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其他人可以幫我提供精子給你。」他氣得沒多加思考的說。
「我不能讓爸傷心,況且你不是說袁家是不離婚的。」她用他從前說過的話反堵他。
不然他以為她為什麼要那麼大費周章?她要在他投入另一場戰爭之前完成這件事。袁克勤森冷的睨著她。
她對他冷凝的目光不以為意,開口問道:「你什麼時候有空?」
「做什麼?」
「跟我上床。」不然他以為要做什麼?她連危險期都算好了,這一次一定要成功。
袁克勤聞言,無法相信她就這樣直接的要求他。她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豪放,可以臉不紅氣不喘的跟他講這個?
她變得充滿自信,聰慧更是掩不住的閃爍在她澄澈的眼中,她不再是當年那個對自己質疑的女人,卻依舊溫潤得讓他悸動。
他的眼瞄過她還帶著戒指的手指。難道沒有其他男人試著介入她的生命嗎?
「我知道我不該在這個時候麻煩你,我可以等。」晴翠繃著一張臉,心中的疙瘩還在。
袁克勤瞇眼審視她。她在生氣,是氣剛才他床上有女人在嗎?
她要是知道他這兩年來總是把自己忙得筋疲力竭,沒有力氣碰其他女人,她會欣喜若狂嗎?
她低下了頭,不願讓他知道她在想什麼。她總是下意識的保護自己,不讓他有機會接近她,也不主動打聽他的事。
「你不是要生孩子嗎?那來吧,現在我正好沒穿衣服。」看見她躲著他的視線,袁克勤不禁感到氣悶,但還是裝出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晴翠點頭,隨即伸手解開自己身上襯衫的鈕扣,一片吹彈可破的肌膚逐漸暴露在他眼中,他用手掌拈熄香煙頭。
「你做什麼?」晴翠見狀,驚叫出聲。她把他的手攤開撥掉香煙,用放在櫃了上的水瓶沖洗他被燙傷的地方。
他凝望著她,「你管我受傷做什麼?」
「爸會傷心。」
聽見她的搪塞,袁克勤憤怒的看著她因低頭而露出的雪白頸項,她的話讓他想狠狠的咬她一大口,不管她會不會受傷。
「好了。」待他手上紅腫消退了些,她這才注意到他的裸體上多了好幾道傷痕,她忍不住抬起手往那些地方撫去。他水裡來,火裡去,卻沒考慮到有人會為他擔心。
他僵著身體,沒有制止她妄動的小手,在她柔細的撫摸下,心頭火莫名的遠離了他。
「你要多照顧自己。」她低喃道,他的傷會讓她心疼。
他深吸著她身上的味道,那股淡淡的香味依舊,那是在他的夢中依然圍繞著不肯遺忘的纏綿。
「你有缺什麼東西嗎?」她抬頭輕輕的問。
袁克勤低頭吻住她。他不想聽到擔心他的話,不想看到讓他生氣的漠然,他只要她在他身下發狂,無助的扭動她誘人的嬌軀。
晴翠愣了一下,而後閉上了眼。
第八章
「克勤!」司馬誤充滿興味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他們夫妻久別重逢的動作真的是太激烈了,連他隔了一道牆都能聽到,只可惜他要棒打鴛鴦了。
袁克勤拉被遮住晴翠的裸體。「什麼事?」殘留的激情讓他聲音沙啞,連帶攪動她的芳心。
「大尾的出現了。」他剛接到海荷·尼斯出沒的消息,他們得趕快去指揮全局。
「我馬上去。」袁克勤馬上下床穿上衣服。
晴翠躺在床上側頭看著他如風般的行動,沒有出聲打擾他。
「你在這裡等我,別到處亂跑,這裡才剛停戰,有許多流民還到處亂竄、搶劫。」他不放心的回頭交代著。
她沒回話只是凝望著他。
雖然沒聽到答應的話,袁克勤還是向門口走了幾步,但最後像是認命似的又走回來吻住了她。
晴翠激烈的回吻他。
「克勤?」司馬誤的聲音再度響起,打斷他們的「相濡以沫」。
他狠吸了一口氣,終於放開她走了出去。
☆ ☆ ☆
晴翠在袁克勤走後不久,便逕自下床穿上已經弄皺的衣服,她不帶感情的環視著他住的地方。
袁克勤放在角落的行李吸引她的注意,她知道她不該動他的私人用品,但她真的很好奇一個大少爺怎麼會想去當傭兵,陷在這種不知何時會死亡的戰爭中,他真的快樂嗎?
晴翠坐在地上,把行李內的衣服一件件的拿出來折整齊,看著衣服上的破損她輕輕的皺起眉,在房間裡找到針線後,仔細的幫他縫捕好。
一道人影進人旅館,爬上樓梯,無聲無息的走在走廊上。他臉上的表情陰沉得令人感到心寒。
他來到房門前悄悄的打開門,當他看到晴翠坐在地上背對著他,他輕挪腳步走近她,突然一陣強風襲來,吹得門板大響。
晴翠驚覺的回頭,看到一個身穿軍服的男人站在她身後不遠處。
「你是誰?!怎麼進來的?」她不喜歡眼前男人給她的感覺。
海荷·尼斯臉色陰霾的逼近她。
「你要做什麼?」晴翠站起來戒慎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他的目光比狡詐的蛇還要黑暗,令她厭惡。
他快速上前,以一個手刀劈在她脆弱的頸部。
晴翠立刻昏了過去。
海荷·尼斯的眼中閃過一抹詭異,嘴角殘忍的勾了起來。他抱起睛翠,在屬下的接應下順利走出旅館。
一陣轟然爆炸聲在海荷·尼斯走後不久響起。
這些只是他給袁克勤的小小警告!
☆ ☆ ☆
袁克勤一回到旅館就看到滿目瘡痍的情景。
「怎麼回事?」他愕然的瞠目。他才出去不到三十分鐘怎麼會變成這樣?
跟在袁克動身後的司馬誤也同樣詫然。
「睛翠?」袁克勤突然回過神來,無視哀號的人群,急忙的尋找妻子的身影。
他不該獨自留下她一個人離開。
「這下子慘了!」司馬誤低咒一聲,也跟著尋找晴翠。
袁克勤在翻遍每一寸土地後,還是找不到晴翠的蹤跡。
司馬誤滿身的髒污,同樣一無所獲。
「人呢?!」袁克勤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