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沒有擔當的臭男人,竟然讓你叫他師父!"國曼英怒不呵遏。
「老夫人,請您不要侮辱家師。"木印臉色一沉。老夫人再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胡亂罵人,連她也要生氣了。
「他本來就是一個敢做不敢擔的臭男人!"國曼英哼道。
「娘!"國訪義不贊同的輕喊。
「住嘴!"事實是不可更改的。
「國老夫人,我不知道家師與您是否有過節,但家師不是這樣的人,這其中一定有誤會。"木印試著為季平說話。
「我們沒有誤會!"她一輩子也忘不了那個烙印,當年就是因為這個小女娃,他們才會…"「老夫人,您一定是搞錯了,家師不是我爹。"木印搖頭,這裡面一定另有文章。
「凝道,常如,現在馬上回家去。"國曼英怒喝。
「我們不要。"他們兩個馬上躲到鴛白和水印的身後。
「他們不能回去。"鴛白沉聲道。武林第一世家當這裡是什麼?如此囂張的說帶入就帶入,沒有那麼容易:
「就是拆了這家客棧,也要把人給我帶回去。"國曼英發狠的說。
「娘!」
「住手!"一個年邁的聲音適時響起,阻止大家的衝動。
季平緩緩大內,對國曼英有滿腹的無奈,卻說不出來。有什麼事都可以衝著他來,他都可以忍受,但對一個小輩記恨,虧她做得出來。
「師父,您怎麼來了?"木印驚喜的叫。
季平對木印慈愛的一笑。他已經來了好一會兒,本來打算如果國曼英沒有發現木即是當年的小孩,他就不露面了,沒想到還是避不過。
第七章
「爹!"國訪義等人齊聲喊道。原來爹還活著!可是娘為什麼要騙他們呢?
「爹?"木印錯愕的往兩方看來看去,就連鴛白也一臉的不可思議。
以前人稱"艷牡丹"的國曼英竟然會是這個生性拘謹、看起來毫不起眼的季叔之妻:
「爺爺?"國凝道的下巴也快掉下來。爺爺不是已經死了十八年嗎?怎麼還會突然冒出來了陰常如吹起口哨,卻被木印瞪了一眼,他縮了下肩膀,不敢再搗蛋。
「你還敢出現在我面前?"國曼英怒氣衝天的吼。
「我為什麼不敢。"季平不為所動,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做錯事,之所以會一直避著她,也只是怕她那種心高氣傲的性子,不曉得會對木印做出什麼事來而已。
「我說過只要你們敢再出現在我面前,我不會善罷甘休。"國曼英冷冷的掃看讓她自尊落地的季平。
當年她招贅季平迸武林第一世家,是看上他的平實,沒想到他卻背叛她,這是她絕不能忍受的。
「那麼多年了,你的個性一點都沒有收斂。季平凝眉。
她還是那麼衝動,什麼事都只有她自己認定的才是對的「去你的,我的個性是我自己的問題,跟你再也沒有任何關係!"國曼英口出惡言。
「奶奶」國家人全都膛目結舌.無法相信一向莊嚴的她竟然會罵髒話國帆音忖道,她就知道鴛白應該跟"死去"的爺爺有關,本來打算利用大姊的比武招親會試探他的,但看這情況是不用了「曼英。"季平歎道。這麼多年了.她的氣還汲消嗎?都已經那麼大歲數的人了,還像個任性的小孩子。
「別叫我的名字。"國曼英撇頭。
「算了,我只要你手下留情,別為難小印。"他說不動她,也管不了她。
「要我留情,當年你有留情嗎?」
「是你要我走的。"他都如她所願了.她還想怎麼樣?
「誰叫你外面給我生個雜種:「國曼英狂叫。
「曼英!"季平喝道。木印當年只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嬰"國老夫人!"鴛自也跟著怒喝。他不曉得他們之間的過節但他們的恩怨最好不要扯到木印身上來。
木印還是搞不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也不知道師父怎麼會突然變成她的爹,但她知道她又開始不高興了。他們只顧著吵架,都沒瞧見兒女那一臉的不安樣嗎?
「你竟然讓你女兒叫你師父!季平,你對我沒有擔當也就算了,竟然也對你女兒不負責任。"國曼英指責他。
「你到底要我說幾遍,木印不是我的孩子,你真是不可理喻!」
其實是季平不擅言詞,在十八年前對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解釋得支支吾吾造成原本,還想相信他的國曼英被他曖昧不清的言詞惹得肝火大動,妒意橫生,再也聽不進他任何的說法,認定他只是在撇清責任,不想負責任。
「我不可理喻?那個女人的遺言你怎麼解釋?"國曼英火氣暴升「隨你怎麼想!"季平不想再爭辯。她不信任他,那麼再多說,也只是浪費口水而已。
「你……"國曼英氣得又要破口大罵。
木印決定她不能再看下去了,她把積在心裡的話衝口而出,你們別再吵了!國老夫人、師父,你們都已經那麼大歲數;怎麼還像個小孩一樣在鬧彆扭,這不是存心要讓晚輩看笑話嗎?
「木印!"鴛白呻吟。她的膽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了?
「木姊!"國凝道和陰常如也是一臉錯愕。木姊不會又要訓話吧,他們兩位老人家都是說不得的人呀!
「木印,這裡沒有你插嘴的地方。"這孩子是被鴛白那小子給給帶壞了,才會變得不重視他為師的尊嚴。
「我才不會跟這個臭老頭鬧彆扭!"國曼英怒髮衝冠。
木印露出一副他們死不承認錯誤的表情,還說你們不是在鬧彆扭,國老夫人,如果我師父真是我爹,他會吝薔到不讓我叫他嗎?他是您的丈夫,他的為人處事如何,您不清楚嗎?還有,師父,國老夫人在吃醋,您不知道嗎?您就不能多費點唇舌的哄哄她老人家開心嗎?
說得好!在一旁的晚輩全在心中叫好,但國曼英和季平他們卻聽不進去。
「我不相信!"國曼英只差沒吼破屋頂。
「她不需要我哄!"季平的臉色更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