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不是那種意志不堅的人,其實可以很無情的拒絕她,但為什麼就是做不到?
他思索著走進圖書館。
向櫃檯人員詢問過後,他又朝圖書館的角落走去。
半晌後。
搞什飛機,這圖書館才多大,他居然找不著她。
不是他路癡、智障,就是他想找的人根本是一縷幽魂!
他已經找了三遏,幾乎把整間圖書館翻過來,就是沒看到那個欠扁的女人。
江秉鈞的臉色更加難看,他如約來到圖書館,沒見到她,他大可走人,但他就是不甘心,他非把這女人給找出來不可!
就在他東張西望,穿梭在書櫃間的走道時,忽然看到到離他一步遠的地方有一雙美腿晾在半空中。
「嚇!」怎麼有個路障?
但他已收不回踏出去的步伐,就在下一秒,長腿已經踢向擋在走道中的鋁梯。
這時,一堆書本突然急速掉落,直接砸向江秉鈞,當場砸得他眼冒金星,頭昏眼花。
他跟本還來不及反應,一張驚慌的俏顏突然朝他直墜而來。
「啊——」
是朱晏綾!
他想也沒想,也顧不得他仍眼冒金星,一手將鋁梯往另一個方向推去,同時撲上去抱住她的嬌軀。
然而腳下一個不穩,他硬生生地往地面倒去。
「砰!」鋁梯先重重摔在地面上,發出驚人的聲響。
接著是他們倆。
在觸地前一秒,江秉鈞緊緊將朱晏綾護在胸前,當起她的墊背。
「啊!」在整個人撞擊到地面時,江秉鈞發出哀鳴。
他的背部似乎當場麻痺,痛得他說不出話來,就這麼癱在地板上,兩眼發直,看著天花板上正嗡嗡作響的旋轉吊扇,一動也不動。
撞到地板的那一剎那,江秉鈞清楚的看到一道白光閃入眼中,他還以為自己準備跟這個世界說再見了,還好那只是幻覺。
這種生死一瞬間的感覺,實在強烈得不可思議。
他斜睨一眼仍把他當成墊背的朱晏綾。難道她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安全了嗎?
他還真有些後侮當了她的肉墊,早知英雄救美的代價是全身癱瘓,他說什麼都不該耍帥。
朱晏綾緊閉雙眸縮在他的臂彎中。
天,奸恐怖啊,她摔成重傷了嗎?
就在摔往地面時,她連忙將眼睛閉緊,連看都不敢看一眼,就怕自己跌成大豬頭。
奇怪,不可能這麼久都還沒摔到地上啊?
她用鼻頭磨蹭了一下地板。照這情況看來,她應該已經掉到地面上了才對。
咦,奇怪,那她怎麼一點都不痛呢?
耶,真的不痛耶,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居然不會痛,真是令人驚訝!
唔,她的身下怎麼軟軟的?
學校何時撥出這麼大一筆經費在圖書館裡鋪地毯呢?
這地毯肯定是高級品,不然怎麼她摔下來,一點都不痛?
她身出雙手胡亂的摸著這軟軟的地毯。
啊,這地毯觸感真好.她粉嫩的臉蛋忍不住在上頭磨蹭了一下。
摸著摸著,她的小手突然停住。地毯上怎麼有個隆起的東西?她又納悶的摸了摸。
「地毯」突然震動了一下。
朱晏綾訝異的抬起頭睜開眼,同時對上一雙驚愕的眼眸,嚇得她一愣。
難道……那個是……
不敢置信的低頭往下一望,她當場花容失色,驚駭的瞠大了眼。
這下糗大了!
當下,她那只無意間闖禍的小手立刻鬆開。
「你……你……江秉鈞……」她驚得倏地坐起身。
「唔……」江秉鈞咬牙,痛苦的悶哼。
該死的,她怎麼會坐到他「那個」上頭!
他感覺得到,他的小老弟居然在這個時候不聽他的號令,準備舉行升旗典禮!
「怎、怎麼會是你……」朱晏綾指著他的鼻子,不知該如何面對他,連話都說不完整。
「什麼你啊你啊、我啊我的?我才想說怎麼會是我!」他極力克制著,怒眼瞪著跨坐在他身上的罪魁禍首。
「是、是你救我的?」
「除了我以外,妳有看到哪一個人被妳當成肉墊嗎?」
「沒有。」她移動了下一直坐得很不舒服的臀部。
這女人分明是要亡他,教她當眾出糗嗎?
臀部居然就這麼不偏不倚的剛剛好卡在他的「炸彈引爆裝置」上!
江秉鈞的臉色更加難看,呼吸更為濁重。
「妳還不打算起來嗎?」
「是啊,我心有餘悸,還沒從驚嚇中回魂,你再讓我坐一下。」她捂著胸口喘氣。
奇怪,她怎麼坐就是不舒服,臀部下老是有個硬幫幫的東西頂著她。
「妳給我起來!八婆!」
圖書館內的學生們一聽到巨響,已紛紛往這裡跑來,再不把她轟走,他會成為所有人的笑柄。
若換個場景,換個氣氛,對像又是她,他絕對會放任這種慾望發展,而且對這姿勢感到滿意,但是現在絕對不行。
「哎喲,你就好人做到底會怎麼樣?」她又挪了挪臀部。
「朱晏綾,我是個男人,妳給我搞清楚!」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提醒她。
她納悶的看著他越來越怪異的目光,又想起自己身下那個硬硬的東西。
啊,她該不會是坐在他的……
這個認知讓朱晏綾的臉突然瞬間泛紅,她慌張的想起身,卻被他抓住,以嚴厲的眼神制止她。
「妳就這樣起來,場面會很難看!」江秉鈞咬牙低聲喝道。
他的提醒更證實了她的疑慮,她猛然倒抽口氣。
「怎、怎麼會這樣……」抑不住的紅潮不斷湧上粉頰,她不由得口吃,求救的看著他。
她居然坐在他已經進入倒數計時,準備衝破雲層的火箭上。
可是也不能一直坐在他身上,等他的火箭自動解除引爆裝置啊?
「怎麼辦?」她低聲問。「你不能教它乖乖倒下嗎?」
「我是正常的男人,沒有那種不舉的毛病!還有,妳就坐在我身上,更是不可能自動解除的了。」他低聲答道,卻是理直氣壯。
他可是鐵錚錚的熱血男兒,一頭濃密黑髮,沒有雄性禿,不用吃治療雄性禿的藥,自然更不會有不舉的可悲事情發生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