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熾心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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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人家看起來像是千金小姐,這些卑賤事兒哪裡做得來呀?爺,別為難人家了。」姒*火上加油地嗤哼著,連挑撥的語調也甜得膩人。

  慕容恕沒有被激怒,他只是揚起莫測高深的笑,將懷中的姒*輕推了開,起身走到曲無瑕面前,挑起她的下頜,俯首在她耳畔輕道:「身處被報復的地位,你不覺得你在這兒的日子過得太養尊處優了些嗎?做點事,別讓我報復不成,還得多供奉一個千金小姐。我這要求,不過分吧?」低醇溫熱的耳語,說的卻是勾起她歉疚最深的詞彙。

  慕容恕轉身走回軟榻,重回柔膩的溫柔鄉中。不需對她投去任何視線,他知道他的目的已經達成。他甚至毋需怒聲吼叫,毋需費力逼迫,只消輕描淡寫說上幾句,即使再如何不堪心傷的事,她亦會咬牙去做。

  果然,不多時,一直呆若木雞的她,開始緩緩朝他們這兒走來。慕容恕眸色轉濃,勾起一抹冷佞的笑。他已完全摸清她了!

  自從她被他從花轎挾持到這兒後,她所要面臨的就是一連串的報復,她怎麼還認不清?她怎麼還能存有奢望?她在這兒,只是為了償債;他用溫柔舉止誘出她的深戀,也只是一種手段……曲無瑕努力地想像自己現在身處他處,沒有音樂聲,沒有嬌笑聲,沒有傷人的淫穢景象,這裡有的只是引人入勝的景致。她現正坐在小舟上,被清冽的碧水包圍,環繞她的是如詩如畫的西湖美景,不是這間廳堂!她深吸了口氣,強迫自己做到無視的淡然地步,無視他的冷情,無視他的舉止,捧起酒壺,無動於衷地斟下一斛又一斛的酒。

  姒*擰眉,慕容公子的注意力根本不在她身上,他撫過她的舉動和回復她的反應,根本都敷衍得像做戲一般。她順著慕容恕的眼角餘光看去,發現他停留在神色木然的曲無瑕身上時,眼神陰沉了下來。

  「爺,姒*來服侍您喝酒。」姒*露出勾魂一笑,輕巧地跨坐在他腰間,半露肚兜刻意托高的胸部逼近他的眼前,想拉回他的注意力。

  這姒*,放肆了。慕容恕冷眸微瞇,透著危險的光芒。他碰她們,不代表她們可以碰他。慕容恕原想將她推開,但當他瞥見曲無瑕那變為蒼白顫抖的神色時,瞬間改變了主意,舉起的雙臂轉向托住姒*的臀,使她更貼近他。

  以往不論她服侍得多麼熱切,慕容恕都從不曾有過激狂或失控的反應,因此這與鼓勵無異的行為讓姒*更是興奮得使盡渾身解數。她拿起酒杯啜了一口,然後覆上慕容恕的唇,將口中的酒液盡數渡入他的口中,兩人纏綿地交舌許久,才依依不捨地分開。

  「爺,你好強壯……」姒*紅著臉扭了下腰,暗示著身下的他所起的變化。

  曲無瑕胸口猛地一窒,纖弱的身子晃了下,要不是還余著殘存自尊支持著她,怕她已當場昏厥。他也曾用這樣的方法餵她喝藥,結果是進了藥池,春色無邊……一思及此,她連呼吸也找不到力氣。原來在他心中,她只是和青樓女子一樣得以隨意交歡的卑賤女子……不,只怕在他心中,她連歡場女子也比不上……

  慕容恕和她相同,腦海中亦是憶起了那日的情景,回想著她的生澀甜美,因此有了反應。這一點,卻是沒人知道。

  他沒忽略曲無瑕那盈滿了傷痛的眸子,心頭有股悸痛的感覺竄過,他隨即將之抹去,勾起一抹邪魅的笑,低道:「沒酒了,還不再倒?」

  要到什麼時候才會結束……強忍的淚幾已奪眶,曲無瑕用力咬唇,克制著不讓情緒崩潰。她顫抖地捧著酒壺,心神俱碎的她根本無力控制,一失手將流出壺口的酒全灑在姒*身上。

  「你這該死的東西!」姒*尖叫,一躍而起,手一揚就要往曲無瑕臉上甩下。曲無瑕沒有抵禦,她只是閉起眼,等著承受那傷人的責打,然而,那巴掌卻遲遲沒有落下。她睜眼看去,發覺慕容恕攫住了姒*的手。

  「你沒資格打她。」輕淡的語音透著沉濃的怒意,冷睨她一眼,他放開她,走到曲無瑕面前。「你這麼做是在引起我的注意嗎?」

  曲無瑕甚至無法抬眼看他,怕內心的難過會讓她失聲痛哭,她只能咬緊唇,無言地搖頭。

  姒*愣坐著,方纔那一眼,將她凍得無法動彈。慕容公子明明沉迷在她的挑逗之中,卻為何在轉瞬間說變就變?所有的震驚、不滿全化為強烈的妒恨轉移到曲無瑕身上。她狠狠地瞪了曲無瑕一眼,像是要將她碎屍萬段般陰狠。

  突然,她發覺曲無瑕極為面熟,她皺起眉,開始回憶曾在哪裡看過。

  「過來。」慕容恕將曲無瑕拉入懷中,坐回軟榻上。「我不該冷落你的。」他佞笑,手開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移,她的淡雅芳香刺激著他的嗅覺,引起他內心深處的沉醉,他發覺,如今能引起他的慾望的人只有她。

  他把她當什麼?在這些樂伶、歌伶的眾目睽睽下;在這個他剛剛才吻過、摟過的花魁旁,他居然對她用同樣的手、同樣的唇做同樣的事?!

  「放開我!我跟她們不一樣!」最後,她崩潰地哭喊出聲,用力掙脫他的環抱,想逃離這個讓她覺得自己下賤淫穢的地方。

  慕容恕輕易地就制止了她的妄動,勾起冷冽的笑。「有哪裡不一樣?我跟你之間毫無名分,你不是也委身與我?不是也淫蕩嬌吟,熱切地反應……」

  曲無瑕摀住雙耳,不想再聽到那些刺耳的話語,在他心中,她當真什麼都不是……強烈的絕望讓她渾身冰冷,她無力地閉上眼,不斷湧出眼眶的,是被他傷得千瘡百孔的心口所流出的汩汩鮮血。

  「你以為你還是個黃花閨女嗎?」慕容恕嗤冷笑道,故意不看她心碎已極的神情,依然攫起她的皓腕說著最冷酷的話語。「你早不是了,只是株殘花敗柳而已,憑什麼認為自己和她們不同?我若要你就隨時可以要你,你根本沒有拒絕的權利。」手一扯,絲薄的質料立刻裂了一道口子,露出她渾圓白皙的香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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