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我脫下上衣。\"段旭命令道,聲音裡沒有半分感情。
雲箏的手不由自主地顫抖,幾乎無法解開扣子,她知道反抗或是拒絕都沒有用的,他存心讓她的自尊蕩然無存。
她知道脫下衣服之後會有的歡愛,只是,她不禁猜想,他初夜時的溫柔會再出現嗎?
她回想起他在她身上衝刺時,高大的他在她身上起伏移動,深深地進入她的柔軟……
那令人羞紅臉的畫面逐一出現,她的頰泛起不該有的紅粉,手指更是不聽話,怎麼也打不開他胸前的扣子。
感覺她的纖指,隔著一件襯衫,在胸前磨蹭著,他不曾在其他女人身上感受過這麼銷魂的觸感,只是以指尖觸摸他,他就感覺到理智點點滴滴地流去,而她甚至還沒真正觸摸著他。
\"雲箏……\"他第一次叫喚她的名字,低下頭來靠在她的耳朵旁,伸出舌輕舔著她敏感的耳,唇舌遊走到她顫抖的紅唇上,對著她微張的唇輕輕吹了一口氣。
她顫抖著,感覺到他灼熱的氣息流人體內,有種奇怪的親密。
\"我把你教得很好,你很懂得撩撥一個男人。\"他咬著牙說著,似乎要提醒自己,她只是個出賣身體的女人,他不該因她的挑逗而起舞,可是他的慾望卻漲得發疼。
雲箏愣愣地看著他完美的臉龐,神志因他的低喚,已經有些恍惚,直到他傷人的話再度進入耳裡……
直覺的推開他的胸膛,她不想再聽到這些。
不過,段旭並不允許。
他再也克制不住,拉回她的腰,讓她偎進他的胸口,炙熱的唇封住了她的。
雲箏掙扎著,卻掙脫不出他的懷抱,並且在他的執意擁吻中,不由自主地迎合著他,回應著他……
段旭脫下那礙眼的衣服,輕咬著她的肌膚,催促著她的反應,執意再得到她。
在知道一切只是她的謊話之後,他的慾望仍舊疼痛著,想要她的飢渴像是有增無減,他就像是犯了毒癮般,無法離開她。
而在吻上她之後,他意外的確認,他的確想念她……的身子。
沒錯!就只是身子……
就只是身子……
點點星光,已是深夜。
\"怎麼還不睡?我還沒能滿足你嗎?\"段旭慵懶的問著。
就算倦極,就算已經要了她整個半夜,他的手仍霸道的從身後擁著她,感覺她的肌膚、感覺她的呼吸。
就算今晚,已經聽了無數次他貶低的話語,雲箏仍舊不習慣,依然覺得心痛,索性閉上眼,不打算回答,就讓他當自己睡了。
\"不理我?\"他靠在她耳邊詢問,徐緩的熱氣拂進她的耳蝸。
\"我累了。\"雲箏往前挪動一些,避開他的熱氣,也拉開兩人之間親密緊貼的距離,只是腰際的手,不允許叛逃,隨即將她拉了回去。
\"我們兩個需要多聊聊。\"段旭不容拒絕的說,卻換來雲箏無奈的淡笑。
\"我們能聊什麼?\"聊她這幾天來,總共接客幾次嗎?
不理會她的反應,段旭刻意提醒自己,眼前的女人只是他計劃中的一顆棋子,只是為了奪走段氏股票的一顆詐棋罷了。
\"從明天開始,你的工作就是扮好人盡可夫的妓女,盡可能的搔首弄姿,最好能讓整個飯店的人,都以為你是個名副其實的妓女。\"他冷冷的交代。
雲箏的身子忍不住一僵,他不但輕視她,還要讓所有的人看不起她?
\"這就是兩百萬的代價,我沒有拒絕的權利,對吧?\"縱使無奈,她還是得配合。
\"不但如此,過幾天,當你真的能扮好你該扮演的角色後,我會帶你去見段正豪,然後氣死他。\"段旭的表情出現掠奪者的殘忍。
也姓段?
\"他是……\"
\"你合約裡的公公。\"他冷漠的說,不承認他父親的身份。
第5章(2)
他永遠忘不了母親美麗的臉龐,因為段正豪的三妻四妾而逐漸消瘦,因為相信段正豪的虛情假意而憔悴,因為沒有足夠的家世背景,所以被大媽、二媽兩人聯手逼到紐約常住。
幸好,他是段正豪惟一的子嗣,又有獨特的商業長才,所以能吸引段正豪的注意。
所以,他要拿下段氏的產業,讓那些曾經欺侮過他們母子的人,得到該有的懲罰。
\"我跟他的恩怨,你沒有必要介入,你現在要做的事,就是做一個迷倒眾生的女人,而我,則是你的裙下之臣。\"段旭仔細將他的計劃告訴她。
\"你的意思是說,要我裝出他極討厭的樣子,而你則是非我不娶?\"雲箏不可置信地問。
\"沒錯。\"想起段正豪將會氣炸的樣子,段旭露出了笑容。
\"可是你的表現……誰也不信你有一絲為我癡狂的樣子。\"雲箏頗不贊同他的方法,因為……太沒有可信度了,在他的眼裡,她看到的永遠只是輕蔑。
他扭轉過她的身子,讓她的澄眸直視著他。
段旭的黑眸出現興味,露出高深莫測的微笑,緩緩貼近她的臉,連她呼吸的熱度都能讓他感覺到。
\"這一點,你就不用擔心了。\"他溫柔的說。
他突然變得溫和的樣子,讓她的心又再度失速,差點連呼吸都忘了。沒想到,段旭在表現溫柔的時候,可以讓人如此無措。
\"雲箏……\"他低啞的喊著她的名字,謎般的黑眸頓時變了神色。\"在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你的眼、你的眉,就已經鐫刻在我的心上,你一定不知道,我早已為你癡迷了。\"雲箏纖細嬌柔的臉上,冒上一朵朵的紅霞,他溫和低啞的聲音,像是誘哄似的吹在她的耳畔,一字一句都帶著灼熱。
\"段旭……\"她知道她是多慮了,他的演技好得讓她都要當真。
\"你真的美的不可思議……\"段旭揚起手,撫過她光滑的頸,這句話說得十分真心,她的確美的讓他對其他女人都失去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