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了,葳葳只好代替家長,去參加這次的座談會。
一個還小姑獨處的女人去參加這麼大個孩子的家長座談還真有點尷尬,但看見小風臉上掛著的笑容,讓她覺得這麼做是值得的。
中午時間,回家的時候,她和小風兩人手牽手地在路上閒逛著。
小風很開心地說:「我同學都說我媽咪好年輕、好漂亮,阿姨,妳做我媽咪好不好?」
「啊?這……這怎麼可以。」她沒發現自己並沒生氣,反而有點羞赧。
「有什麼不可以,妳可以跟我爸結婚。」沒想到他的小腦袋裡已經有著這樣的計畫了。
「算了,你爸看不上我的。」她搖搖頭。
「如果我爸看上妳,妳就會嫁囉?」
厚,這孩子還真是人小鬼大!
「你還真是……」
就在葳葳不知該怎麼回答時,突然身旁停下一台黑色轎車,跟著從裡頭衝出幾個男人。
「你們要幹嘛?」
她以為他們是要帶走小風,將小風擋在身後。卻沒想到他們是針對她而來,拉住她的胳臂便往車裡拖。
「放開阿姨,放開阿姨……」小風見狀立刻抓住其中一人的大腿。
「小風放開,危險,快放開。」眼看車子開始前進,男子不停踢著小風纖細的手臂,讓葳葳都急哭了。
小風真的抓不住了,不得不鬆開手,站到路邊哭哭啼啼的直喊著,「阿姨、阿姨……」
眼看車子急速駛遠,他赫然想起身上有爸爸準備給他的手機,立刻從書包內拿出它按了嘉祺天的快速鍵。
正在開會的嘉祺天看見手機上出現小風的名字時,立刻朝底下的職員做個手勢,定出會議室便問:「小風,什麼事?爸正在開……」
「阿姨……阿姨被抓了!」
話筒裡冒出的是小風的哭啼聲。小風雖然年紀小,可他很堅強,向來少哭,這哭聲可弄擰了嘉祺天的心。
「你說什麼?阿姨被抓了?」他的嗓音爆出狂焰。
「一輛黑車,我有記住車號……」小風哽咽地將他記住的車號說了出來。
「你現在在哪兒?」
「學校附近。」
「你別亂跑,我馬上派人過去接你。」說完後,他便回到會議室,對著底下人說:「小風的保母被抓了,我猜準是胡慶生幹的好事。」
「嘉先生,那我們該怎麼做?」有人站起。
「你先去學校附近把小風接回去,派人嚴密保護,胡慶生那由我負責。」說完,他立刻走出酒店。
「我很少看見嘉先生這麼生氣。」有位手下敏感的發覺。
「可能那位小保母在他心底有不一樣的地位吧!」另一人挑起眉說。
「那我們還能閒著嗎?快做好準備,說不定嘉先生一通電話我們就要出動了。」副理張富利隨即說道。
「是。」全部人員魚貫地離開會議室。
第五章
「放開我,你如果敢碰我,我就踢爛你的命根子。」葳葳被送到胡慶生位於三樓的臥房床上,一看見他就先聲奪人。
「妳還真辣,真不明白嘉祺天那個男人怎麼受得了妳。」胡慶生咧開嘴,「別以為他會來救妳,因為他眼裡從沒有女人的存在。妳沒瞧見,昨天他就悶不吭聲地看著我摟妳嗎?」
這個胡慶生還真不會看人臉色,竟看不出嘉祺天當時已鐵青著張臉,若不是葳葳及時逃開,他或許走不出嘉典酒店。
「我不需要他救我。」她揚起下巴,冷冷對住他那對色迷迷的眼睛,「你這種色鬼,我對付你就夠了。」
「哦!妳還想用那招嗎?」他緊抱著她那雙修長美腿,粗暴地揉捏著,痛得她泌出淚水。
她只能慶幸今天穿的是褲裝,好方便對付他。
她相信,就算她的十二橋馬對嘉祺天起不了作用,但對這個老色鬼就不一定了。下一秒,她立刻對他做出踢腿的動作,「……中字馬、三角馬、敗馬、二字鉗、羊馬、跳馬、丁字馬--」
反應本就遲鈍的胡慶生就這麼被她踢下床。她一獲自由立刻翻身站起,「怎麼樣?要不要叫你的手下來看你這種悲慘下場?」
可想而知,她是故意反激他,如此一來他為了面子才不會把幫手叫來。
「妳這個臭女人,剛剛我只是沒提防,接下來我一定要妳在我身下哎哎叫。」胡慶生氣得衝向她,可他的手還沒觸及她的身體,便被窗外彈進來的人影給踢飛到角落。
碰!
牆上的壁飾全落了地,發出好大一記聲響。守在樓下的手下們以為老闆正與女人激烈運動,彼此曖昧一笑後,又繼續玩梭哈。
「該死。」胡慶生瞪著闖入的男人,「怎麼會是你?」
「本來我還想多瞧瞧你被一堆馬踢爛的模樣,可是讓女人這樣糟蹋實在太難看,我決定來救你。」嘉祺天雙手環胸地望著他。
「快來人呀!」顧不得面子問題,胡慶生立刻揚聲喊道。
嘉祺天瞇起眸,抓住葳葳的手就要往窗外跳。
「不要,我不敢。」她看著外面的高度,「這裡可是在三樓呢!」
「妳抱緊我的腰就對了。」這女人看似凶悍,沒想到會懼高。
耳聞樓下奔來的腳步聲,葳葳只好聽話的抱住他的腰,與他一塊兒眺下,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直到落了地,她才發現他身上綁著剛剛攀爬而上的繩索。
「快去車裡。」他抓著她的手跑向他的車,接著發動車子揚長而去。
數分鐘之後,葳葳的心仍嚴重顫動著,與其說她冷靜,倒不如說她快嚇壞了,「你……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當小風告訴我妳被帶走,我就知道對方是誰了。我不是說了,他對妳有意思。」他回頭一看,仍發現她的唇不停抖顫著,「妳很害怕?」
「我……我……」緊繃的情緒突然鬆懈了,她捂著臉暗暗啜泣,「我又沒有迷惑他,他為什麼要……」
「好了,不哭了。」嘉祺天將她攬近自己,輕輕拍打著她的肩背。
「對不起,我不是這麼愛哭的。」現在身上還有被胡慶生強行拉住的抓疼感,那是種揮之不去的驚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