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起來了。」他輕拍打著她粉嫩的雙頰。
只見谷心藜翻了個身,又繼續睡。
「女人,起床了。」他忍不住的在她耳邊大吼還邊搖晃她。
他心想這次她大概會清醒了吧,誰知她只是嘀咕著一聲吵死了,就又沉睡在自己的夢鄉。
見她沒有清醒的跡象,南宮奕頓時玩心大起,於是便輕手輕腳的將谷心藜抱進浴室,丟進龐大的浴缸裡,沒想到谷心藜仍是毫無動靜,完全不知道死活。
這種情形讓南宮奕感到好笑不已。
他忍住笑,伸手將蓮蓬頭的水打開,冰冷的水便嘩啦啦的往她的身上不停的淋著。
「哇!好冷,下大雨了嗎?」原本沉睡得像隻豬的谷心藜,整個人頓時被冰冷的水給澆得清醒萬分。
「怎麼會這樣,我不是睡在床上嗎,難不成屋頂漏水了?」谷心藜仍不知道自己身處在浴缸裡,不停的發出疑問。
「天啊,全身都濕透了。」她擰著衣角。
看她在那裡自言自語的,還沒發現他的存在,使得南宮奕憋不住的狂笑出聲。
谷心藜一聽到笑聲,便看向聲音的來源,這一看,頓時讓她回復了不少意識。
「你……」頭上的水滴不停的滑落,她整個人看起來狼狽極了。
他依舊是大笑著。
谷心藜看著自己早已濕得不能再濕的衣服,一頭長髮也不停的滴著水滴,而蓮蓬頭的水,仍然不停的噴出啦啦啦的水,頓時她知道自己此刻為何會如此狼狽了。
「是你……這個罪魁禍首……」最後那幾個字,她幾乎可以用咬牙切齒來形容。
「我……我……」南宮奕依然忍不住笑。
「你你你!你這個該死的王八蛋!」她恨不得當場砍死他。喔,不行,要是仇死了,她不就要守寡了嗎?念頭一轉、口氣一變,她柔聲的說道:「很好玩是不是啊?真是感謝你了,想出這個辦法讓我頓時清醒不已。」她的聲音柔得讓人有點毛骨悚然。
聽她這麼說,他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打從背部向上流竄。
「你可別做傻事哦。」他所指的傻事當然不是指自殺那類的。
「怎麼會呢,我感激都來不及了,我還在想該怎麼感謝你呢?」她側著頭,佯裝在思考的模樣,「啊,古人不是有句話說:「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嗎?我想我應該遵循古人的名言才行,你說是不?」不字一出,她便拿下蓮蓬頭往南宮奕的身上不停的噴著,南宮奕沒料到她這招,想躲時早已來不及了。
頓時兩人玩起了世紀水戰,你來我往的,分不出勝負。
等兩人發現浪費了太多水資源時,才停下想繼續攻擊對方的念頭。
兩人互看著對方,不禁爆笑出聲。
比狼狽,兩人真的分不出上下。
「好了,抵消了。」南宮奕舉起雙手表示投降。
經過一場大戰,谷心藜靠在他的胸前喘息著。
「贊成。」她喘著氣說。第一次和他玩成如此德行,真是令人出乎意外。
兩人互相靠著對方,坐在地上休息著,「好了,洗個澡,換件衣服,要不然,可能就要發高燒了。」南宮奕提醒著。
他先行站了起來.只見她依舊懶懶的坐在那裡。
「怎麼?地心引力不會如此強吧,把你整個人都吸住了。」他揶揄著。
「拉我。」她提出請求。
「懶豬。」他輕斥著,雖是斥責,但寵溺的成分仍是居多。
「求求你嘛!」她撒嬌著。
看她一副可憐樣,他莞爾一笑,一把拉起她。
「你先洗吧,我去另一間洗。」他逕自先走出浴室,沒多久又折回來,「喏,衣服。」他幫她把衣服和裕袍放在衣架上,便走到另一間浴室梳洗。
知道她一出浴室,吹到風會受涼,便幫她拿換洗衣服,對於他的細心體貼,她好生感動和欣賞。
* * *
「你先喝杯果汁吧,馬上就可以吃早餐了。」谷心藜面露微笑的對著坐在餐桌旁座位上的南宮奕說道。
不太清楚她又想玩什ど把戲?於是不理會她的話,逕自看起了早報,這一向是他的習慣。
今早一起床,便見谷心藜早已在廚房大展廚藝了,一到餐桌便看到早已搾好新鮮果汁。他心想,反正她要準備早餐就任她去吧,只要吃了不會上吐下瀉,他是沒什麼所謂。
其實他會想得如此樂觀,也是因為他曾吃過她親自做的三明治,基於前一次經驗,他相信這次應該不會差到哪裡去才對。
終於,在谷心藜一聲高喊萬歲之下,成品終於可以上桌了。
當她將精心製作的豐盛早餐——培根法國土司給放在桌上時,突然,腹部的陣抽痛讓她慘白了臉。
該死,怎麼又在痛了!她在心中斥罵著。
她的動作停頓和臉色突而其來的慘白,當然沒逃過南宮奕銳利的雙眼。
「怎麼了?」他看著她有些痛苦的表情。
「沒什麼,趕快吃吧,這可是我的精心製作哦。」她特意佯裝輕鬆無事的口氣,更讓他起疑。
「真的?」他當然不會相信她真的如她所說的沒事,「那坐下來和我一道吃早餐吧。」他的口氣不容許她拒絕,他之所以會這麼做,是要看她能忍多久。
「啊……不用了,」她連忙拒絕,天知道她多想回到房間去好好休息,「我……我剛才……在煮的時候已經吃了很多了。」她腦筋一轉,想到一個好法子拒絕。這應該過得了關吧?她心想。
可惜,她太看輕自己了。「沒關係啊,既然你對自己的手藝讚不絕口的話,那多吃點也無所謂不是嗎?」南宮奕道。
她可以說不嗎?那豈不是拿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她極力的忍住痛,口氣放柔的和他周旋著,「我太飽了,你吃就好……」
痛死了,這該死的胃痛,什麼時候不痛,偏偏選在這個時候發病,天曉得要是讓南宮奕知道的話,搞不好會讓他認為她有多麼的弱不禁風咧!
他知道她快承受不住了,但他仍不想如此輕易的放過她,「既然你不陪我吃,那我也不想吃了,一個人吃多無趣啊!」他有點耍小孩予脾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