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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姑!」木印驚喜的靠近陳依依。

  「不可以這樣叫我。"陳依依緊張的斥責。幸好大門離她們有一段距離,小印脫口而出的稱謂不怕被別人聽到。

  「為什麼?"木印不懂的眨眼,「在這裡要叫我吳嬸,這樣別人才知道你在說誰。跟我來。

  「陳依依牽起木印的手,帶著她往齊玄莊後門走去。

  木印走了兩步,猶疑的回頭望向大門處。

  「怎麼了?"陳依依察覺她的遲疑,關心的問。

  「沒有。"木印搖頭,繼續跟著陳依依走。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停下來。

  「要迸齊玄莊工作,就要懂得莊裡的規矩。第一,絕對不可以在齊玄莊的任何人面前使用武功,也不可以告訴別人你會武功。」

  「為什麼?這不是說謊嗎?"木印忍不住插話。師父教她不可以說謊話的。

  「聽話,這不叫謊話,這叫變通。」陳依依的眼神認真無比。"還有,在這裡絕不能叫我師姑,要叫姑姑,知道嗎?你在齊玄莊的身份是我大哥的女兒,」木印滿心不解,但還是點頭。師姑交代的話就跟鴛白以前要她找借口去跟師父說要外出一樣,他們都說那不是謊言,是變通,可是她一點都不覺得兩者有什麼不一樣。

  「齊玄莊分際嚴明,除非有工作要做,否則絕不可以隨便亂闖內院。你的工作是等爺們出房後.進去整理打掃他們的房間,除了爺們專用侍女負責的區域外,每一個地方都要清理得纖塵不染。」

  「嗯。」

  「小印,只有當爺們不在房間時,你才能進去,絕對不能打擾到爺們休息、招惹其他人注意,甚至手腳不乾淨,知道嗎?"陳依依叮囑著。她知道木印是個好孩子,但該交代的事還是不能不說。

  「我知道。"這些話師父已經講過好多次了。

  「齊玄莊總共有三個爺,青爺、歡爺和白爺,最近白爺受了重傷,需要好好休養,那個房間你可以暫時停下工作,白爺的侍女會做簡單的清潔。還有,莊裡最近有貴客來訪.有些事情你要幫著做.手腳勤快點,別等人家叫一項才做一項。待會兒進去.我會先帶你到我房間去,你就跟著我住,等明天我再帶你認識一下環境,跟你說明哪些地方是你要負責的。"陳依依仔細的吩咐著。

  木印乖巧的點頭.把這番吩咐謹記在心。

  兩人才剛踏進後門就看到有人急急往這邊跑來。

  「吳嬸。"來人著急的叫道,,"什麼事?"陳依依和水印停了下來。

  「歡爺在叫你了,請你趕快過去。。

  「我馬上去。"陳依依應道,隨即叫住一個剛經過她們的小丫頭,"芬蘭,你帶我侄女到我房間去,"她又轉頭對木印吩咐道:「有禮貌點,知道嗎?」

  木印點頭,目送陳依依走運,才回頭給芬蘭一個淺淺的微笑。

  芬蘭打量著木印,看到她用頭髮遮著半退臉時,不禁挑眉。"你的臉怎麼了?」

  「受過傷。"木印輕聲道。

  「喔,原來是毀容了。」

  聽到芬蘭直率而無禮的話,木印的身體僵了一下。

  「跟我來。"芬蘭語氣不甚友善的說。

  木印察覺芬蘭不喜歡她,卻不知道為什麼。

  「這是吳嬸的房間。」芬蘭將木印帶到後就去下她轉身離開。

  木印的眼閃過黯然。大城裡的人似乎都不太友善,被人討厭得如此明顯,是一件很令人難過的事。

  木印原本就不好的心情,此刻更雪上加霜了。

   

   ☆ ☆ ☆

   

  「怎樣?"歡讓粗聲詢問。鴛白從昏迷開始到現在都沒有醒來過,他都快著急死了.青棠還一副溫吞樣。

  「我到底是做錯了什麼事,讓你這樣對我?"歡讓對他的態度明顯惡劣到他沒辦法忽略。

  「你不該把國帆妃帶進齊玄莊。"青棠既然問了,他也不用跟他假惺惺,他就是討厭國帆妃那個女人。

  見鬼的義氣!天底下最難解的東西就是它。不理它,是不夠朋友;理了它,是麻煩上身。交上鴛白和青棠這兩個朋友,是他這輩子最錯的一著棋!

  「她是我的客人。"青棠沉下臉。

  「我知道,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不將她掃地出門。"他才不是那個會被美色所感而做出傻事的人。

  「歡讓!」

  「你不能勉強我去喜歡她。她是你的客人,我尊重你,但你別想叫我給她好臉色看。」歡讓不滿到極點,話也說得極重。這輩子要他喜歡國帆妃那個女人,絕對不可能:

  「維持你的禮貌。"青棠怒道。

  「哼。"他的回答是嘴之以鼻。

  兩人的關係頓時降到冰點。

  「歡爺,你找我?"陳依依一進門就看到這樣劍拔弩張的場面,但這對她似乎沒有任何影卒。

  歡讓收起不悅,故意當著青棠的面吩咐道:「白爺需要休養,別讓任何人來打擾他,包括『我們的客人』。」歡讓特別加重尾音。他不會讓國帆妃那個來路不明的女人傷了會為他兩肋插刀的好友。

  青棠撇開頭。他已經陷得太深,很難回頭了。

  「我知道了。歡爺,還有其他事嗎?"陳依依的眼梭巡了一下,心中已有底。她得吩咐其他人,在這段日子裡做事要更謹慎些,別被兩位爺的壞心情掃到。

  「下去吧。」

  「是。"她依言退出去。

  「鴛白什麼時候會醒?"歡讓現在只關心鴛白的傷勢。

  「到底發生什麼事?"青棠不答反問。那天歡讓和鴛白走得匆忙,什麼都沒說,以致於他到現在還搞不清楚狀況。

  「把你的國帆妃隔離鴛白。鴛白剛失戀,別讓她乘虛而大,然後你自己才莫名其妙的抱醋狂飲。"歡讓警告已經深陷情海,卻得不到美人心的青棠。他可不想看到鴛白又被至親的好友傷害。

  「怎麼回事?"青棠臉上浮現擔心。

  「我也不是很清楚。"歡讓想起在那個村子裡發生的事,忍不住歎息道:「我只知道他愛的女子嫁人了,好像是因為他沒有在約定的日子裡去接她。"鴛白也真是的,什麼事都不說,就算他不能去,他們也可以替他去傳話啊,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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