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頭……"鴛白浮上一-抹愧色,"他傷了她:
木印平復心情,遙望遠方,"我多等了你十天,一直等不到你來。等不到你的我,恨也恨過,哭也哭過了.淚干了,就再也找不到恨你的理由。"她回頭對鴛白綻開——抹微笑,一個記恨的人,永遠也不會快樂的,這是他教給她的,她一直謹記在心……
「我……」看到木印毫無芥蒂的表情,鴛白竟然口拙了。她真的長大了,不再是那個被他帶著到處跑的小女孩了。
真的不怪我?"為什麼他希望她怪他?她的寬大讓他莫名的感到無措。
「哪有那麼多氣好生。"難道她就一定得恨他嗎?她已經夠難看,沒必要讓自己更猙獰。
「我有回去過。"他隨風低喃。
「什麼?」
「沒什麼。"她不聽他的解釋,而他的失約也是真的再說什麼也無關緊要了。"我們往武林第一世家去,那裡齊玄莊名下的客棧。"他必須派出人手追查這件事的始末,適時給予青棠和歡讓必要的幫助。
「但是爺和青爺他們……」
「青棠如果脫困,一定會趕去武林第一世家,而歡讓如果救出國帆妃,也一定會把她送回去,所以我們去那邊才能等到他們」他也得登門向武林第一世家說明不然比武招親時沒有主角,連累武林第一世家背上欺瞞世人之名,這個罪齊玄莊可擔不起。
鴛白和木印剛踏迸客棧,就有人迎了上來。
「白爺,你來了。"掌櫃上前招呼。他見鴛白身後只有木印一人,不禁疑惑的問:「歡爺和青爺怎麼沒有來了"接到飛鴿傳書是說三位爺都都到的。
「這件事等會兒再說,先幫我們準備一間房。"鴛白吩咐道。
此話一出,掌櫃和木印同時錯愕的看他。
「一間房?"掌櫃比出一根手指頭,再問一次。只要一間房,那不就表示白爺後面的姑娘是跟白爺一起的?
他不由得多看木印幾眼。好一個靈秀可人的女孩,的確配得上他們傲視群倫的白爺。
「有問題?"鴛白問。
「沒有。"掌櫃搖頭,白爺,小姐,請跟我來。」
木印蹙眉,但沒有反對。她一向信任鴛白的決定。
「就一間房,我睡哪?"進了房之後,木印終於忍不住追問鴛白。
鴛白看不下房間,在掌櫃耳邊交代幾句話,才對木即說:「這裡你住,晚上我有事不回來,掌櫃會為你打點一切,體育什麼需要就告訴他。"他留戀的再著了木印幾眼,就走出去,看著鴛白頭也不回走離的背影.木印不由得生起悶氣。她搞不懂自己在主什麼氣,只知道她很生氣,非常生氣。她一股氣沒地方發,大力的坐上床沿」掌櫃恭敬的問:「小姐,用晚膳的時間就到了",你要在房裡吃,還是要下去吃?」
「我不餓,掌櫃你別忙。木印趕緊搖手。她不知道鴛白對掌櫃說了什麼,但她沒資格讓掌櫃像招待女賓一樣的招待她。
「那麼晚一點我再幫小姐準備消夜。我先請小二為你抬洗澡水上來。"掌櫃說完便恭敬的退了下去。白爺交代不可怠丁她,但即使白爺不說,他也看得出來白爺很寶貝這位小蛆,畢竟這可是白爺第一次讓一個女人跟著他同進同此。
木印煩躁的抿丁抿嘴。她只是一個侍女,怎麼擔待得起這樣的伺候?但沒有人間她的意見,就連鴛白也沒有問她的想法。他應該問她要不要留在這裡的,她想跟他去,不想再一個人被丟下來。
「小姐,洗澡水來了。"兩個小二抬著一個冒著熱氣的大桶子上來,放下後,對木印行了禮就又出去了。對小二的慇勤,木印更不高興了。她一向不是那麼不知好歹的人,而她也真的累了,騎了一整天的馬,衣服上的汗水早已濕了又干,全身黏呼呼的,能夠馬上洗澡是天大的恩賜,但她就是不舒服,而且難過到了極點。
她異樣的覺得委屈。
木印關上房門,用手試了試水溫才脫掉衣服,將全身浸在熱水中,希望水氣能蒸散她的煩躁和想關的衝動。
她在水裡悶了好久,發現這樣的方法沒用,便起身擦拭乾淨,拿出於爽的衣服穿上。才穿好衣服,門口就傳來大聲爭執的聲音。
木印剛拉開門,一道人影就被人打得撞開半合的大門,直接飛人洗澡桶裡,水嘩啦嘩啦的濺出,弄濕了整個地板。
木印趕緊上前把那大拉出來,免得他設被打死,也被水活活給淹死。
「謝謝。"他邊咳嗽邊說。
木印見那大沒事,才看向門外,只見一個俊美無儔,年齡不超過十五羅的少年緩緩的走了進來。
「怎麼,還沒死啊?"陰常如冷笑的說。
「去你娘的。"國凝道甩甩身上的水滴,凶狠的回瞪他。
「你是嫌你的嘴還不夠乾淨是不?那好,就再多洗幾次吧。"陰常如飛身縱至,毫不留情的打向國凝道,「你休想?"國凝道回手。
兩人當著木印的面打不起來,木印的心情原本就不好,又被他們這樣一攙和,不爽的感覺頓時升到極點,再也忍不住的大叫:「住手!」
陰常如和國凝道都沒理會她,兩人的破壞力快把整個房間砸爛了。
「住手!」木印加重音調卻依然起不了作用,她終於忍無可忍,自遇到鴛白後心中累積的委屈和不滿全在此刻爆發出來。
她失去理智的拿起擺在一旁的臉盆,舀起木桶裡的洗澡水往那兩人潑,陰常如和國凝道破水注分開了身,但她卻還不打算停手。
水珠緊迫著他們跳躍閃避的身形,如影隨形。
「住手!"國凝道大叫。
陰常如也被逼得狼狽不堪。
兩個人就這樣被木印異常發狠的政勢困在房間內。
「住手。"一道熟悉的嗓音讓木印住了手,原來掌櫃見情勢不對,去把鴛白給請了回來。
木印一副欲哭又怒的表情看向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