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她皺眉,卻怎麼也不相信,畢竟她見多男人的性別歧視。
「試試看就知道。」易南煖謎樣地笑著。遊說她只是一種手段,要她改變才是真的。衣服不算什麼改變,但起碼是除去她的冷淡的第一步。
她思忖一會,「好吧!走,陪我去挑衣服。」
他點頭放下她,但一雙眼卻狐疑地盯著她的背。
她在打什麼主意?如果她是這麼容易被說服的人,她早就在眾人的威脅利誘下屈服,他也不必為了要怎麼挽回她而傷透腦筋。
「駱家?」氣定神閒的易南煖難得的驚叫。
「是啊,怎麼了?」在房間裡裝扮的慕容琲好奇的問。他不是一直都興致高昂嗎?怎麼突然像是見鬼似的?
「我能不能不去?」他現在才知道她這回的任務對象是駱家,而史恩家的人應該也在場,他還不想被那群人生吞活剝。
尤其是在工程簽約最後一刻,他不想再生事端,要與駱家和史恩家族鬥,得等合約到手再說。
「行啊!我自己去。」慕容琲拉開門,看見一身西裝筆挺的他就站在門口,她淡淡一笑,「就像從前一樣,你還是好帥。」
而她一身黑色禮服,優雅的剪裁勾勒出她玲瓏的曲線,略帶靦腆的羞怯更是引人對她遐想……
「你卻比我記憶中更美。」他著迷的走過去,甚至不知道自己開口說話,他環住她的腰,低頭吻她。
熱吻纏綿,最後,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舉起像是千金重的手推開她。「再不走,我們會遲到。」
他閉著眼,抵抗想要她的慾望,儘管他瘋狂的想要她,但她若是沒點頭,他又怎能對她下手?
慕容琲頗為失望他停止醉人的吻,她緩緩睜眼,看見他拚命忍耐,便呵呵一笑,丟下他轉身離開,「快走啊!還愣在那裡做什麼?」
他無奈的呻吟。她竟以他的痛苦為樂?
來到駝家,只見衣香鬢影,今天是駱家千金的生日,許多台灣的政界名人和商業巨賈都出席,不過慕容家與駱家一向不睦,所以慕容家未受邀請。
「我不是來參加宴會,我是來收帳。」慕容琲冷冰冰的對始終不讓她進去的警衛解釋。
「不行,駱先生今天沒空見你,請你改天預約後再來。」警衛一絲不苟的對她猛搖頭。
「哎,你們這不是耍人嗎?我今天會來,自然就是早和他預約,難道你要我在外頭四處宣傳駱明倫只是個沒有信用的人?」慕容琲早已怒火中燒,但她壓著怒火,對只會搖頭的警衛講理。這是他們這行的苦處,時常碰壁,但她早已習以為常。
「不行。」警衛仍舊對她搖頭。
「你……」慕容琲氣得火冒三丈。她來電知會過,駱明倫也答應見她,結果他卻在耍她?
「別急。」易南煖的大手壓在她肩上,對她溫柔一笑後走上前,遞給警衛一張名片,「請你轉交給駱先生。」
慕容琲懶懶挑眉,「難道你的面子真的這麼大,就連不買我們慕容家的帳的駱家都會賞臉?」
易南煖優雅聳肩,「不是我面子大,是他們恨我入骨。」
「恨你?為什麼?」晚風吹得衣衫單薄的她有些涼意,她抬手環住自己。
他見狀脫下西裝外套披在她身上,將她攬進懷中,「我和駱明倫的親家正在爭一筆大合約,他們蛇鼠一窩,自然不喜歡我,說不定他們會趁這個機會把我給做掉。」
「別說了,既然你不好出現在這裡,為什麼不早說?」她靠在他懷中,抬頭正巧看見他男性的喉結,她突然有了童心,噘唇吻了他喉間的鼓起。
他低吟著享受,然後推開她,以免當場失控,「既然你要來,我就捨命陪愛人嘍!而且我的名片未必有用,說不定我們會被人拿槍掃射呢!」
「誰是你愛人!」她橫他一眼,嘴角卻偷偷揚起。
她發現自己的心愈來愈軟,連笑容都愈來愈多,這全是他害的,害她「寒霜之女」的大名受到嚴重的考驗。
見警衛朝他們走過來,他藏住笑容,緊緊的抱住她,「他走過來了,別怕,我保護你,就算要殺也先殺我。」
「他們膽子沒大到這種程度吧?」慕容琲皺眉沉思,然後發現他色迷迷的手趁著外套遮蓋,不正經的探進她挖低的領口,肆意摸索……
「啊!你幹麼啦?」她拉出他的手,不顧身上穿著優雅的禮服,抬起手肘狠狠撞他的腰間。
「你太美了嘛!情不自禁摸摸也不行?」他一臉委屈。
「易先生、慕容小姐,請進。」那警衛帶著警戒的表情說道。
「唉,如果被趕走,這下我們不就可以直奔回家,上床親熱了嗎?」易南煖失望的在慕容琲耳邊說著。
「嘴巴不乾淨!」斜瞪他一眼,她將他的西裝外套丟還給他,率先走掉。
她發現他愈來愈明顯的在勾引她,不過她絕對、絕對不會再上當。
第九章
駱明倫瞇眼打量坐在他對面,一直眉來眼去的兩人,一會後才淡淡開口,「我怎麼不知道,易家的人也攀上慕容家?」
易南煖早就預料駱明倫的怒意,他冷冷挑眉,「不是誰攀上誰,而是我們兩家早就熟識,對不對,阿琲?」
「的確認識,但要說是熟識,那倒不至於。」慕容琲慢條斯理的說著。她才不要跟他扯上關係。
「阿琲,你怎麼這麼說?別忘記咱們之間還有……」易南煖故意曖昧的對她擠眉弄眼。
「今天來是談正事的。」慕容琲打斷他,用眼神暗示他如果再亂說話,她就不客氣。
「你是為了那筆四千萬的債款來的吧?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我並不打算償還,那是『那個人』欠我的。」駱明倫可說是標準的笑面虎,他不扯破臉,而是以微笑讓慕容琲碰軟釘子。
「我不知道駱先生和債主有何糾紛,不過公司會接下這件案子,就是因為在法律上,債主要求你還債是合理的。」不理會一旁的易南煖,她端起冷臉仔細的分析事情,不過她猜想駱明倫不會因為這幾句話就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