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卿揚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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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頁

 

  「這是你的經驗之談?」敖焯淡淡嘲弄他。

  「你別閃躲了。」敖烺斜瞟他一眼,「我看不是讓敖煌回去叔叔那兒,就是得替海揚波另尋躲藏之處。不過你應該不會讓敖煌回去,更不會棄海楊波不顧,所以我想了個辦法。」

  敖焯靜靜望著他,等著他的下文。敖烺既然會提起,可見他已經有打算了。

  「你先帶海揚波離開!到武威去,散散心、挑幾匹好馬回來。」

  敖焯瞪大了眼。「這怎麼成?」

  「因為顧忌海揚波的娘,我們暫時無法對吐番下手,所以得先讓他們對我們失去戒裡,以為我們打消了壞主意。而你這叛軍首領到外地晃晃,會讓他們疏於防備。來回武威不過一兩個月,正巧你和海揚波辦事去,別打我,我是認真的。」敖煌笑著閃開他的飛拳,若是捱了敖焯的拳頭,可得在床上休養好幾日的。

  「如果這兩個月裡情勢有變,如果錯過了最佳時機呢?我們擔不起這樣的責任。若非瞭解弟弟的個性,他真要以為敖烺是在開玩笑。

  「你以為我會讓他們好過?徘謀和鄂圖忙著龍虎鬥,我們則在一旁揚風點火,你回來之前吐番內部會鬥得烏煙瘴氣、一片混亂。你說這主意如何?」

  「我相信你有翻天覆地的本事,但是。」

  「何時起你變得如此畏縮?我的哥哥可不是這樣的。敢惹敖焯的只有敖烺一人,不,現在多了不知死活的海揚波和近來難以馴服的敖煌。

  他的話激怒了敖焯,但敖焯沒一會又像洩了氣般靠在欄杆上。「從來我只是為了理想而活,但沒想到在這節骨眼上,有個非撞的丫頭闖了進來,讓我手足無措,國家大事與心愛的女子我該選擇哪一個,你瞭解我,該知道的。」 

  更別提萬一他死在戰場上,海揚波就什麼也不用煩惱了。

  「或者可以兩者同時進行?」敖烺自信滿滿地看著他,眼中滿是笑意,「我可不是放你去談情說愛的,我說過,你是引他們分神的,說不定他們還會派人暗殺你呢!」

  「那我更不能帶著海揚波一起去了。」敖焯心中反反覆覆,全是因為海揚波。他擔心她的安危,怕帶著她去反倒會害了她。

  「難道你寧可讓海揚波和咱們妹妹成天打架,當你回來時她們已把對方給殺了?」他才不會擔心海揚波會受傷,敖焯肯定會千方百計將她保護周全。

  「應該不會到這種地步吧?」但一想兩個同樣不用腦子的小丫頭成天見面吵鬧,今天是放煌受傷,怎知下回會不會是海揚波受害,「是嗎?那咱們煌妹妹額頭上的傷是打哪來的?」

  「我知道了。」明白辯不過敖烺的利嘴,敖焯只好棄械投降。既然已經決定了,現在就去看她吧,順道將這件事告訴她,只是不知道她會不會不願意跟他走?

  一向果決的他竟會因一名小小女子如此惴惴不安,讓外人知道了,恐怕會成笑話。

  「在你去找她時留點時間讓你想想要怎麼做,順道帶點東西給她吃,別餓著她了。」

  敖烺是對著空蕩蕩的空氣說話,行動迅速的敖焯早不見人影了。

  「我的女人不用你關心,管好你妻子就成了。」敖焯的聲音從遠處送來。

  「是啊!光顧著給他解憂,倒是把美人兒給忘了。唉效煌可得好好教導一番,否則她會成了萬人嫌的。」敖烺也急著朝房間走去,他的妻子只有他一人可以依靠,他不該離開她太久的。

  * * *

  「愛興風作浪的,你睡了嗎?」怕萬一吵醒睡去的海揚波,敖焯站在門外輕喚。

  「睡了也被你的大嗓門吵醒了。」裡頭傳來哭啞的聲音,看來海揚波哭得極為淒慘。

  「我要進去了。」敖焯不顧姑娘的閨房進不得的規矩,他大方的推門進去。

  海揚波趴臥在床上,懶得起身,悶聲問他,「你是來殺我的?」

  「我為什麼要殺你?」他放下手上的盤子,他給她帶了些小點心來。

  「我傷了你妹妹嘛,我還以為你會早點來的,誰知道等了好久你都沒來,我就睡著了,醒過來又再哭。」她長歎一聲,「她怎麼了?傷得重嗎?」

  「還有力氣吼我,應該沒事。」敖焯在床邊坐下,將她拉了起來,當他看見她哭腫的雙眼時,他的心又被她揪疼了,他小心翼翼的讓她靠在他懷裡。「受傷的都沒你哭得傷心。」

  「因為,那時被你,吼我以為你討厭我了。」她委屈的低語。

  「我有吼你嗎?」他認真想了很久卻不記得。

  「那時你叫我回房。」一想起他兇惡的模樣她的淚水又拚命掉個不停。

  「所以你一步都不敢踏出去?我怎麼不知道你也會怕我?」他用袖子擦掉她的淚水,「對不起嚇著你了,可你不也知道我對女人粗心得很,沒想到情急之下嚇到你,別哭了,當心把眼睛哭壞。」

  「那,你沒生我的氣嘍?」海揚波抬起一雙核桃般的雙眼願他。

  他搖搖頭,忍不住心疼!低頭吻了她的眼皮。「這麼久才來看你是因為聽說你沒吃東西,否則我很怕見到你。」

  海揚波在他懷中僵了片刻。「你又想提那件事了。」

  「我還是不明白,我錯在哪裡,為何你不願意接受我的真心?你真如此討厭我?」他老是在自取其辱,每回都被刺傷卻又百折不撓。怪哉。

  或許這就是她吸引他的原因,她的直率是他前所未見的,她在粗魯外表之下的脆弱更是惹他心疼,所以在短短日子裡他就被她給征服了。他陷了下去,真的好想好想將她霸佔。

  但他要的是她的心,而非短暫的快感和她的怨恨。

  像他這樣的男人不懂得談情說愛,只能以最笨的方法直接求愛,最後得到多少,他一點都沒有把握。

  她低頭玩弄他厚大的手掌,漸漸習慣了與他這樣親密的距離。「也不是討厭你,只是你說要娶我,我壓根沒想過嫁人呢。」對了,她終於說對了心裡的感覺,可是這樣應該不會又傷了他的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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