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因為我爸媽,他們想要利用皇甫漵的財團來拓展自己的財路,而我就是那個被犧牲的人……」趙莉淳淚漣漣的哭訴她的委屈。
「別哭了。」鐵漢柔情,惡魔怎麼捨得見她傷心,順手將她擁入懷中。
「抱我,別讓我被他傷害。」她反手扣住他的腰,柔軟的身子緊緊貼著他。
「別這樣……」他幾乎就要陷下去了。
「愛我……」她抬起臉,用盈盈雙眸凝視他。
被她的脆弱吸引,他竟真的沉淪了。明亮月光下、海潮邊,他佔有了不該碰觸的女人,釀成無法彌補的巨災……
???
「你說什麼?!」皇甫漵瞪著妻子,只覺得頭皮發麻。
「我不愛你,從一開始就不愛你,我嫁給你只是為了父母的命令,就連一開始誤闖這裡都是有計謀的,我愛的是別人!」趙莉淳雙手緊握,雖然懼怕皇甫漵的眼神,但她已經決定要與他對抗。
「為什麼?既然這是你和你的家人達成目的的開始,為什麼要在現在放棄?」他支著額頭,冷哼一聲。「是誰?」
「什麼?」趙莉淳抬眼睨他,不明白他的話。
「是誰勾引你?否則你不會說變就變,是誰!」是狂獅?惡魔?還是野火?他被心痛侵蝕靈魂,揪痛心。
「是……惡魔!」當趙莉淳看見惡魔走進來時,驚呼著奔至他身邊,皇甫漵想知道的答案明顯可知。
「怎麼了?」當惡魔與皇甫漵充滿恨意的眼神對望時,他明白一切。「漵,我做了錯事,請你給我一個機會解釋和道歉。」
「道什麼歉?我們兩人相愛,什麼都沒做錯!」趙莉淳偎在惡魔身畔,一顆心全在他身上。「漵,這件事原本昨晚我就想對你說,但是你睡了,沒想到她這麼早就說了。」惡魔垂首望著身畔的女子,不知對她究竟是否只是月光朦朧之時的情慾糾纏,過後,船過水無痕……
他的話間接承認趙莉淳所說的話,皇甫漵不知道是妻子的欺騙傷他較深,或是好友的背叛傷害最重。
「你們到底要怎麼對我?逼我死嗎?」皇甫漵掄拳】】著桌子,只能以此發洩心中的痛。「漵……」惡魔想走近他向他解釋,卻被趙莉淳拉住。
「別跟他說,你會帶我走吧?嗯?」她睜著期待的大眼瞅著他。
「我和你……那只是……」他重重歎了口氣,「對不起,我只是聽了你的哭訴,心裡原本就不忍心,你又那樣的抱著我……」
「你連承認的勇氣都沒有?惡魔,這不像你,你應該敢做敢當啊!」皇甫漵揚聲冷笑,淒厲的笑聲引來約略知道苗頭不對的狂獅和野火。
「我從來沒愛過哪個女人。」惡魔鬆開護住趙莉淳的手,刻意與她保持距離,眼神再也不願與她交觸。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愛你啊!」趙莉淳原本自信滿滿的笑臉霎時崩潰,她拉扯惡魔,又用含恨的眼瞪皇甫漵。
「愛?哼,愛又有何用?我愛你至深,得到的卻只有背叛!」皇甫漵狂笑的走向趙莉淳,「你想跟他走?」
「嗯。」趙莉淳想靠向惡魔,他卻冷冷回視她,他的絕情讓她絕望,但是她再也不要待在皇甫漵身邊了。
「那還得看我准不准!別忘了,我才是你的丈夫,他……只不過是你的姘夫罷了。」皇甫漵冷冽的瞪著惡魔。
這就是他以心相交的朋友?好,太好了,連他的妻子都碰,他不知道惡魔還有什麼不敢對他做。
「惡魔,你……」野火聽見自己的兄弟居然做出這種事,他氣得上前揪住惡魔。
「我做了錯事,我想補救……」惡魔知道自己不應該,但他不知道怎麼解決這團混亂。
「你想怎麼補救?把她撇在一旁算補救?你在做錯事之前沒想過先避免嗎?」狂獅也上前來。他並非打落水狗,畢竟惡魔是他的親手足。惡魔要玩哪個女人他都沒意見,但是好友的妻子……
「惡魔,中國人有句話是這麼說的——朋友妻不可戲。而你卻這麼對我?」皇甫漵殺氣騰騰的走向惡魔,「過去你總是不願意跟我練拳,今天,我們總可以一較高下了吧!」他脫下外套,壓折著手指關節。
「漵,不需要弄到這種地步。」野火試著阻止,卻被已經氣瘋的皇甫漵推開。他想再上前,卻被狂獅拉住。
「是惡魔欠他的。」狂獅一向萬事與他無關的臉變得沉凝,一雙野性的眼瞪著站在一旁哭個不停的趙莉淳。這個女人居然不費吹灰之力就毀了他們的友情,她就是用這張清純無辜的臉,把大家都耍得團團轉。
皇甫漵瘋狂的攻擊惡魔,而明白自己鑄下大錯的惡魔只是直挺挺的站著,任他發洩,這是他欠漵的。一拳拳毫不留情的打在他臉上、身上,他卻連哼一聲都不曾,因為他明白,漵心裡的痛更深。
「別打了!你為什麼光打他,他們兩個也有份啊!」趙莉淳指著狂獅和野火,揚聲吼著。
「什麼?!」皇甫漵停住拳頭,怒眼瞪向一旁的兩人。
「漵,她的話能信嗎?」野火不屑地瞟著趙莉淳,怎麼看她都不像是這種女人,可是事實俱在啊!
他們是闖進怎樣的混亂了?不過惡魔自己承認了他的錯,可見他是做錯事。
「一句話,有沒有?」皇甫漵自己築構的完美夢想霎時被全盤打碎,心痛不足以說明他的痛楚。
「她勾引過我,但是……」狂獅困難的說出緘口不說的秘密。
「胡說!」皇甫漵怒吼,他瞪向趙莉淳,「說,你沒有這麼做!」
趙莉淳撇開視線。
「為什麼?」皇甫漵的心被掏空了,他嘶吼著質問趙莉淳。他深愛的女人竟是這樣背叛他,他情何以堪!
「因為我恨你。」她憤恨的回嘴。「認識你,甚至嫁給你都是為了我父母,他們想要利用我來引誘你,你以為我真的喜歡這裡嗎?這裡除了沙、除了海,我就只能依靠你,無聊死了!我恨你!」她的本性至此完全顯露,毫不掩藏的露出不屑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