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他在她旁邊蹲下,小心檢視若她的四肢:"扭傷了腳麼?為什麼不開口喊我?""我……我使不上力來,頭也很昏。"燕悔虛弱地回答。
"頭昏?是因為我麼?"蕭聿沒好氣地問。
他會讓她胸疼,這會兒連頭昏都來了。
"不,大概是太累了。"
蕭聿一聽,心情好了些,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對不起。"燕悔在他懷裡輕聲說。
"用不著道歉。"蕭聿則在她額上印下一吻。
他早該注意到她累了,畢竟她只是個小女人,在短短的時間裡經歷了這麼多事。在冷鷹山莊和春風間來回奔波,現在又要徒步上山,再壯的男子都要吃不消,更何況是她。
而他剛才還恣意輕薄了她呢!
蕭聿抱著她繼續往山上走,而燕悔竟已在他懷裡沉沉睡去。他走著,不時低頭看看她疲倦的睡臉,然後不斷加快腳步,最後乾脆使出了輕功。
早就該這麼做了,她要好好休息,而他要讓她在屋裡安心睡一覺。
蕭聿沿著小路飛掠,不一會就看見前頭有小屋。此時已是夕陽西下,而燕悔則在他懷裡睡得正熟。
他成了她幾聲,見她動也不動,於是低頭輕咬她的鼻尖,燕悔皺著眉呢喃了幾聲,這才眨了眨眼醒過來。
"是不是這裡?"蕭聿問,又低頭吻她,他從不知道自己竟曾如此眷戀一個女人,無時無刻都想貼近她。
燕悔看了看眼前的小屋,迷濛地點點頭。
"有屋子的話就是了,這整座山裡只住了我們這麼一戶人家。"她說。
"屋裡沒有點燈。"蕭聿道。
"沒關係, 進去以後我來點。""我的意思是你爺爺可能不在裡頭。"這話令燕悔完全醒了過來,即使天色已黑,蕭聿仍能清楚看見她眼裡寫著無助和孤單。
"我會陪你在這裡等他。"於是他又說。
"嗯。"燕悔這才露出微笑。
兩人於是進入屋內,燕悔並將燈點上,小小的屋裡藉著這微弱昏黃的光線而明亮溫暖起來。
這小屋非常簡陋,甚至沒有隔間,進門就是一張方桌、兩張木凳子,桌子的兩旁則分別有一張床,其中之一就鋪著燕悔所說的那張虎皮。
蕭聿四處打量,不敢相信燕悔就在這地方待了三年,這裡——這裡根本什麼都沒有!"我去燒水泡茶,順便弄點吃的,不過可能只有一些野菜,你吃得慣麼?"燕悔問。
"你呢?你吃得慣麼?"蕭聿反問。
"我一直是吃這個的, 怎麼會不習慣呢?""這麼苦的日子你都肯過,就是不肯來找我?"蕭聿怨聲道。"我並不覺得苦埃"燕悔不懂他為何不高興。"如果你吃不慣,我再去找找看爺爺醃的肉還有沒有,你不要生氣嘛! ""算了,我什麼也不想吃。"氣都給氣撐了。
"呃,那……那就喝茶吧,我去燒水。"趁著燕悔到後頭去。蕭聿又一次把這屋子仔細巡視了一遍,怎麼看都不覺得這裡是人住的地方。
他絕不會再讓她待在這種地方! 蕭聿下定決心,不管她爺爺回不回來,不管她會不會又用一缸子的眼淚來動搖他;他發誓一定要帶她離開這裡。
他是絕對不可能住在這種地方的,而她,這輩子就只能留在他身邊了。
★ ★ ★
一杯茶還沒喝完,燕悔又趴在桌上睡著了。蕭聿輕歎,將她抱上那張鋪著虎皮的床,然後吹熄了燈,自己也在她身邊躺下。
蕭卓很清楚這是一種自我折磨,就這麼貼著她的身子,他定力再高只怕也很難睡得著。
的確,他不該傻得躺在一個不能對她為所欲為的女人身邊,然而闊別三年,她美麗的容顏令他深深著迷,他想時時刻刻將她擁在懷裡,於是選擇置身煉獄而放棄了一夜好眠。
你這會壞了悔兒的名節。
蕭聿可以想見柳子絮一定會這麼說,但他怎會在乎? 他要對她做的事可沒有一件是在世俗道德所規範之內的。
而就因為慾火折騰了一整天,蕭聿決定自己還是別太貼近燕梅比較好。可這畢竟是一張適合一個人睡的小床, 而旁邊的人又已經睡死過去,壓根兒就沒存絲毫的危機意識。
入夜後山上愈來愈冷,燕悔下意識朝熱源靠近,她拚命往蕭聿懷裡鑽,把腳擠進他雙腿間取暖,甚將手伸人他衣內胡亂摸素,直到貼上了他火熱跳動的胸。
蕭聿不是聖人,事實上他正是整個汴京城裡最不像聖人的人。他恣意妄為,絕少在乎他人感受,一旦他的興致被撩起,誰也與法阻止他的行動。
話說回來,這丫頭根本不會阻止他,她像隻貓似的在他身上不停磨蹭,如果不是深知她的習性,蕭聿或許會把她的行為視作一種刻意的誘惑。
想像著燕悔在其他男人身上做同樣的事,蕭聿的臉就一陣綠、看來他得找時間跟她談談,教教她什麼叫男女授受不親! 當然,他是不包括在那些"不親"的男人裡頭的。
他冷笑想著,燕悔的手突然從他的胸口往下,莆聿倒抽了口氣,動都不敢動一下。
這丫頭在做什麼?睡死了反倒更不安分!
幸而她的手在他腹部上停了下來,雖然讓莆聿稍稍鬆了口氣,但這畢竟離他的"慾望之源"僅有數指之距, 所以即使他很努力想將注意力轉向其它地,依舊很難忽略擱在他肚子上的那隻小手。
嗯。雖然稱不上絲般柔軟,但卻非常白皙好看,如果那隻手再往下一點——蕭聿倏地坐了起來,因為他的"某部分"站了起來。
該死!他瘋了才會在這種時候胡思亂想!再這麼下去,用不著燕悔幫忙,他自己就可以害死自己!蕭聿在心裡不斷咒罵,沒想到那天殺的丫頭竟真的來湊熱鬧了。
大概是他忽然坐起來驚動了她,但又沒把她完全驚醒,她迷濛著雙眼喃喃說著些他聽不懂的話,之後就動來動去試著要坐起來,結果是她翻身跨坐在他一腿上,原本擱在他腹部的那隻手則順理成章覆蓋在他的"要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