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反正你們就是不喜歡我,寧可從外頭帶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回來,也不願意疼我、寵我,既然這樣,何不讓我在外頭自生自滅算了?」她含怨瞪著玄素心和海楊波,年幼的她只想到自己的委屈,卻沒發現她在無意間傷到了對她一向友善的玄素心。
敖糧細心地發現妻子的落寞,他不開心了。「敖煌,做哥哥的並不是偏心,只是你實在惹人氣惱,才會將你關在房裡思過,海姑娘她是來投靠我們的。」
「是啊,投到大哥懷裡去啦。」敖煌冷笑道。
「嘖!你當我喜歡待在這裡?要不是敖焯硬把我留下來,我才不要在這裡被你賞呢!」被激怒了,海揚波賭氣的道。
「好,那你滾哪,別留在敖府礙我的眼。」敖煌抬手推海揚波的肩。
「那我也得先把你這臭婆娘打一頓才甘心!」兩人如同水火不容,說不過三兩句又要打起來。
「你們當這裡是市街嗎?」敖焯一把推開敖煌,用眼神暗示敖熄攔住性子叛逆的妹妹,而他則抬手護著海揚波,也是攔住她,「別被她激怒了,她最愛的就是這招,聽我的話回房去。」
「是啊!回我大哥的房間去吧!」敖煌一臉輕視的說。
「你當我是什麼了?」海揚波不喜歡她這種口氣,太惡意了。
敖煌嘻皮笑臉的回答,「妓女嘍!」
海揚波被激怒了,她圓目一轉,正巧落在敖焯腰間的短刃上,也不管這行為是否太過激烈,她拔出刀就往敖煌甩去。
「啊!」敖煌尖叫著搞著臉,鮮紅的血從她指尖流出,挺嚇人的。
眾人慌了起來,喚人請大夫聲不絕,敖焯也推開海揚波上前查看敖煌的傷勢。
「我不是故意的。」海揚波無助的站在裡旁,沒想到她隨手一扔也會殺傷人。
她在眾人圍繞中找了個縫細細打量敖煌。傷勢好像很嚴重耶!她是氣這個女人,但沒想到真的傷人啊!
她望向敖焯,他正瞪著她。
「我……」
「回房去。」敖焯粗聲吼她。
他生氣了。海揚波知道傷人就是不對,於是她默默回房,一整個下午都不會跨出房門。
她回想那時敖焯瞪她的眼神,還有他的話,他肯定對她生氣極了。
是被他的模樣傷到了吧?淚水止不住的泛湧。總算有個男人在海揚波的心裡有了份量,讓她在意了。
第六章
夜幕低垂,敖府已經恢復了平靜,因為大小姐受了傷,整個效府被一股沉重的氣氛壓住,下人們都靜靜的做事以免無意間惹惱了哪位王子。
而敖焯的臉色更是難看,除了敖烺之外沒人敢接近他。
「我說,你打算怎麼辦?」敖烺在曲橋上找到了他。用膳時只有他和玄素心夫妻倆同桌,玄素心因為效煌無意的話心頭不自在,整頓飯食不知味,而愛妻如命的敖烺自然也開心不起來。
「什麼怎麼辦?」敖焯抬眼側臉看他,原本意氣飛揚的臉此時卻顯得落寞。
敖限垂眸望著他手裡握著的酒壺;「你別裝傻,我們做兄弟不是一載兩載的事了,你明白我在說什麼。」
敖焯長喟一聲,「兄長難為、情也難為。」
敖烺朗聲一笑。「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把敖煌帶回來是對的嗎?她在這裡一點都不開心。」敖焯不禁有了將效煌送走的打算,並非因為今天的事才讓他這麼想,他早就拿敖煌沒轍了。
「不帶回來她遲早出事,你這麼做沒錯,只是前幾年咱們兄弟倆都忽略了這個妹妹,她會氣我們理所當然,再加上叔叔把她寵得無法無天,而且你若是送她回叔叔那兒,她準會說你是為了海揚波才趕她走的。」敖烺哪倩不出那妹妹心裡打什麼主意,不過這兩個小丫頭水火不容,都留在敖府裡也不是辦法。
「剛才看過她的傷了,沒事,她命大,刀子輕劃過她的額頭,只是血流得太多嚇壞大家罷了。」敖焯是被敖煌的尖叫聲給轟出來的。他一向不知道要如河對待這個性子叛逆的妹妹,就算今天他真的心疼她的傷,她也不給他機會關心。
「哦,看了妹妹,那情人呢?」敖限淡笑問。
「海揚波?她怎麼了?」敖焯的臉色變得更加沉重陰鬱。
「沒出來用膳,聽下人說她整個下午都沒出房門,也不應門。」
敖焯悶聲不吭,腳步也沒移動。明明心頭揪緊!但有些顧忌阻止了他急切的心。
看來敖焯是想不再去面對另一個難纏的女人吧敖烺同情的笑著。「總要去的,你明明心急如焚。」
敖焯仰首灌下烈酒,「我不知道該怎麼對她。她傷了敖惶不對,但我又捨不得對她說重話,她一哭我就沒轍了。」
敖烺聞言伏在欄杆上狂笑,好心情又回來了。
果然是英雄難過美人關,何時起敖焯也像個娘兒們似的怕事了?海揚波果然擅於興風作浪,把敖焯的整個心都給掀翻啦!
「上回你被玄素心逼得快走投無路時我可沒這樣沒道義的在一旁落井下石。」敖焯煩躁的將酒壺丟進池水中。
海揚波早已佔據他的心,就算她一再傷他,也或許將來她還會再傷他,他還是阻止不了去愛她的心。如果她的心不屬於他,他是否該就此放手,他並不想如此,但他若是再對海揚波提起對她的情感,恐怕她又會苦牆不已,想要逃得更遠。罷了吧!這事就別再提了。
「為兩個小丫頭煩心?」
「不,為海揚波。」敖焯苦澀一笑,「那小姑娘可不喜歡我這老頭子。」
「所以你打算就這麼放棄了?」敖烺一臉不可思議。他這哥哥可真脆弱,難不成是外強內干?著實丟臉到家。
「我不想為難她。」
「我和她說過話,我向你保證她心裡有你,只不過她天真無邪沒想那麼多,你若是讓機會溜走,恐怕將來會惋惜一輩子。」敖烺知道自己的哥哥只不過是沒有信心,也不懂得如何和女人交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