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不要再說了……」曲無瑕掩耳低位,他的話已將她徹底擊毀。
「姒*,絕對別像她這樣,知道嗎?會惹男人厭的。」他挑眉低笑,彷彿沒將她的傷痛看進眼裡。
「是。」姒*柔膩地應了一聲,看到曲無瑕被折磨的樣子,她覺得愉悅極了。突然她瞥見曲無瑕裸肩上一點殷紅的痣,一剎那間,終於憶起曾在何處見過她。「爺,原來您賣給虞大人的畫像是以她畫成的啊!」
曲無瑕猛地一震,全身瞬間冰冷,腦海中出現的是那日在水榭涼亭中看到的畫。他……竟將那些畫賣了出去?
她知道了——感覺到懷中人的變化,慕容恕瞇起了眼,青樓女子果然壞事。「姒*,出去。」
姒*睜大眼,不懂自己哪裡說錯話。「可是我……」
「帶著其他人,都出去。」他淡道,卻透著不容人反抗的強勢。
姒*臉上青白交接,雖不甘,也只能咬牙和其他人走出這間廳堂。方才絲竹繞耳的熱鬧情境,如今只剩下寂靜。
「你把那些畫賣了?」曲無瑕睜著淚眼抬頭看他,怕會得到她無法承受的答案。
慕容恕唇角邪揚,低笑道:「題材香艷,尤其得知畫中人是杭州美名遠播的曲府千金時,買的人更是趨之若騖呢!」他原想讓她在回到曲府時,再自己去面對這件事實的,沒想到姒*的一句話,就壞了他的計劃。讓她有了心理準備,這可減低了不少傷害的程度。
曲無瑕根本不敢想像在出了這片莊園之後,她要面對的會是怎樣的世界?誰來告訴她這不是真的?誰來告訴她這只是場夢?曲無瑕的唇轉為蒼白,無可抑制地顫抖,腦海空白一片。她好冷,他的無情將她的心刻滿了傷,冰凍成碎裂……
「你怎麼能……」半晌,淚流滿面的她只問得出這句話。
「我為何不能?」慕容恕輕蔑低笑,覆上她胸前的渾圓,近乎暴力地揉搓。「只要你在我的掌握之中,只要你虧欠於我,我就能做任何事。」他的家毀人亡,皆因她的出生而起,慕容恕不住地在腦海中提醒自己。
她的身子好痛,可她的心更痛,他的冷血無情深深刺痛了她。他甚至連之前誘她陷入迷戀的溫柔假象都完全省下,從前的他碰她是種歡愉,而今卻是一種傷害,一種侮辱!「別這樣……」
「你有什麼資格拒絕?」聽到她的拒絕,他反而變本加厲,粗魯地撩起她的長裙,雙膝強硬地分開她的雙腿。「不要!放開我!」曲無瑕開始瘋狂掙扎,她不要在這種情況、這種心境下被他佔有了身子,她不想在他眼中只是個為所欲為的發洩工具,她不要她愛他的心被踐踏至此……
「你不是一直都很沉迷其中嗎?裝什麼矜持?」慕容恕嗤笑,動手扯去她的褻褲。
「不要!」她驚喊,蓮足慌忙蹬蹭,卻反被他輕易用雙手攫住,彎成弓形固定兩旁,無可掩飾地將自己呈現在他面前。屈辱的淚滑下臉龐,她極力掙扎,卻怎麼也掙不開他的鉗握。「放開我……」她脆弱地哭道,在這方纔的一切之後,這不叫交歡,這叫傷害!
「我要你。」他俯在她耳畔低啞道,身子緊密地貼壓著她。
「不!」曲無瑕驚慌後退,卻忘了雙足早已被她箝握,根本退不開。「你放開我,別碰我!」雙手緊握成拳捶打著他。
「你逃不掉的,我要你。」剛挺的男性抵著她的甬道入口,沉冽的復仇慾望已轉為濃烈的炙熱火焰,早從她跨進廳門就已熊然的慾火,終於得以焚燒。
感覺到他的狂熱,怕他長驅直入的她更是狂亂掙扎。「啪」地一聲,清脆的耳光聲響在偌大的廳堂,頓時,四周的氣息像是凍結了,凝窒了。
兩人都停下了動作,視線都投注在造成這一切的雪白柔荑上。
她非但拒絕了他,還甩了他一巴掌?滿腔的慾火瞬間熄滅,灼起而升的,是狂烈的怒火。慕容恕粗暴地扣起她的下頜,怒極反笑,透著危險的光芒。
「你打我?」語音輕柔,卻猶如冰雪寒霜。
曲無瑕揪緊了破碎的襟口,只能用破碎的泣音說出:「別碰我……」
看著她鐫滿淒楚的眼,他感覺一股怒火在胸口燃燒,因為在這慾求不滿之際,在這他要刻意傷害她之際,他竟產生心疼她的意念!這矛盾的心理讓他氣她,也氣自己。
「你會嘗到後果的,我保證。」冰冷的笑容中含有深深的殺人慾望,慕容恕憤而起身,往外走去。「你要做什麼?」曲無瑕大驚,只來得及捉住他的衣擺。
「用別的方式去展開我的報復。」慕容恕停下腳步,冷怒地看她一眼。「姓曲的不只你一個,你既不讓我動,我只好去動別人。放手!」
他說的是她爹!曲無瑕雙手扯得更緊。「你別這樣,求你!」
「求我抱你好替你爹受罪?」他睥睨她,眼神混雜了憤怒與刻意營造的輕視,然而,更多的是連他自己也讀不出的情緒,甚至還有了……期待。
青樓女子用身子換來的是金銀,她用身子換來的是一次饒恕,這樣以物易物的她,和那些青樓女子有什麼分別?她咬緊唇不住顫抖,即使她用盡了心力,也無法逼使自己將那些輕賤己身的話吐出。
要他如何說出那些話?一旦說出口,莫說他將視她為鄙物,就連她也會恨透了如此卑賤的自己!內心揪扯許久,她只能攫緊了手中的衣擺,泣不成聲。「別碰我,別碰我爹……」
她恨他恨到不讓他碰的局面,這不是他所要的嗎?為何他反而更感憤怒?!慕容恕面罩寒霜,激狂的怒濤在體內衝擊這肆,急欲找個抒發的管道。
「走開!」他不再看她,往前邁步,卻被她拖住了腳。「別以為我只會傷你的心,不會傷你的人。放手。」他沉聲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