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先生,飛機的時間是四點二十分,ANA飛大阪的班次。」
「很好。」一聽機票已經訂好了,北川御皇立刻抓起外套往外走。
「有事打車上的電話給我。」匆忙的去下一句話,北川御皇趕著回家陪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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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乖媳婦,讓我看看,嗯!不錯,我就知道你穿起和服來一定很好看,我的眼光果然沒錯。」山崎美津子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俗話說丈母娘看女婿愈看愈有趣,而她卻是看媳婦愈看愈滿意。
經由她的巧手裝扮,桑可憂美得有如從畫裡走出的美人兒,她才不管自己的措辭是否會造成桑可憂的困擾,反正她已經認定這個媳婦兒了,別人休
想跟她搶。也因為她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她總是迫不及待的想讓人知道她有個這麼好的媳婦兒,所以不管北川御皇怎麼樣反對,她就是執意這麼稱呼桑可憂。到後來她那寶貝兒子也懶得制止她了,也就由她去叫了,但前提是桑可憂不反對。
桑可憂看著鏡中的自己,玫瑰般的粉頰白裡透紅,就像抹了上好的胭脂,黛眉淡掃,朱雇輕點,纖手香凝,一襲傳統的正式紅色和眠層層的包裹住她玲瓏的嬌軀,襯得冰肌玉骨縱然賽雪亦猶勝幾分,一頭青絲以同色系的暗紅色蝴蝶給高束於後,幾鏤青絲垂在耳旁,不動時,宛如精緻高貴的日本玩偶。
「謝謝伯母。」山崎美津子不懂手語,兩人一直是用文字溝通。
「還叫我伯母,該改口啦!」這點也是山崎美津子最不滿意的地方。想想看,自己都叫她媳婦兒了,怎麼她還伯母伯母的叫,難不成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可憂看不上他們那個不成材的兒子?不過山崎美津子想也是,他們家那個兒子既粗魯又麻煩,日後可憂鐵定會被他吃得死死的,而且這個老婆既不會頂嘴又不會罵人,以北川御皇的個性會不吃定人家?才怪!
桑可憂柔柔的抿嘴一笑,她很感謝他們將她當作正常人來看待,而且一點也不介意自己的殘疾,所以她也就不糾正山崎美津子的用詞。從小失去雙親,她一直渴望規情的慰藉,而山崎美津子的出現正好彌補了她這項缺憾。
「皇哥哥還沒回來嗎?」桑可憂臉上的神色有些失望。
「誰知道那不孝子又跑到哪裡去了,竟然還敢放心的把你丟給我,我看他一點也不擔心他的老婆會被人家追走。」話是這麼說,她還是相當以自己的兒子為榮的,她嘴裡是說不知道他跑哪去,其實北川御皇每晚都有從東京的公司打電話回來問桑可憂的情況。而且有她在,誰敢搶她看上的媳婦兒,又不是不要命了。
「不是這樣的,公司裒的事情本來就很多,而大表哥又和大表嫂去度蜜月,所以……」桑可憂一直都對北川御皇很有信心,一點也不擔心他會到處鬼混。
「唉!我也告訴他很多遍了,叫他不要老是把自己累得像條狗,他總是不聽。你別看他塊頭那麼大,他這個人是不生病則已,一病起來就要人命,像上次他一病就病得差點下不了床。」見媳婦兒那麼維護自己的兒子,山崎美津子當然也很高興,事實上這番話還不是拐著彎在讚美兒子是個負責任的人。
「真的?」她很難想像北川御皇生病的樣子。
「當然是真的,所以你要多勤勤他,別那麼拚命。」天知道北川御皇上次生病的時間距離現在有多久,不過山崎美津子當然是不會告訴她的啦!只要媳婦兒多疼兒子一點,兩人不就可以更恩愛了。由此也可知道,北川御皇的個性像誰。
其實整個北川家大概只有她那憨厚的老公——北川宏,也就是北川御皇那個正直的老爹不屬於狡詐類的,其餘的人,也就是他們母子幾乎可以說是狼狽為奸。北川宏又因為愛妻而對妻子百依百順,加上山崎美津子那項把死的都能說成活的絕活也讓他望塵莫及,所以從以前到現在,他從來沒一次請得贏家裡那對母子。
「我會的。」
一番的精心打扮當然不是為了放在家裡做壁花,山崎美津子已經打走主意要帶未來的兒媳婦兒出去,在親朋好友面前亮亮相,順便好好的炫耀一番。她就說嘛!虎母無犬子,他兒子的眼光怎麼可能會差到哪兒去,而且這一亮相也算是造成既定的事實,以後就算兒子想不娶人家也不行了,哈哈哈!自己實在是太聰明了!
「美津子,這樣好嗎?」在一旁觀看的北川宏可以肯定的是,等自己那自主性特強的兒子要是知道母親先斬後奏這件事,肯定會很生氣。
「當然好,你有什麼意見嗎?」以前在家她就被家人寵上天了,現在嫁的這個丈夫也疼她疼得不像話,所以她從來沒什麼不敢做的。是啦!兒子知道之後難免會有些不高興,但是她相信等他抱得美人歸後,絕對會感謝她這個幸大的老媽的。
「我怕可憂……嗯!媳婦兒會怕生。」在山崎美津子恰北北的眼光下,北川宏立刻從善如流的改口,又因為不忍違逆妻子的意思,只好婉轉的換種說法。
「放心好了,有我在,有什麼好怕的。」山崎美津子氣魄十足的轉向桑可憂,拍拍胸脯向她保證,別看她是個女子,那股氣勢可是比身旁高大的老公要來得大很多,而通常那都是她下定決心做某件事的時候。
桑可憂不安的扭著手指,內心不停的祈濤北川御皇快點回來。可惜,天不從人願,她的祈禱老天沒有接收到,於是就在北川宏一臉又是抱歉又帶有要她自己保重意味的眼神中,她整個人被山崎美津子拉出門,說好聽點是介紹她給大家認識,其實不就是四處串門子。從小到大都沒串過門子的桑可憂,沒想到自己竟會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異國體會到這種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