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學長不是我以外的男人嗎?」他的表情顯示出他非常吃味。
「是沒錯啦……」
江秉鈞忽然想到,她昨天不是才從老沈手中接過薪水袋?「喂,妳該不會是想把昨天剛領到的家教費花光吧?」
「希望夠用。」她點頭。
聽到她這麼說,江秉鈞原本心頭已經很不爽了,這會兒更加火大。
他瞇起眼睛睨著她。「那男人那麼重要,需要花光妳辛苦打工的錢來買禮物?」他像是喝了一大江的陳年烏醋,語氣酸得足以嗆死人.
「他……是一個對我很好的學長……我想趁這次白色情人節送他禮物跟巧克力,向他表白……所以……」
白色情人節?那不過是商人想出來的噱頭!
「所以,妳希望我能幫妳挑選一樣合適的禮物?」江秉鈞咬著牙,壓抑瀕臨爆發的護火。
「你會幫我,對吧?」朱晏綾閃耀著光輝的瑩眸期待的望著他。
「妳作夢!」
聽見她有喜歡的人,他已經老大不爽,還要他幫她挑禮物送給那男人,更是不可能!
「拜託啦——」
她居然求他?求他耶!
可惡,那男人究竟是何方神聖,居然可以讓這神力女超人對他如此低聲下氣的央求!
哼,這讓他更是氣憤難平。
「怎麼妳就沒想過要送我情人節禮物、巧克力?」他語氣酸溜溜的質問。
「送你?幹嘛送你情人節禮物?」朱晏綾愣了一下。
他又不是她喜歡的那一型,人家她喜歡的是學長那種文質彬彬,又會讀書的男生,可不是他這種老愛上網找人廝殺,留級兩年的這一種,為什麼要浪費錢送他義理巧克力?
「妳……」
「要我送你禮物,總要說個理由啊?」
「好,不送拉倒,我走了,妳自己去挑禮物,相信以妳的眼光,絕對不知道像我這種帥氣又有個性的男生喜歡什麼東西。」
朱晏綾張大了嘴。拜託,他哪裡是帥氣有個性啊,脾氣根本壞得要命,只不過穿著品味比同年齡的男孩子要來得好一點而已。
這也是她必須借用他的原因,算了,別跟他計較這麼多。
「好啦,那情人節那天我送你一份義理巧克力,總可以了吧?」她連忙拉住他的衣角。
「什麼義理巧克力?」
「就……就是同情巧克力……」她說得有些心虛。
同情?
這兩字宛如一顆炸彈突然引爆,炸得他七竅生煙.怒火像滾燙的岩漿倏然湧出。
「不用,免了!」江秉鈞咬牙切齒,表情嚇人,死瞪著滿臉心虛的她。
這可惡的女人,這麼無情無義,而他居然還對這個無情無義的女人搞得天天腰酸背痛,他是何苦來哉!
他有別以往的怒吼,嚇得朱晏綾當場呆愣。
「不要再纏著我,不然別怪我動粗!」他當下拂袖而去。
可惡啊,惱得他直想噴火,有一種想掐死她的衝動。
這女人居然說要送他什麼同情巧克力,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狗屁東西!
想他行情可是好得嚇死人,會需要她那種同情巧克力?
很好、很好,這女人給他好好的記住!
無法理清這種怪異的情緒從何而來,江秉鈞甩了甩頭。罷了,找間網咖去廝殺一番,消消一肚子火。
反正總有一天他一定會讓她知道她有多白目!
第六章
可惡的女人,居然敢教他主動找她報到?
而他更是窩囊,多次被摔倒在她的迷你裙下,加上同情巧克力事件的羞辱,可以說跟她有著不共戴天之仇,可悲的是,他還是下意識的乖乖聽話,主動到她的學校去找她報到。
真是超級沒尊嚴!
明明不想理會她的,但他這兩條腿就是不爭氣,完全不聽他使喚。
江秉鈞搞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沒志氣。
總歸一句就是窩囊。
可惡,圖書館這種東西到底在哪裡?
江秉鈞像只無頭蒼蠅似的找著校圍裡的每一棟建築。
他忿忿的咬牙怒視著四周。媽的,他都已經在這裡繞了二十分鐘還是找不著。
他想就此掉頭離去,不甩那女人,無奈她就像是他的緊箍咒,而他的老子就是將他鎮壓在五指山下的如來佛祖,讓他不得不乖乖聽話。他可不想被送進毫無人性的軍事學校操個半死,更不想從此看不到她那張讓人又愛又恨的臉。
江秉鈞已瀕臨發火邊緣,生氣的拿出手機,按下快速鍵撥號。
電話接通後,他劈頭就是一陣怒吼,「喂,朱晏綾,妳說的圖書館那種鬼地方是在哪裡……妳說什麼,要我問人?」
這女人竟然要他去問人!問路這種丟臉的事,她居然敢要他做?他怎麼可能去做那種事。
他的臉色十分難看,穿過校園朝運動場走去,遠遠的便瞧見一群人在籃球上為了一顆球在那兒你爭我奪。
那群人很無聊耶,這麼有體力,去跟人家幹架一場不就得了,不過……打籃球好像很有趣似的,每個人看起來都玩得很開心。
江秉鈞被球場上那群大學生快樂的表情吸引,忍不住停下腳步睹看籃球場上精采的球賽。
原來這就是大學生活,好像很好玩,比上網格鬥有趣得多。
他有多久沒有打球了?有多久沒有享受這種和朋友們一塊運動,玩得汗水淋漓的感覺?
江秉鈞瞬間陷入沉思。
這時,一顆籃球突然朝他飛來,他本能的把它接住。
「不好意思,沒打到你吧?」球場中有個人趕緊向他跑來.
「沒有。對了,圖書館往哪邊走?」
結果,死要面子的他還是開口問路了。
江秉鈞有些鬱悶的來到圖書館。
他瞪著眼前這棟建築物大門上所掛,寫著「圖書館」三個大字的橫匾一眼。
目的地到了。一想到進去這個地方,就會見到那個他又愛又恨的女人,他心中就一陣煩亂。
不過,嚴格來說,他的朱晏綾小家教人長得還算俏麗可愛,挺賞心悅目的。
尤其是當用她那對如同小鹿斑比那水汪汪的無辜大眼望著他時,相信只要是男人都無法拒絕她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