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金梓求了小姐好久,也解釋了好久,錢府小姐才心軟,但是,錢府小姐不願意這麼便宜就饒過李默寒,誰教他先前太不給小姐面子了,便設下這樣的圈套,要試試看李默寒對金梓的誠心有多高。
「小姐是心疼我,才會懇請皇上陪她演場戲,將軍爺,您別怪小姐好嗎?」話說回來,聽得最樂、最感動的還是她自己啦!
「和妳家小姐的帳,我日後會想辦法算回來;倒是妳,敢拿自己的小命來玩,看我回府是不是該要好好教訓妳一頓。」
感人時刻結束,李默寒即使身子虛,但繃起臉來還是嚇人。
「你……你不可以對我動粗,我……我肚子裡可是有孩子的!」金梓嚇得往後一縮,無奈她根本就被兩條鐵臂困住,哪也逃不開。
「妳還好意思說孩子!」李默寒的吼音嚇壞了外面幾名守衛,也令氣虛的身形一晃,是靠金梓的攙扶,才穩住身子。「妳就這麼想帶著孩子一起離開我?」
「我還不是為了你,你……不要凶,不要激動嘛!大夫說了,孕婦是最不禁嚇的,你……別亂凶我了。」眼兒低垂,她注意到李默寒一手正寶貝的按在她的小腹上。
嘿嘿,看來日後拿孩子當令牌,將軍爺就不會凶她也不會嚇她了。
「不准再拿自己的生命嚇我了,知道嗎?」他不要失去她。
「你也是呀!將軍爺。」就顧說她,他們是彼此彼此。
「妳身子沒事吧?孩子也平安吧?」
「我好得很,倒是將軍爺,我扶您回將軍府休息好不好?」她的傷根本沒傷及要害,充其量血多嚇人而已;反觀她的相公,先是被拷打後還逞強跟人動武,又不好好養傷,瞧他臉頰凹陷憔悴的模樣,她好心疼。
「我去跟小姐說,讓她准我在將軍府多待些時候……」
「去跟小姐說?」他不動聲色的出手抓住她,不讓她移動半步。
「是呀!」她慚愧的垂下小臉,「小姐說休書都有了,就表示我不再是將軍府的人了,只能回錢府。」小姐的命令她不得不聽。
又要和他搶人嗎?李默寒眼中的怒火稍縱即逝。「梓兒,妳最好快跟我回將軍府。」
金梓抬頭,就見他氣虛一副快暈倒的模樣。「將軍爺,你怎麼了?」
「太概太操累,有些暈;身上的舊傷也有點疼,想馬上回府歇息,梓兒,快帶我回去,這裡是皇上的御書房,我不想暈在皇宮。」語畢,他故意閉眼晃了一下。
「天,將軍爺,你撐著點,我馬上帶你回去!」金梓心急如焚,甚至來不及跟小姐通報一聲,扶著眼底掠過精光的李默寒,匆忙上轎。
哇∼∼回不回錢府?端看李默寒何時願意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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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朕處理得妳可滿意?」錢娃兒自小就隨親人入宮,在她還是個小娃兒時,皇上就看著她長大。
對皇上而言,錢娃兒就好比自己的孫女兒般。
「滿意,謝謝皇帝爺爺!」錢府小姐眨眨沾濕的眼睫,唯有小金過得開心快樂,她才能放心將小金交給李默寒。「我明兒個就讓府裡的人,將皇后娘娘、蓉妃娘娘還有其他娘娘嬪圮們喜愛的芙香露、雪晶膏送來。」
「平時朕求妳妳都不肯送來,無事獻慇勤,錢娃兒有話就直說了。」
「皇帝爺爺,我知道您最疼錢兒了,我想請皇帝爺爺替錢兒指婚。」錢府小姐笑起來嘴角有一對可愛的小梨渦,實在討喜。
「哦!」皇帝眉開眼笑,取笑道:「怎麼了?是因為妳兩個丫頭都離開了,錢娃兒寂寞,想嫁人了?」
「皇帝爺爺答不答應嘛?」不是想嫁人,她是想整人。
敢說她沒人要,還說路邊隨便抓條狗回來,都可以抵她萬兩黃金買回來的嗅香犬,整天嫌她東、嫌她西,有種這樣講,那傢伙就得有勇氣承受後果。
「那也得先告訴朕,是哪家的公子有這等殊榮得到妳的青睞?」
錢府小姐含羞笑著,嘴角卻有一抹賊光溜過。
而遠在錢府裡正歡天喜地收拾包袱的莫修,突然起了一身莫名寒顫。「怪了,我明明重獲自由身,馬上要離開錢府回莫月山莊,怎麼心頭還會有股不祥的預感!」
一刻也不敢逗留,莫修抓了包袱,吸氣閉眼,一個勁的沖沖沖,沖離這個讓他待了一年的錢府。
離是離開了,可鼻間、胸口怎麼還殘留著那味久久不散的香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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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府金娃娃為救李將軍,強忍心痛脅迫他寫下休書,再以己身之命換與敵人同歸於盡的壯舉,傳遍了京城上上下下,吵得是風風雨雨,現在的金梓成為人人誇讚的優良婦女,國家典範。
想也知道這些歪七扭八的話,都是那個無聊人士所傳出去的。
京城錢府的金娃娃,第二次出閣,對像仍是李將軍,依舊鑼鼓喧天,熱鬧非凡,迎娶隊伍絲毫不遜於第一次。
這回沒再讓金梓等到睡著,她的親親相公便入了新房,雙喜燭台下,她清楚見著掀了她喜帕的相公。
少了第一回的嬌羞和無措,金梓迅速將鳳冠扔一旁,將多日不見的相公拉到床邊。「將軍爺,你快來這兒躺下,不對,要先脫衣。」
李默寒攬眉,抓住好不容易從錢府要回來的妻子,卻不懂她在兩人終於能「名正言順」在一起的新婚夜上,喳呼喳呼的忙些什麼。
等等,她手上拿著的黑瓷瓶子好生眼熟。
「將軍爺,你答應過我,有了身孕,我說什麼你都會盡量配合,那我要你乖乖讓我按摩右臂筋骨。」
「妳對我的右手為什麼這麼有興趣?」之前是,現在也是。
「替你疏開堵塞的血路,活絡許久末動筋骨,不需要幾天,你的右手才能復原成跟左手一樣,能拿重物、舉重物。」見他不動,金梓推倒他,扒開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