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則笑著搖搖頭。
「別聽梵軒的,早餐能振奮精神倒是真的,解酒就絕對不可能了。對了,你的頭疼——」冷漠這才注意到客廳兩人奇怪的姿勢與表情。「怎ど了?出了什ど事嗎?」
梵軒衝到兩人身邊看了看,發出尖銳的叫聲:
「蜜兒流血了。」
「流血了?」冷漠蹙眉。
「是啊,就在嘴唇上,衛生紙上都是血。」
「嘴唇?」冷漠放下手中的餐盤,以包含了各種意義的複雜眼神看了撒旦一眼。「你也太粗魯了,居然咬破了人家的嘴唇。」
「這不關你的事。」仍處於慌亂中的撒旦對冷漠道,但隨即在明白他的意思後咆哮:「你天殺的在胡說什麼?我沒有咬破她的嘴唇!」
「是我自己咬破的,但是他的錯,他撞到我才會害我咬破嘴唇。啊!好疼。」蜜兒苦著臉以含糊的聲音說。
「這麼說來不是撒旦太粗魯了?」冷漠說。
梵軒則在一旁點點頭:
「這似乎應該歸咎於技術不佳。」他認真地道。
撒旦一邊以衛生紙擦拭蜜兒的嘴唇,一邊對那兩個傢伙投以殺人的一瞥,蜜兒則完全不瞭解他們在說些什麼,於是將注意力完全放在自己的小傷口上。
在一陣混亂後四個人開使用餐,丁秋柔也在不久之後進屋裡來加入他們。她向
梵軒詢問何芊芹的近況,撒旦隨時可以由他們的談話中感受到愛情對這兩個男人所產生的影響。這令撒旦心情沉重,他擔心自己也陷入這種令人脆弱的處境中,更麻煩的是他似乎得不到回應,蜜兒對他沒有愛的感覺。
撒旦緩慢而安靜地喝著咖啡,即使他的頭依然隱隱作痛,但至少他已經恢復了冷靜,也能開始思考了。不過撒旦馬上就發現這也沒什麼好,因為一開始認真思考,他的冷靜又將逐漸喪失,他終究還是回到陰鬱沮喪的起點。
愛情這東西真是教人頭痛,如果其中一方是自作多情就更加淒慘了。撒旦最後做了這樣的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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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丁夫人的建議下,丁元喜決定讓幾個年輕人輕鬆自在過一個晚上,於是讓他們留在新屋用餐,自己則和老婆外出購物,但會早點回來準備明天出國旅行的行李。
就這樣,丁秋柔及何芊芹下廚大展身手,準備了一大桌中西料理,蜜兒不懂烹飪,只能在廚房裡幫忙洗洗菜、遞遞東西,至於三個什麼也不會做的大男人則全部在客廳裡翹起腳看電視,真是好命得很。
結果一聲開飯了,三個大男人衝到餐桌前把飯菜一掃而空,不過短短十幾分鐘光景,已經看見冷漠和梵軒滿足地撫摸肚子,撒旦就保守多了,雖然他也沒讓嘴巴閒著。
女人們對這樣的反應很滿意,心甘情願地收拾好廚房,然後端著切好的水果到客廳大夥兒一起享用。六個人把客廳的沙發都坐滿了,丁秋柔和何芊芹聊得頗開心,冷漠和梵軒研究著報上的某件新聞,撒旦靜靜地吃著水果,蜜兒則是東摸摸、西碰碰,閒來無事就玩著電視遙控器上的按鍵。
過了幾分鐘——
「啊——」蜜兒的一聲尖叫把客廳裡原本熱絡卻不吵雜的氣氛全給破壞了,所有的人都停下動作,以驚愕不解的神情看向她。
撒旦沒給嚇死卻差點讓顆葡萄給噎死,然而最先趕到蜜兒身邊的也是他。
因為他發覺蜜兒並未看他,她的注意力顯然全集中在前方的電視螢光幕上。
然後其它人也圍了過來,他們都關心卻不解地看著蜜兒,不明白她為什麼忽然間發出尖叫。
「怎麼了,蜜兒?你看見什麼了嗎?」最後是冷漠柔聲發問。
但蜜兒沒聽見似的,一點回應也沒有,他只得輕輕推她,並且把問題再說一次。
終於蜜兒回過神來了,但隨即雙頰泛紅,低下頭什麼話也不說。撒旦看了看她,再抬頭看了看螢光幕,剎那間什麼都明白了。
他坐回自己的位子繼續吃水果,臉色卻更加黯沉,冷漠則因為從蜜兒那裡未獲得答案,於是轉而向撒旦詢問。
「蜜兒究竟怎麼了?為什麼——」
「她好得很,只不過是看見自己的夢中情人太過興奮了。」撒旦沒等冷漠問完就冷冷地回答。
「夢中情人?」冷漠納悶地看向梵軒,梵軒也一瞼疑惑地聳聳肩,但他們的女友卻敏銳地注意到了。
「啊!」先是丁秋柔低喊一聲。「難道是他?」
「性格小生唐彬?」何起芊跟著也嚷,手還指著前方的電視機。於是所有人都把目光移向螢光幕,上頭有個理平頭的男人正笑得開心。
「性格小生?」冷漠蹙眉盯著電視機。「你們說的是那個傢伙嗎?看起來很普通。」
「他才不普通呢!是台灣現在最紅的男明星啊!會唱、會跳,還會好幾種樂器,拍的電影可以說是片片賣座,只要是女人看了他都會尖叫的。還有,他的首部動作片馬上要開拍了,這是影劇圈近來最熱門的話題,而也因為他即將會有好一陣子無法跟支持他的觀眾見面,所以這幾天頻頻出現在螢光幕上,一方面是跟觀眾報告他的計劃,另一方面也提前為電影做宣傳。」丁秋柔如數家珍地說了一大串,說得冷漠沒了笑容,聲音也變冷了。
「你對那傢伙倒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別告訴我他也是你的夢中情人。」
對於冷漠的反應了秋柔一點也不慌張,反倒甜甜地笑了起來。
「你吃醋的樣子真可愛,我喜歡。」她說。
惹得撒旦猛翻白眼,梵軒頻做嘔吐狀,何芊芹則是掩嘴而笑,奇怪的是冷漠似乎一點也不在意。
「可惜你這醋是白吃了,我之所以會對唐彬這麼清楚完全是基於商業因素。」丁秋柔接著說,原本是解釋的,沒想到卻引來更大的負面反應,急得她忙搖手。「別急,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先聽我說完嘛!」
「你說話的速度最好加快點,有人快發狂了。」梵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