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大熊與宜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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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軟嫩的小手,落到他腰間,試著去解他的褲頭。

  她需要他。

  只要他。

  這麼急切、這麼渴望,她停不下來,也不想停止。

  頑強的褲頭,始終不肯輕易就範,小手又扯又拉,忙了好一會兒,她挫敗的呻吟著。

  「我來。」粗啞的嗓音響起。

  他大手一扯,扯得褲扣飛了出去。

  她急切的坐得更近。當那柔軟的軟潤隔著薄薄的布料,嵌合了堅硬火熱,兩人同時顫抖,急切的揉擦著彼此。

  「現在。」她喘息著,纖細的腰,一次次起伏。「現在!」

  他咬緊牙根。

  「等等。」

  「不。」她仰著頭,音如輕泣。

  強大的快感,讓她哭叫出聲。

  她顫抖著,連聲音都消失,更急切的迎向他。

  沙啞的男性呻吟,迴盪在她的耳邊。大手扯住她的上衣,用力扯開。

  他的力量,一次比一次重、一次比一次深入,幾乎將她抬離床面。

  她攀著他寬闊的肩,迎向他的每次進入。

  節奏攀升,性感的浪潮一陣一陣,將她淹沒,她在高潮邊緣顫抖著。

  而後,再幾次長而深的衝刺,她被推到了頂端。

  低低的咆哮聲,在她耳邊響起,她暈眩著、顫抖著、喘息著,感受到他的慾望,緊抵進她的最深處,在她的痙攣中,釋放了他的灼熱……

  *** *** ***

  溫暖。

  她緊偎著他。

  這張單人床太小,不能同時容納他們,她像是饜足的貓,衣衫不整、黑髮微濕,蜷縮在他赤裸的胸膛上。

  半晌前的歡愛,是那麼強烈而震撼,她的四肢虛軟,使不上半點力氣,緊閉著雙眼,只覺得筋疲力竭。

  耳下的心跳聲,由急促漸漸恢復平穩,熊鎮東的雙手,像是以往每一次,在激情過後,輕撫著她的背。

  「妳認得那種手法?」熊鎮東突然問道。

  蜷縮的嬌軀,略略一僵。宜靜閉著眼,輕咬著紅唇,一動也不動,更沒有開口回答。

  「嘿,不要裝睡。」大手沒停,還是有一下沒一下,輕撫著她的背。「逃避不是妳會做的事。」他說。

  她還是沒有吭聲。

  炙熱的溫度,落在她裸露的粉肩上,他吻著她的肩,大嘴裡模糊不清的說:

  「妳要是不說的話,我倒是很樂意『逼供』。」

  宜靜終於有了響應。她伸出手,重重賞了他肋骨一肘子,滿意的聽見他痛叫了一聲。

  「不要問。」她輕聲警告。

  雖然疼得齜牙咧嘴,熊鎮東卻頑固的拒絕,堅持追問到底。

  「不行,妳非告訴我不可。」

  「為什麼?」

  「因為妳在害怕。」他深吸一口氣,雙臂圈抱著她。「告訴我,妳在害怕什麼?為什麼害怕?」她的失常,讓他警覺到,這件事情絕對非同小可。

  這次,她終於抬起頭,清澈的眸子,望著那張近在咫尺的大臉,從他狀似輕鬆的態度中,看出他的擔憂。

  這個粗野直率的大男人,正在為她擔心。

  關於那件案子,那些恐懼、那個噩夢,她從來不曾提起,如果可以,她甚至希望一輩子都不要再想起。

  但是,當她被他的雙臂擁抱、被他的溫度熨燙,被他的氣息包圍時,她突然醒悟,原來,她還是有勇氣說出口,有勇氣面對那些恐懼……只要是在他懷中--

  「兩年前,我們剛認識時,我正在替FBI做一樁連續殺人案的犯罪剖繪。」她直視著那雙黑眸,緩緩的說道。「一開始發現的,全是焦屍,再加上屍體的十六項鑒定特徵,全被破壞殆盡,辨識過程困難重重。」

  他沒有插嘴,乖乖的專注聆聽。

  「等到FBI查出屍體的身份,再循線調查時,卻發現死者在死亡後,仍在進行經濟活動,甚至是人際關係。」

  熊鎮東擰起眉頭。

  「什麼意思?」他忍不住發問,腦子裡浮現,一具焦屍正在購物,或參加生日派對……這類恐怖片才會出現的畫面。

  「死者的身份跟生活,都被竊取了。」她靜靜回答。「那個殺人犯的目的,是取代死者的身份。他殺了對方,整容成死者的樣貌,模仿死者的日常行為,甚至是口音,過著死者的生活、做著死者的工作,甚至還幫死者繳稅。」

  他粗魯的咒罵出聲。

  「該死的變態!」

  她同意。「FBI跨海將大量的資料,送達台灣,交到我手中,要求我為殺人犯做犯罪剖繪。」

  那段時間裡,她被那些資料、照片包圍。她的敏銳,讓她能夠觀察入微,但在發掘分析殺人犯的心態時,她也被恐懼侵吞……

  「後來怎麼樣?逮到那傢伙了嗎?」他瞇起眼睛。

  她點頭。

  「我交出分析結果後三個多月,FBI逮捕了犯人,在那之前,他已經殺了十一個人,換了十一種不同的身份。」

  「媽的!」熊鎮東又罵了一聲,想到在飛鷹總部,宜靜鬆手散落的那些照片,眉頭又擰了起來。「白天那件分屍案,手法跟妳說的案子相同?」

  她深吸一口氣。「分屍的手法,幾乎是一模一樣。」

  「但發現的並不是焦屍。」他立刻分辨出兩者的不同。

  「沒錯。」

  寬厚的大平,捧起她的臉,粗糙的拇指摩擦著她的粉頰,他注視著她,對著她咧嘴而笑,又恢復成平日的嘻皮笑臉。

  「兇手不可能是同一個人。」他抱住她,像是在哄孩子似的,大掌在她背後拍啊拍。「乖,不怕不怕,妳是被相似的手法嚇著了。」

  寬厚的大掌,像是有魔力般,逐漸拍去壓在她心頭的恐懼。她逐漸放鬆下來,冷靜一點一滴回來了,她靜默的思考著。

  是啊,兇手不可能是同一個人。那個在她夢中化身為黑影的殺人犯,已經被逮捕了,況且這裡是台灣,並不是美國。或許是拜信息發達所賜,相似度極高的分屍手法,才會出現在台灣。

  這麼說來,她只是被心裡的恐懼淹沒,失去了冷靜跟判斷能力,才會在看見那些鑒識特徵被破壞的屍體時,嚇得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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