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做什麼!?」威武的喝問聲介入了小圈圈之中。
所有人皆瞪著眼看向警察伯伯,而那六七名小多子當場臉色鐵青了起來。誰報警了嗎?
「我們沒有在犯罪哦!」林小妹抖音叫著。
「對!我們沒有恐嚇她們!」同多甲女立刻叫。
「我們更沒有收(說)要揍她們。」乙女又叫。
「對對!我們煮(只)是在賣檳榔啦!」小多子乙冒冷汗地丟一顆檳榔入口以資證明,差點梗死。
白癡!
富家姊妹倆同時對天空翻白眼。
「沒素沒素,我們要走了!」林小妹準備腳底抹油。
「站住!」威武的警察兄擋在他們面前,不善地瞇著眼:「你們不知道六月一號起騎機車沒戴安全帽要罰五百元嗎?居然囂張到在警察局門口也不戴安全帽!證件全給我拿出來!」
六七個青少年全發出哀叫聲,抬眼看才明白距此五十公尺處正對著XX分局,真是自投羅網,衰到最高點了!
更可怕的還不是罰五百元,而是一票人皆無駕照……
唉。
富家姊妹倆從容離去。不當一回事。
第八章
又有哪一座超強火山爆發了嗎?
今天是富蕷穿著美美衣服上班的好日子,也是月初,同時也是富薔去花店上班的第一天;也恰巧在這一天,陳老大才知道富小美人辭工的事,並且——暴怒不已!
拎著簡短的辭職信,陳善茗飆到富蕷面前咬牙問:
「為什麼我到今天才被通知了有人事異動?」
「因為富薔不在體制內,她只是我的臨時助理,就像工讀生一樣,可以隨時辭退,不須通過大老闆。」她很公事化地回應。
「那至少先告訴我一聲不為過吧?她在哪裡?我不相信你會放任她躺在家中不做事。」見鬼的!他甚至還是富薔的男朋友,居然什麼也不知道。
「她又有工作了。月薪二萬五,老闆和藹可親,小兔子善體人意,又常有機會賺外快,相當有前途。」
「我猜那位老闆不是女性。」陳善茗冷笑地說。
「是男的。但居心比你好許多,我很放心。」富蕷小心地坐著,生怕弄皺了一身新時裝,萬把塊哩,不寶貝點不行,最好穿個十年八年才夠本。
不過這同時也成了她致命的弱點。而她一時忘了大老闆最擅長的本事之一就是利用別人的弱點。
「富秘書,你的意思是說富薔可能與她的新老闆發生什麼好事嘍?」他危險地瞇起眼。
「大概吧!她一向有異性緣。」
「我要知道她在哪裡。」他命令著。
「我不會告訴你的。」她可得意了。
陳善茗慢條斯理地端起一邊的咖啡,放在富蕷肩膀上方,笑得好邪惡:
「你確定?」
意思相當明顯,情勢表達出她寶貝衣服岌岌可危的訊息。當下,富蕷百分之百地合作,哈哈涎笑地奉上住址:
「哎呀!我怎麼可能不告訴您呢?您是我最敬愛的上司呀!我對您的景仰有如石門水庫洩洪一發不可收拾呀!來來,這是小薔的工作地點,您老快殺過去吧,以免吾家小妹遭受辣手摧花。這會兒,我還真有點擔心哩!」
陳善茗接過住址,放下咖啡,笑道:
「聰明的女孩,不愧是我的好秘書,未來我們會合作得更愉快的。」
真……XXXX的XX!
「當然,當然。」皮笑肉不笑,可憐下屬只能在肚子中破口大罵一些必須消音處理的字眼。
得逞的上司愉快地進辦公室去也。
這一次鬥法,富秘書慘敗。唉
※——————————※——————————※
富薔正手腳俐落地為所有的花朵噴水,讓它們看來鮮艷欲滴,以招徠更多人的購買。
而花店老闆王大豐先生正買回來今天第五份點心,以期博取佳人一笑。此刻,他逗笑的小兔牙正憨憨露了出來,抽筋似的看著佳人背影,口水暗流。
這世界向來是以貌取人的,瘦小、貌不揚的男人即使有點小事業也不易受到女子青睞。他一直娶不到妻子,虛度至今,已有三十六年了。如今新聘請的這位美麗女店員,不僅貌美有禮、勤勞用心,同時也是大學生哩!簡直是他夢中的仙女。也許……他會有機會的……畢竟她說過他長得和小白免一樣可愛……呃,也許不算是恭維,但相信她的意思是稱讚而非侮辱。
這麼好的女孩子,他應該為自己美好的未來努力一下,不要讓她溜走了。
「呀!王老闆,你回來了?剛剛又有兩通代客送花的訂單,你回來了正好,我方可以出去送花。」
「不必不必!我去送就好了。來,這湯包給你吃,我馬上去送花——「
富薔神色轉為凝重:
「你不要讓我賺送花費?」這人出爾反爾哦!
「不是不是!你可以賺,我會讓你賺。我是說這種事必須互相配合,如果我出去送,你同時也可以抽成,我怕你在路上跑來跑去太危險,真的。我來送,錢給你賺。」王大豐雙手忙揮動,怕佳人誤會。
「哪有這樣的?」她疑問。
「這是本店的福利,真的!」
「喔。」富薔只好半信半疑。看到老闆手上的點心:「又買東西?您又餓啦?」
「對呀!我送貨送到一半肚子餓了,下車買點心,就順便包了一份回來。」
這位老兄之前四次也是以此為藉口。
「謝謝。」她只好道謝。其實肚子已撐得快吐了,哪吃得下?不過倒是可以拿回家當消夜。
「幾點要送花到達?」王大豐問。
「四點三十分以及四點五十分。」
「那還有一點時間,我們來喝杯下午茶——」追女友第一訣:營造浪漫氣氛。可惜沒成功。
「小薔。」
花店門口,不知何時立了一尊太陽神,除了帥得讓男人自卑之外,同時全身燃著烈火,挺嚇人的。
富薔驚跳了下,手上的澆花器倏地轉了向,不自覺地濺了花店老闆一身。
「你……你……」老闆?不!已經不是老闆了。除去老闆身份,他們算什麼?男女朋友?不是全都不算數了嗎?至少她是這麼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