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巧合了,左右將軍剛走,你們就出現了。而且當陛下相信你們的話時,你們以為沒人發現而露出的得意笑容卻被我看得一清二楚。」風泉平靜地說,其實他先前只是臆測,完全沒有把握他們和綁案有關,但……事實勝於雄辯,眼見為憑。
電閃受傷害的看著夥伴道:「難道你相信左右將軍勝過我們這些夥伴?」
「與其說我相信他,倒不如說我瞭解你們,當日你們拂袖而去,信誓旦旦要將她除去,挽回陛下的心,我相信你們說的話,也才會懷疑你們。」風泉輕歎,苦笑地搖頭。
電閃驀地大笑起來,表情也恢復霸氣。
「就算你知道了也來不及了,再說我們本來就豁出一切了,只要能達成目的,死也甘願。」
「我不會讓你們傷害陛下。」風泉臉一沉,猛地出手攻向電閃。
電閃一驚,人一閃躲,誰知風泉攻擊是假,救人是真,一把捉住江月然就消失無蹤。
電閃怒叱一聲,緊接著追出去。想追上風泉並沒有他想像的困難,因為多一個凡人多少拖延了風泉的腳步。
他在冥界、鬼界相交的結界處追上風泉。
「把那個女孩交給我!」電閃擋在他面前,怒沖沖地瞪著他。
「不可能。」風泉將江月然護在背後,決定先打倒電閃再將她送到冥界。只希望屆時不會太遲。
「好!那就別怪我不客氣。」電閃臉色倏地鐵青,毫不留情地朝風泉劈出一道電擊。
刀形的閃電像條蛇竄向風泉,卻不意中途轉彎改朝江月然噬去。
江月然連反應都來不及就被風泉一把捉住往上扔,地瞪大眼,看著自己被他一送,送上一棵大樹。
望著底下兩條交錯的人影,她只覺得他們揚起的煙塵迷濛了她的眼,一想到鬼魅現在可能正在為她打一場硬戰,她的一顆心就緊得喘不過氣。若非她無法騰雲駕霧,否則早就奔向他了。
看來風泉和那個叫電閃的人實力是在伯仲之間,勢均力敵。她雖急也無法幫助風泉 結束這一場打鬥,只有咬著唇,靜待結果揭曉。
突然間!在他們的前方裂開一個大洞,一個銀髮燦然的俊美男子自洞中出現。
一見到那名男子,江月然不自覺低呼出聲,是那個冥界的將軍!
安培似乎也被眼前打得難分難解的兩人嚇了一跳,繼而他的視線投射到坐在樹幹上的江月然,眼光突然亮了起來。
安培的出現立刻使得局勢一轉,風泉和電閃驀地雙雙停手,兩雙眼防備地盯著他。
「果然不出所料,是你們嫁禍給我們。」安培緩緩勾起嘴角,似笑非笑!似怒非怒地看著他們。
「你怎麼會到這裡?難道陛下他——」風泉忍不住問。
「還沒 但是我再不帶她過去,只怕結果是兩敗俱傷,當然,鬼魅受到的傷害更大。」安培皺起眉,表情也不再悠然自得。
「誰告訴你是我們綁走耶丫頭的!」電閃握緊拳頭,對安培的插手感到憤怒莫名。
「雲殘。」簡單的兩個字就劃清他的立場,只見電閃全身股肉僨張,風泉卻是鬆了口氣。
「那兩個女人竟然勾結外人——」電閃一聽是同為六統領的雲殘、雪飄,不覺憤 怒地跺腳。
「勾結外人陷害自己君主的人是你!」安培不留情地反譏道。
「住口!我不想跟你囉嗦!」電閃惱羞成怒,朝著安培又是跳腳,又是揮拳。
安培冷眼看著他道:「我也沒有閒工夫和你做口舌之爭。風泉,你帶江小姐先走,這裡有我就夠了。」
「休想!你們誰都不能走!」電閃大喝,擋在結界入口。
「你以為只憑你一個人就阻擋得了我們嗎?」安培輕鬆的口氣帶著些譏嘲,更加觸怒電閃。
只見電閃怒目一瞪,雙手驀地射出漫天的蚊形冰箭,安培手一揮,冰箭瞬間蒸發於無形。
「還有什麼本事儘管使出來吧!」安培話說完,人已如風般竄向電閃,一時之間,兩條人影已交手數回,破壞力更超過適才電閃與風泉之交戰。
風泉蹙著眉,有些擔心的看著電閃。論實力,他不及安培;比機智,他更比不上左將軍,這一戰,他是穩輸不贏了。
「喂!」江月然見電閃被安培纏住,立即喊風泉。「他不會有問題吧!」
風泉回頭仰望在樹上的江月然。「即使我和電閃聯手,也不見得會是他的對手,你放心吧!」
「我不是說安培將軍,而是說電閃。」江月然搖頭。
風泉愣了一會,露出淡淡的笑容。「電閃不會有事,安培不是那種會趕盡殺絕的人,他下手會有分寸的。」
江月然微微地鬆口氣,神情緩和地露出微笑。
風泉盯著她看了好幾秒,這才飛躍上樹上將她接下來。「我們快走吧!」
江月然瞥了一眼正打得難分難解的兩人,雖有些擔心,但想見鬼魅的心情終是得勝。
她一點頭,風泉立即拉住她步入結界入口,江月然只覺眼前影像扑打過自已的眼瞼,讓她眼花撩亂的看不清。
過了好像一輩子似地,當她眼前一亮,景物變得清晰可見時,卻又感到肌膚上一股強大的壓力,彷拂要將她整個人揉捏成團。
「陛下!江小姐沒事!」風泉的反應比江月然快,他一眼就看到迷濛煙裡的兩個纏 斗的人影。
江月然順著他的眼光望向風沙、水浪互卷的地區。平靜的表情立刻被恐懼佔據,是鬼魅!她不禁驚呼出聲,脫口叫喚鬼魅。
酣戰之中的鬼魅本不應聽見她微弱的呼喚,卻心有靈犀地感受到江月然的存在。
就在鬼魅心中閃過這個念頭的同時,火羽也做了出人意料的決定,他決定全力撲殺江月然,即使犧牲生命也在所不惜。
他的意念一閃,整個人就在眾人毫無防備之時化做一道火焰襲向江月然。
江月然一顆心全繫在鬼魅的身上,渾然不知危險將至,而當眾人察覺異狀時,早已來不及出手搭救,甚至連最接近江月然的風泉都只能驚愕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