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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緩緩的張開了眼睛,看著身邊熟睡的男人,覺得有些恍惚和迷惘。
華珈樂掐著棉被。看著棉被下赤裸的身軀。她的心臟撲通撲通的狂跳著。她的手護在自己的胸前,想起身,卻發現楚維軒的手仍固執的纏住她的腰,讓她動彈不得。
天啊!她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昨晚會像著了魔似的?跟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瘋狂的做愛。而且完全沉浸在狂浪的情慾中,腦子裡連一絲理智都不存在。
她輕推著他的胸膛,想離開他,誰知他卻加大力氣,更使勁的抱住她。
「嗯。別走。」他低哺著,然後將頭埋進了她的發間。
「下流,又想故技重施,我可不會再蠢第二次。」華珈樂推拒著他,咕噥的說道。
她屆起兩臂擋在自己的胸前,拉開彼此的距離。然後,身體緩緩的下挪。逃出了他的束縛,誰知下滑時,竟感覺到楚維軒熾熱的慾望抵在她的下腹部,她的臉一陣躁紅。連忙鑽出了棉被。
「該死的!我昨晚到底是怎麼了?居然會跟他上床。」
環顧床邊四周,她的衣衫落了一地,單是看這種景象,簡直就瘋狂得令她無法想像。
她一遍遍的斥責自己,然後將衣服一件件重新穿上。
楚維軒在這時候翻了個身,大手摸索著身邊的人兒。她嚇得將床上的抱枕塞進他的懷中,然後連忙又蹲低身體。
他感覺到懷中不再空虛。終於低喟了一聲,再度沉入夢中。
「該死!我這次是栽了,人財兩失。」
她氣憤的用力敲了敲自己的頭,卻又痛得不敢哼聲,一股悶氣衝上頭頂。讓她挫敗又難堪的流出眼淚。
躡手躡腳的走出房間之後,她將昨晚大致收拾好的衣服扔進皮箱。然後拎著行李快速的衝出了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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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維軒醒來後,怔愣的坐在床上,他揉著太陽穴,回想著昨晚的一切,所有的過程似夢似真。原先他夢見了在德國的女友芬妮來到了台灣,為了給他意外驚喜。所以偷偷的躲到他的房間,就在他抱住她、吻上她的唇時,一切卻變得那麼真實。
雖然他明白自己摟住、吻住的是華珈樂。但是,軟玉溫香,他根本無法克制。更何況她的身材那麼惹火,教他如何控制得住澎湃的慾望。
如今他佔有了她,對她便有所虧欠,他該如何再面對她。如何狠得下心將她趕出這屋子?
揉著一頭亂髮,他將衣服穿上。唉!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誰知一走出房間,屋裡卻空空蕩蕩的,連個鬼影子也沒有。
他又到她的房裡去找,結果也是一樣。而且,華珈樂已經將行李收拾乾淨,衣櫃還是敞開著的,可見她走得多麼匆促。
「她真的走了。」
他低喃著,梗在心裡的情緒不知是喜悅還是窒悶。總之,就是令他渾身不對勁。
走向床頭,他發現她忘了收拾一樣東西,一個相框擺在床頭櫃上,照片裡是華珈樂和一個男人的照片。那個男人相貌堂堂、剛毅又帶著沉穩的氣質。楚維軒冷冷的皺著眉。下意識的將相框按倒,不想看見華珈樂臉上那幸福燦爛的笑容。
看見她和別的男人親密的模樣,他的心竟泛起一抹酸澀的感受。
該死的!他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第三章
好不容易捱過一個星期,華珈樂穿了一套套裝到新公司報到。她的皮包裡只剩下幾百塊,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幾天。
她打算第一天就向公司惜資。不過,這麼一來,一定會留下不好的紀錄。所以,她決定先努力一個星期,讓大家看見她優異的表現之後,再向公司提出這個要求。
一整天,她始終坐在助理安排給她的位置上,什麼事都沒做。她無力的看一眼手錶,已經下午四點了,雖然越。來越接近下班時間,但她的眼皮卻已沉重得讓她想打瞌睡。
「劉秘書,有沒有我可以幫忙的地方?」她主動的走過去詢問。
對方微微的抬頭瞄她一眼後,又繼續低頭做她的事情。今天的事情多得讓她忙不完,偏偏老闆又交代她不許讓華珈樂做任何事,真不知道請一個沒有用處的女人來幹嗎?擺著好看嗎?
「你好像很忙的樣子,如果可以的話。你教教我怎麼處理,也許我能替你分擔。」
「華小姐,你就乖乖的坐在位子上休息吧。這些事你做不來的。」她一口回絕華珈樂。
華珈樂抿抿唇,她看出劉秘書眸中不屑的眼光,或許她根本不想教她任何事。
「我想找老問,我想問他當初錄用我是讓我來做什麼的。」華珈樂說道。
「喂!你別胡鬧了。老闆哪是你說見就見的,反正剩下一、兩個小時就下班了,沒事做不是很好嗎?」劉秘書制止道。
「那麼明天呢,明天我要做什麼?」她又問。
「明天的事,明天再說,華小姐。你能不能安靜的回去坐好,我還有一堆報表要整理,沒空跟你說話。」
劉秘書說完後,又低頭翻閱記錄的款項。對於華珈樂滿腹的疑問,來個相應不理。
華珈樂氣結的回到座位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才第一天上班,劉秘書對她的態度就這麼不友善,甚至連工作都不分派給她。這麼一來,如果她想提前借貸薪資的話,根本是困難重重,對公司沒有任何貢獻的人,憑什麼談措資的事呢?唉!她深深的歎了口氣。
看樣子,她得好好的想個辦法來解決眼前的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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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地坐在董事長辦公室的門邊,她兩臂環著膝蓋,雙眼迷茫的抬眸看著氣窗裡透出的光亮,這個老闆未免也太認真了吧。都已經晚上九點了,他居然還待在辦公室裡,連一步也不曾踏出來。
從下班到現在,她已經整整等了他三個多小時,肚子從飢餓轉變成胃疼。她幾乎失去了飢餓的感覺。
她是等全公司員工都下班後才偷偷溜上頂樓的,今天她若沒和老闆說清楚、講明白,是不會罷休的。她急需要一筆錢來支援生活所需,但依現在的工作情形看來,她懷疑自己還有繼續留下來工作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