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柳怡然眨著一雙迷惘的美目,他們哪兒來的孩子?
他將性感的薄唇湊近她敏感的耳畔,「別告訴我你的性知識程度低落到不知道那天我們倆在陽明山別墅裡做的事能夠生小孩。」
柳怡然的芙頰迅速染上了一層嫣紅,「剛剛還一板一眼的教訓人家,現在倒說起不正經的來了。」
辜曄風發覺自己愛煞了她這副含羞帶怯的小女人樣,俊逸的臉龐上勾勒出一抹笑意,「我哪有說不正經的?難道你忘了那天我沒有做任何的保護措施……」
其實他根本就是故意的,他巴不得讓她早日懷孕,讓她早日退出演藝圈,讓她早日嫁給自己。
憶及了那天兩人交纏的親密畫面,嬌容上的紅霞是益加的紅艷。柳怡然白皙的右手掌不自覺地輕撫上自己已發燙的粉頰且輕聲嗔道:「沒有的事你別胡說!」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那天應該是安全期才對。
「就算那天沒有……」辜曄風狂狷的眸光顯得意味深長,「以後也還是會有啊,你累壞了身子,我們的寶寶又怎麼會頭好壯壯呢?」
他決定了,他已經放任她太久了,該是讓她孕育他倆的子嗣與成為他妻的時候了!
沒有意識到辜曄風眼中的盤算,柳怡然的思緒全飄到「寶寶」這兩個字身上,寶寶……她和他生下來的寶寶應該會很可愛、很聰明、很討人喜歡吧!
看出柳怡然原本封閉的心房已逐漸為自己打開,在商場上有著過人之處且深諳乘勝追擊之理的辜曄風,自是不會輕易放過這個可以一舉光復失土的絕佳機會。
他的手開始不經意地撥弄著她柔順烏黑的髮絲,猛烈如梟的眸光灼灼地燃燒著誓在必得的火焰。
「當年因為遍尋不到你而開始醉生夢死的我,在看到母親的眼淚之後,忽然驚覺,就算找到了你,這樣子的我又能夠給你什麼倚靠呢?於是我開始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工作上,為的就是要打下一片雄厚穩固的天下,在有絕對的信心與能力承擔起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一生的承諾之後,找到你,把你娶回家,讓你成為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她低垂的眼睫遮掩住美麗黑瞳裡澎湃洶湧的瀅光,柳怡然忽然覺得,聽到他說的這一段話,知道他對她的這番心意,她就已經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了。
「還記得你留給我的那封信嗎?信上說我像一顆眩目耀眼的稀世珍鑽,現在這顆珍鑽只打算永遠為你一人所擁有;信上還說我像一陣難以捉摸的狂風,現在這陣狂風這輩子只打算棲息在你的身邊。你並不是一個抓不住風的女子,你是這個世界上唯一能擁有辜曄風的女子。」
辜曄風抬起柳怡然精緻無瑕的臉蛋,以認真的眸光熱切地睇視著她,「小然,我真的好愛你。退出那個會令我擔心的圈子,嫁給我,讓我照顧你一輩子。」
柳怡然在心中歎息著,逃不了了吧?從他再度出現在她生命中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自己其實一如兩年前般深愛著他。
這些年來她的追求者不在少數,可為何自己始終不為所動?想必是心中那個獨一無二的位置早已被他滿滿地佔據著吧!
她的唇角緩緩綻放出一個如春回大地般溫暖絢麗的炫目笑靨,「很抱歉,我不能退出演藝圈。」
第6章(2)
辜曄風擰起了眉宇,磷磷的黑眸中正醞釀起一股巨大恣猛的怒氣,「有膽你再給我說一遍!」她怎麼還是那樣固執?難道真要逼他將她綁上禮堂?
他怎麼那樣好騙?她只說不退出而已,又沒說不嫁給他。
柳怡然有些好笑地看著辜曄風益發鐵青的神色,「再說一百遍也是一樣,我和中影簽下了四部電影的合約,還有兩部尚未履行。」
在辜曄風即將掀起更大的怒火之時,慧黠的美目滴溜溜地轉了轉,笑意吟吟地接口:「最少也要等到那兩部電影拍完再談息影、嫁人吧!」
她現在終於能夠瞭解為何他會那麼喜歡逗弄她了,原來逗人的感覺是那樣的愉悅與美好。
發覺那個已答應成為他妻的小女人正沉浸在成功捉弄他的喜悅當中,辜曄風的嘴角也不疾不徐地噙起了一絲詭譎的笑意,「我可以答應讓你履行完那兩部電影的合約,但不能保證等你退出演藝圈後才與你結婚。」
「為什麼?」這回,換柳怡然皺起娟秀的眉心。
「既然答應了我的求婚你就算是我的老婆了,老婆常常要陪老公做一些愛的運動,而要是在運動的過程中不小心產生了一個愛的結晶……」辜曄風的笑容看來既危險又迷人,「我們自然得先完婚才行。」
他這分明是「挾天子以令諸侯」!
柳怡然搖了搖頭,「這種事情是可以預防的……」
而他就是根本不打算預防啊!辜曄風以狂魅地唇舌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抗議,打算從現在就開始實施他的造人計劃。
天空微微破曉,而繾綣旖旎的激情卻才剛要拉開序幕。
由於昏倒事件的發生,辜曄風便擅作主張地以休養身體為由,替柳怡然向電影公司請了兩個月的長假。
當然,這件事情被敬業的柳怡然知曉後,馬上打電話回電影公司將假期縮減為三個星期。
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轉眼間今天已到了假期的最後一天。
「小然,別睡了。」辜曄風笑意昂然地吮吻著柳怡然美麗的睡顏,「我們該準備出門了。」
看來他真是把她給累壞了,否則一向習慣早起的她,現在也不會像只慵懶小貓般地賴床。
柳怡然迷迷濛濛地應道:「出門?昨天才從墾丁回來,明天就要上工趕戲了,今天還要去哪裡?」
什麼讓她好好休養身體嘛,這三個星期來他帶她從台灣的最北部玩到台灣的最南端,簡直比拍戲還要累。
細嫩的頸間傳來了灼熱的氣息,柳怡然勉力半睜開惺忪的美目,不懂辜曄風怎麼還有偷襲她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