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
她手忙腳亂地撈著被子,狼狽地遮掩一絲不掛的身體。
「我們在一起了。」他淡淡地道。
司馬嬡低呼一聲,窘迫地捧著雙頰,好不容易才拉上來的錦被悄悄的滑落肩膀,露出雪一樣白皙的肌膚。
怎麼會這樣?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
她只記得跟宇文嫣一起喝酒,好像說了很多平常不會說的話,再來……再來她就毫無記憶了。
望著宇文耀,她露出招牌的茫然表情。
「妳忘記了嗎?妳叫我娶妳。」他拉下她的手,黑眸直視著她。
「我、我叫你娶我?」天啊,她真的說了那樣的話?
「是啊,還叫我立刻就娶。」他用吻膜拜著她的手臂內側。
軟滑如嬰兒般的肌膚,散發著淡淡的甜香,不知道多少個夜晚,他渴望她渴望到睡不著。
「我、我還叫你……」噢,誰來一棒把她打昏?「你……你怎麼不拒絕呢?」
雖說她醉到酒後亂性,但他總是清醒的吧?為什麼他不阻止她?
「因為……」黑眸睨了她一眼。宇文耀隨即附在她耳邊低語。
她仔細聽著,那些羞人的情節被宇文耀用沙啞低沉的聲音說出來格外煽情。
「呀!」她像只鴕鳥把臉埋進手掌裡。
噢!她居然對宇文大哥「霸王硬上弓」——娘要是知道,肯定二話不說地把她掃地出門。
在此之前,被狠狠數落一頓是免不了的。
不不不……她下意識地搖頭,想起娘親發火的樣子,就覺得渾身發抖。
這件事絕不能讓娘知道,她要拜託宇文大哥千萬不可以把這件事洩露出去。
對了,還要跟宇文嫣串通好,萬一娘問起時,絕對要一口咬定她是睡在她房裡。
打定主意後,她抬起頭,卻發現宇文耀正以一種異常熱燙的眸光注視著她。
那像火一樣具有暖熱人心的視線緊緊攫住她,就像他正用眸光吞噬她一樣。
肌膚起了一陣異樣的感受,那莫名竄過的戰慄,使得她肩膀縮了一下。
本能的,她想把錦被拉到頭頂,卻發現自己手抓到的是一把透明的空氣。
被子呢?
該不會……視線悄悄往下溜,她不會從剛剛都是這麼「一絲不掛」地跟他說話吧?
難怪她覺得宇文大哥不如往常專心,原來……
雙手再度忙起來,司馬嬡這裡拉一點,那裡扯一點,把自己搞得狼狽不堪。
宇文耀沒有任何動作,唇角微勾,有趣地看著她。
好不容易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風,拾起頭正打算說些什麼的司馬嬡,卻赫然發現自己算是「服裝整齊」,反而是宇文耀……
「哇啊!」她臉如火燒,急忙閉上眼睛,七手八腳地把自己身上的錦被扯一些下來,胡亂遮住他雄偉的男性;忙亂中,一雙手不時碰觸到他的堅硬。
宇文耀黑眸一濃,睜開眼睛後就蠢蠢欲動的慾望因她的動作而蓄勢待發。
呻吟一聲,他伸出手摟住她動個不停的雙臂,順勢將她壓倒在床上。
軟嫩豐腴的雪膚跟黝黑結實的肌肉緊緊貼在一起,沒有一絲縫隙。
低下頭,他輕輕啄吻那張嫣紅誘人的唇,散亂的髮絲垂落在她臉頰兩側。
被他這麼虔誠溫柔的一吻,司馬嬡當場腦袋暈眩,四肢酥軟,放鬆下來的身體更加緊密地與他貼在一起。
嗯……昨晚……他也是這樣吻她嗎?
那麼……她是怎麼回應他的?
思緒無法控制地胡亂奔馳,司馬嬡根本就無力抗拒。
當他把舌頭探進唇裡,雙手也鑽進被子裡時,她甚至給了他最誠實的反應。
「我答應妳,我不娶郡主,我要娶妳……」
他在她嘴邊呼出濃濁的氣息,雙手迫不及待地上下遊走,感受那軟綿細膩的觸戚。
「不行……郡主……反悔的話……」
她不住輕喘,在他的撩撥下根本沒辦法好好說話。
不能這樣的,齊王是當今皇上的兄長,對他悔婚的話,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她根本就不清楚自己從頭到尾都被設計,一顆心為他擔憂不已。
「別擔心,我會處理,妳安心等著做我的新娘子吧!」
話落,他重新吻住她的小嘴,把自己炙熱的舌頭送入。
新娘子嗎?唔,聽起來就好幸福呢,如果真的可以嫁給宇文耀的話……
漸漸的,司馬嬡在他的撫弄下,無法思考地喘息、顫抖、呻吟……
「小嬡,吻我,像昨晚那樣……」
宇文耀嘶啞的嗓音在她耳邊誘惑著。
昨晚的她熱情如火,讓他到現在還悸動不已。
昨晚嗎?昨晚她是怎麼做的?像……這樣嗎?
在他的鼓勵下,她捧住他的臉,生嫩的唇試探性地貼上他好看的劍眉、深邃炙烈的黑眸,再輕輕含住他性感的唇瓣。
聽見他發出的愉悅低吼,知道自己取悅他的司馬嬡,心中升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驕傲。
這個春天的早晨,迎接她的不再是乍暖還寒的涼意,雖然身體因為他的動作而顫抖,然而傳達到內心的卻是一種好溫暖、好溫暖的感覺。
*** *** ***
「我請人算過了,最好的日子是在這天,日期是緊迫了點,不過妳看怎麼樣?」宇文夫人拿著剛從算命師那兒拿回來的黃道吉日,眼角全是笑意。
當前天宇文耀稟告她,他要娶司馬嬡時,不知情的她還氣得當場把他痛罵一頓,說什麼怎麼可以委屈小嬡當妾,就連自己丈夫也在一旁頻頻搖頭,不贊同他的提議。
沒想到宇文嫣卻在一旁慢條斯理地說,娶郡主的事早在一開始就拒絕了,所以根本沒有什麼妻妾的問題,更何況大哥跟小嬡已經……
喔呵呵呵……她在心裡大笑,只差沒有當面讚賞兒子幹得好。
本來她就不希望兒子娶郡主。那種金枝玉葉,像宇文家這種小廟是供不起的;更何況,她一直都希望溫柔乖巧的司馬嬡能當她的媳婦兒,聽到武敏之跟她求親的事,她還因此扼腕歎息,埋怨自己怎麼沒有早一步把司馬嬡訂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