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熾心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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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頁

 

  可當一群凶神惡煞的人闖入田間時,一切都變了,天堂瞬間變為地獄。

  他們無視爹娘的阻擋,一把將他抓起,尖叫和哭嚷聲不住在耳旁響起,他分不清是同伴或是爹娘的聲音,只知道手被抓得好痛,他開始拚命掙扎,得到的是狠狠地一巴掌,打得他眼冒金星,頭腦昏沉。

  他被人扔掛在肩上,看到了爹娘好不容易理好的田埂被踢散了土泥,快要可以收成的菜花被踏爛,鮮嫩的黃被染上髒污的泥色。

  爹說這些收成了以後就可以買新的種子,今年冬天就不用愁了的!他慌亂地抬頭,想找爹來阻止他們,卻看到方纔的滿足笑顏,如今因被人踹倒在地而痛苦扭曲。而娘拚命叩首,像不怕疼地敲在堅硬的泥地上,求他們放人,鮮血冒出額角,和著泥塵,暈染了一片。但他們卻視若無睹,把他雙手捆綁,將他扔趴在馬背上。「孩子——」娘的淒厲嘶喊,像刀,凌越了所有的聲音,刺入他的心。

  他來不及回應,已被強行帶離,地面在眼前快速掠過,無法抓持的他只能害怕地握緊雙拳,深恐被摔下馬背。

  被濃蔭遮蔽天日的深野林間是他們的目的地,他們甚至不曾替他鬆綁,一腳將他從馬背上踹下。「別怪我們,要怪只怪你跟我們小姐同時辰生,走!」一陣馬蹄奔騰後,人跡罕至的林間又回復了幽暗的寂靜。

  他掙扎站起,身上因拉扯和跌落而滿是傷痕,看著四周,他咬牙忍著恐懼和眼淚,想找出一條回家的路。突然間,不遠處響起一陣低咆聲,隨即身後傳來一陣**聲。他一回頭,頓時渾身一僵——草叢間藏著一雙碧綠的獸眸!

  他倒抽一口氣,開始沒命地回身拔腿狂奔,在沒有路徑的林間跌撞前進,參差的枝椏劃傷了他的臉,崎嶇的山徑絆倒了他,他好痛、他好怕,怕得幾乎跑不動,但聽到身後逼近的喘息聲,他還是掙扎爬起,不顧一切地往前跑。

  突然,腳下一空,隱藏於樹叢後的懸崖讓他來不及頓勢,連呼救都來不及,就這麼伴隨著沙石滾落數十丈的崖下,昏了過去。

  叫醒他的,是冰冷的大雨。

  即使張開了眼,四周仍是一片黑暗,他的手還牢牢地綁在身後,根本動彈不得。饑寒和身上的劇痛將他的勇氣撕裂成粉碎,七歲的他,終於忍不住地崩潰放聲大哭,滂沱的雨勢卻將他的聲音全數掩蓋,整個天地只有無垠的黑暗,和無盡的雨聲……

  回憶使他的眼神更加冷狠。「同時辰生,遭遇卻天壤之別。你說,那又如何?」

  富家千金指的是她……怎麼可能?她咬唇搖頭,他一定是弄錯了!「我爹不會做這種殘忍的事……」

  「『你爹』不會,但在其他人眼中,他只是個冷血殘苛的富賈,他不是其他人的爹!」隨著眼中轉沉的恨意,他加重手上力道。「你說,你要如何償付代價?」

  她的手腕好痛,但罪惡感使她的心更痛,她無法為自己辯解,只是拚命搖頭,眼淚像斷線的珍珠不住滾落雙頰。

  「殺了你嗎?」眼眸因思忖瞇起,隨即低笑。「不,那太仁慈了。」

  「你想……做什麼?」他輕柔的語意反比怒聲咆哮更充滿威脅。曲無瑕心一顫,惶恐地看著微勾唇角的他,無助地發現狂傲的令人心悸的他,同時也令人心懼。

  「做什麼?就像這樣……」他揚起一抹邪佞的笑,唇貼上她雪白的頸項開始往下滑動,咬開她的肚兜,隨著下移,將她已然堅挺的蓓蕾含入口中,用靈動的舌不住挑弄,深邃的幽眸一直緊凝著她。

  「住手……」她羞憤交加,想斥責他,然而滾出喉頭時卻轉為嬌軟不已的呻吟。她只覺整個身子都在他唇舌吮弄下焚燒,化為無力的熱流。

  他將她的蓓蕾吻得挺立,修長的手指探入她的褻褲內,或輕或重地誘哄出她最深處的慾望。「曲衡會發現他保護至極的女兒身子被人玷辱;季子熙會發現他再純潔不過的妻子在他人懷中變為淫亂的蕩婦;而你……」他勾起一抹冷狠的佞笑。「將會身敗名裂,而且會身不由己地愛上我這個毀滅你的人,你的心再也不會屬於你自己!」

  殘酷復仇的樂趣,這就是她該償付他的代價。

  他恨曲衡的冷殘,然而更讓他恨之入骨的,卻是她的出生!同時辰生,只因身份不同,他就該在七歲的稚齡嘗到家破人亡的殘酷?他遭臨的厄劫,都是因她而起!若非她挑了這個時刻降臨人世,他和她又怎麼可能會產生交集?

  他會讓她明白,即使她的家世再如何高貴,他也會將她摧毀、貶低到比任何人都要卑微的地步。他要將因為她而降臨在身上的不公,連本帶利地還諸她!

  「不要……」她聽到他冷酷的話語,她想抗拒,可他手指與唇造成的激情卻奪去她的理智,體內泛起的焦灼與空虛讓她想求更多,罪惡感與快感不斷強烈衝擊,不知該如何是好的她開始狂亂輕泣。「求……求你……住手……」

  「怕你只會求我別停手而已。」他譏誚地冷嘲。

  [刪除N行]

  ***

  即使交歡的情潮已然褪去,空氣中,卻依然瀰漫著男女歡愛的火熱氣息。

  自後環住她的雙臂將兩人的距離縮到最近,她的背緊貼著他的胸膛,耳畔是他由沉重轉為平順的呼吸聲。

  從情慾的迷亂中清醒,恢復理智的瞬間,曲無瑕的妍顏也迅速變為慘白。她慌亂地掙脫他的雙臂,揪緊凌亂的襟口,迅速退到榻上離他最遠的角落,身子無法遏止地顫抖。今天該是她的出嫁之日,可她卻將身子給了另一個人!

  「你怎麼能……」她啞然,如此敗德的作為她連說都說不出口。

  他慢條斯理地繫緊腰帶,一臉淡然,彷彿不曾發生過任何事情。須臾,他揚起笑,挑眉看她。「經過那麼多次的歡愉還有力氣掙脫我的手,就一個處子而言還算不錯,是適合做這事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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