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麟?好熟……
有一個沒有任何名字的組織,但在道上非常有名,那是一個黑白兩道皆得禮讓三分的組織,但並沒有對他們不利的傳言出現;如果真的是他們的話,這遊戲就好玩了,
想不到他們對那批寶物的下落也有興趣,如果他們知道那是別人無的放矢的消息,會怎麼想?
而那小女傭被人喚作麟?那她就是麒麟了,難道她真是那個在道上傳說有著輕盈的身手、身形變幻無常,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麒麟?
麒麟是個女的!?
第二章
星期一的早晨,陽光似乎帶給了靳麟無窮的活力,今天她要接下愛莉的工作,收拾西邊的房間,也就是石振遠的私人天地,這表示他快回來了。
穿過了大廳延伸出去的走廊,靳麟不由得觀察了一下。走廊盡頭有一座獨立的樓房,走廊的兩旁是花園,在花園對面的是一座大型游泳池,池邊放置了許多張椅子和桌子。
她雖然很少來到這裡,卻覺得這裡是個藏匿的好地點,不禁多看了一眼。
她大約看了一下客房,每一間都有各自的衛浴設備、飯廳、客廳及書房。每一間房間內的傢俱都顯得年代久遠,但卻不破舊,反而給人一種安詳的感覺。
而主臥室內的擺設是純男性化的,深藍和白色交錯,一面是連接天花板的落地窗,佔了一整面的牆壁,配上了銀灰色的簾幕,窗旁隨意散落幾個大型抱枕;而房間中最顯眼的就是那張大得嚇人的床了。靳麟覺得自己夠高的了,就算在一群男生當中也不會是被淹沒的那個;可是看到那張床,她第一次有置身其中就會被淹沒的感覺。
她幾乎可以想像它的主人躺在上面的畫面……
停止!再想下去一定會有限制級的畫面出現。靳麟一邊生著悶氣,一邊走進更衣室--天啊!是另一間大得嚇人的房間。
拿了一條她必須用雙手合抱的絲綢床單,鋪床時才發現這個工作比想像中吃力和辛苦,這張床對身高一百七十公分的她而言,大得像個小型游泳池。
拍拍最後塞進去床底的一角床單,她在床沿坐下,邊佩服愛莉的能幹,邊決定先喘口氣再說。
突然,她背後傳來一道諷刺的聲音。
「不用客氣,可以在上面睡一覺!」
靳麟急忙轉身面對那位她只見過一次面的老闆,他那雙眼睛比上次看起來更深沉,雖然他看起來非常疲倦,但也無損他的完美,而此時的他,比她記憶中更完美。
「愛莉休假?」他問。
「對,所以我來代班。」
「我知道。」他脫掉外衣、解開領帶,顯得非常不高興。
自從昨天知道靳麟也是為了網路上那可信度零的寶物而來的之後,他心裡就有一種怪怪的感覺,他不能理解這個組織為什麼會用這麼小的女生來做這種危險的工作,而他們要這筆錢做什麼?再說,如果她真是麟的話,那她的年紀就有待查證,偏偏這個組織沒有任何線索可尋,害他忙了一個晚上還是什麼都不知道。
靳麟強迫自己把色狼般的眼神由他身上移開,她彎下身和那張大床單繼續奮鬥。
「我打賭你一定在那兒待過!」石振遠突然說。
「在那兒待過?」靳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四處看了一下,然後見他的頭朝床的四個角看了看。靳麟鋪床的方式完全是醫院內的病床鋪法,也難怪他那麼說了。
「哦,那個啊!我的一位朋友教我的。她--嗯,她在一家醫院工作。」靳麟想自己一定要更小心了。
「嗯,一份有價值的職業,你應該考慮看看的。」喔!可以朝這方向下手,說不定有更多的資料可以用,石振遠想著。
「我很喜歡現在的工作。」
「固執的小女生。」石振遠挑起了一道眉毛,看她打算裝到何時。
「你難道不能瞭解一個人就是因為流浪的生活而樂趣無窮嗎?因為有我們這種社會的米蟲不斷的玩樂,才使得你們這些工作狂有了生存的意義,你不知道一切經濟的原理就在於--有需求才會有供給。現在,如果你能離開讓我收拾完你的房間,我會非常感激你。」
「為什麼我應該離開?」
「因為你使我緊張。」她把枕頭擺在床前,拍了拍,然後繞到床尾,假裝很忙碌。
「哦,如果你保證不會看我的話,我要換件牛仔褲和T恤,然後我馬上要走。」他突然很想逗逗她,所以面無表情地解開他襯衫的扣子。
靳麟像是受了驚嚇似的,快速走向門前口,明明是個對裸露的身體司空見慣的女醫生,但一想到他要脫衣服還是逃亡要緊。
「嘿!我只是開開玩笑,回來把床鋪完啦。」他叫道。
「我鋪好了。」
她更快速地跑出門外,關上門;但不幸的,她和正面而來的殷海倫撞上了。
「完了!」靳麟小聲的說:「對不起。」
「你是該說對不起。」殷海倫用冷冷的語氣說。
「我有沒有撞傷你?我真的非……」
「我不是說你那粗魯的動作,而是當石先生在裡面時,你卻在房中打擾的白癡行為,我想他不需要被一些喋喋不休的話打斷了在他腦中價值百萬的點子,你不該去打擾他的思考。」殷海倫生氣的吼著。
「我沒有,是他自己要跟我說話的,如果你不相信可以自己去問他。」靳麟開始認為她是不是貼在門板上偷聽。
「那是因為石先生他不會給人難看,你不要誤會而把它當借口。」
「喔!拜託,你開玩笑的技術有待進步。」
太遲了,靳麟知道這口氣不該是一個聰明的女傭該有的,但她就是氣不過。兩個人都是員工,她們的立場是平等的,靳麟絕不會讓自己平白受氣的,
她挺直了一百七十的身高,傲慢地看向矮了自己半個頭的殷海倫。「我知道你是石先生的助理,但是這不表示我必須為莫須有的罪名受罵,所以你沒有權利命令我做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