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這樣……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告訴你又怎樣?哼!後來我發現了一件好玩的事,在這座冷冰冰的城堡裡,別的不多,男人最多,除了你,還有好多男人供我玩樂……」
「你胡說!」
皇甫漵的咆哮聲引來馬康,他想上前卻被野火警告的眼神阻止,站在一旁等待。
他跟了主子好幾年,這是他第一次見到主子失控成這模樣,究竟是為什麼?剛才不是還開開心心的嗎?
是趙莉淳吧!他望著一臉絕情的她,他早就瞭解這個女人不似表面上的單純。
「隨你信不信,不過我沒必要騙你,今天我就是要求解脫,怎樣?」其實趙莉淳的真面目眾人多多少少都見識過,只是皇甫漵深陷愛河之中,別人不好說,他也不願去正視那些事。
「你要走就走,沒人留你。」皇甫漵發寒的眼神瞥向一旁的三兄弟,「至於你們,馬上給我滾出去,我不要你們再出現在我面前!」
第三章
「後來呢?」慕容珂聽得正入神,沒想到野火卻住嘴不說,她急得頻頻追問。
「趙莉淳當真離開了,我們三兄弟也不得不先回意大利,想等漵平息怒火後再來向他請罪。但沒想到那個女人居然不知廉恥的追來,硬纏著惡魔不放,想要找另一個可以依附的男人,惡魔不願意再見她,最後她被我們趕走。」
「你們這些沒良心的男人,尤其是那個惡魔,讓我看見他,看一次我打一次!」慕容珂雖然不齒趙莉淳的作為,但那個惡魔敢做卻不敢當,也太沒擔當了。「你還沒說趙莉淳是怎麼死的。」
「她?」野火的眼神望向窗外,落在外頭懸崖下的濤濤海浪。「自殺死的,當時肚裡懷著孩子。」
慕容珂怔了片刻,「那……孩子是誰的?」
野火冷冷揚了唇角,「誰知道,有可能是漵的,有可能是惡魔的,也有可能是……」他聳聳肩,「無人知曉,而只要向漵提起『趙莉淳』三個字,就是找死。」
「看來這還真是件壞差事呢!早知道我就抵死不接了。」慕容珂聽完整件事,才知道原來皇甫漵和趙家的糾葛如此之深,她討得到錢才怪!
「別灰心,你還是有希望的。」野火安撫的對她笑著。
「怎麼?你願意幫我?」想起他剛才說的話,她馬上覺得自己的問話是白問的。這個男人笑得一臉淫邪,誰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
「是相互幫助。」野火修長有力的手指敲著玻璃桌面,沒幾秒鐘他已經決定了,「我需要你幫我拉漵一把。」
「拉他一把?」慕容珂雙眼一溜,已經猜出他打的如意算盤。「不不不!我可不做那種吃力不討好的事,這關我屁事啊?我只管要錢!」
「可是你想漵會給你錢嗎?」
「不給?嘖!這房裡每樣東西都值不少錢,我隨手帶走幾件也可以回本了。」她鬼靈精怪的轉著雙眼,已經在算計這些價值不菲的古董。
「如果你離得開希臘的話,我不介意你帶走。」野火懶懶挑眉,嘴裡則撂下狠話。
慕容珂可不是省油的燈,她自然聽得出他的話不是隨口說說而已,他很認真。看來她上了賊船。
「大不了我不要收這筆帳,不過我拿不到錢,皇甫漵可要小心他的命呢!」明知不該太早攤牌,但她又忍不下被野火恐嚇的這口氣。
「這話什麼意思?」野火和煦的眼神霎時冰冷,他緊緊盯住她,此時他才發覺眼前的小女孩也不簡單,她不只外表好看,且很有頭腦。
而且平時的他雖然極討女人歡心,但當他怒瞪雙眼時,不被他嚇得魂飛魄散的人少之又少,而她,只不過是一名二十來歲的小女孩,卻能對他的怒意視而不見,她到底是誰?
「反正我看這傢伙的模樣,就算不是在自殘,也是在等死。」她一想起皇甫漵那要死不活的樣子便忍不住皺眉。
怪的是她跟他根本無關無系,只是她要向他討錢,可她卻為他的遭遇難過,何必?
「別這麼說他!」野火粗聲的回嘴。可是他不得不承認,她說的一點都沒錯。
「你還沒說是誰要殺他?難道是趙莉淳的父母?」漵從前放浪時雖然玩過其他男人的妻子,但大多是你情我願,應該不至於惹上麻煩,而他的生意根本就是由他們三兄弟出面打理,照理應該不會惹上麻煩,所以他能想到的只有趙家。
「你還不算笨嘛!」她揚起讚賞的微笑,暗地卻嘲弄著他。
「哼!他們自作孽不可活。沒錯,死了女兒是很可憐,但若非他們汲汲於名利,又怎會落得如此下場?殺漵?哼,那還要他們辦得到。」
「我看皇甫漵再這樣虐待自己,只怕不用人家動手,他就把自己給折磨死了。」雖然還是看皇甫漵不順眼,但她也能稍稍體會他的心情。他是愚笨得不願去發覺心愛人的背叛,但他也是癡情種啊!
唉!蠢男人。
她站起身,「我要走了。」
「你要離開?你什麼都還沒討到呢!」野火拉住她,想起她剛才小露一手把漵的手拉脫臼,他小心地防備著她。
「大不了不要做這筆生意。」她一臉無關緊要。
「你不聽聽我的條件?」他想要利誘她。
「不聽。」慕容珂甩開他跨出房間。
「你真的以為你走得了?你想想你的跟班!」野火微微揚起嘴角,迷人的臉上又摻了一份詭異。
「阿陶?」慕容珂臉色一緊,「你把她怎麼了?」難怪剛才他們一人拉一個,原來有詐,她還是太容易相信人了!
「沒什麼,只是請她到特別客房小住一番,只要你答應幫我,她不會受到一絲傷害。而且事成之後,我會再多付給你一筆酬勞。」他寧可相信並非全天下的女人都像趙莉淳那樣淫浪,就算死馬當活馬醫吧,反正漵已經頹廢至此,如果可以,這個女孩或許能幫他把漵拉起來;如果不行,大不了漵就繼續當活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