視鞋尖,態度恭敬而拘謹。

  「不敢?」跟沒有是兩回事。

  「是的。」有也不會說!這笨蛋,今天就要被踢出去了,還管她氣不氣幹麼?她可沒本事幫他留下來。

  她略帶火氣的看進他發癡的眼,「董事會的事怎麼辦?你真的會被開除的!」

  而他居然還弄得一身酒味來上班!他真的不在乎大家是怎麼看他、說他的?被開除之後呢?他真要去當個全職的歌手?那她怎麼辦?!

  這幾天來,他照樣趴在辦公桌上呼呼大睡,但允濰說了,這次的董事會將宣判他的去留。

  她知道以後煩得要死,又想到他之前問的如果跟關係什麼的,搞得她滿腦子都是他,可是她想破頭,也想不出幫他的辦法,偏偏總裁出國了,而他又一副無關緊要的樣子!

  她眼中有著憂慮和不捨,她對他不是無動於衷的?

  晉尚闕拎著心,萬分期待地問:「你擔心我?」

  「廢話!」糟!急過頭了。她結結巴巴的反駁,「不,我、我是說——」

  「唉,這是我應該做的。」晉尚闕經驗老到,自動自發地接下話。

  邵絮舒口氣,用力點頭,「對,就是這樣。」語氣稍嫌慎重了些。

  「到了。」段延瑞隱忍笑意,低聲說道。

  電梯門一開,三人一同走向總經理辦公室,臨進門前,晉尚闕吩咐道:「中午以前,不要讓人進來打擾。」

  「是。」看著三個男人關進辦公室後,邵絮不覺露出欣慰的笑容。

  那間辦公室總算可以發揮正常的功用了,而他,總算有點上司的派頭。

  可是,來得及嗎?董事會在下午兩點開始,他們雖然提早到公司來,也才剩幾個小時,能做什麼?

  還是說,他早已有所覺悟,才會淨問些怪問題,害得她心神不寧,想了幾天,還是沒想到答案,到最後,她只好想著怎麼安慰他,畢竟他要被炒魷魚了……而每回想到這裡,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心裡冷颼颼的,恍若即將失去某種重要的東西。她也該想點話安慰自己……安慰什麼?而那又是什麼東西?

  她皺著眉,試著搞清楚心裡那股不確定的感覺,卻越想越不確定、越想越不安。

  晉尚闕從門內探出頭,「邵絮?解酒藥和彭大海。」

  「好。」她拉回飄遠的思緒,從抽屜拿出解酒藥,走到門邊遞給他,「彭大海要等一下。」

  他回頭跟門內的人說了句話,關上門,再轉向她,「不用擔心,我不會讓人趕出去的。」她好像很煩惱,向來冷靜的臉上明顯掛著不安。

  邵絮仰頭瞅著他,不確定地問道:「真的?」這個問號含括了太多,問他的去留,問他們的關係,還問了一些她不確定的感覺,究竟問了些什麼,她也說不清,但她知道,她是希望他能繼續待在這裡的。

  晉尚闕從容一笑,「真的,我之前說過給我時間,現在時候到了,我會證明我不像傳言般的不堪。」

  躊躇了會兒,他抬手輕觸她的發,眸子似要看進她靈魂深處,黝深而專注,嗓音低啞地問:「你相信我嗎?」

  情人般的低喃氤氳了她的眼。眼前的他透露出前所未有的堅定,而這又是她不曾見過的面貌,在委靡和狂野之間,他還有這種堅定沉穩得令人心折的模樣……

  剎那間,她知道那股曖昧不明的暖流訴說著什麼了,更知道自己害怕失去的東西名為何物,顫動的心在這一刻告訴她,無論他說什麼,她都願意相信,即便這代表著自我的迷失。

  「嗯,我相信。」對他執著的凝盼,她回以堅定的回答。

  第八章

  邵絮鎖著眉心,一個上午就在呆望緊閉的門扉中過去了,手頭上的工作有的因發呆拖慢了進度,有的壓根沒心情去做,有的則是不曉得該不該做,因為那得看他能不能繼續待在這裡才能決定。

  她是說了相信他,但心裡仍有一分疑慮,就那麼一分,破壞了她對工作的全神貫注。

  她清楚地知道,那份信任來自意亂情迷,而意亂情迷卻是最最不可靠的,再說,能夠證明他的堅定會帶來實質效益的事實,少得可憐。

  兩相對照之下,再經過理智的分析,她再也無法靜下心。

  秒針喀噠喀噠地向前推移,那一分疑慮像株毒草,刺得她坐立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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