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自願?!」馮毅很想罵三字經。
「馮毅,你必須和我發生關係!我們必須做愛,幸好我們還沒有離婚,所以這不算傷風敗俗。」盧姿玫已經催眠起她自己。
「傷風敗俗?!」他可一點都笑不出來。
「我們還是『夫妻』,法律給了我們上床的權利與義務。」她微笑道。
「盧姿玫,你該去看醫生了。」
「你不想和我上床嗎?」她突然痛苦的看著他。
當然想,他想過無數次,就連在夢中都曾有過和她做愛的情節,可是他知道那是夢,如果不是為了遏止自己對她的慾望,他幹麼跑去俄羅斯,她真的一點都感受不出來?
「盧姿玫,那是兩回事。」
「什麼東西是兩回事?」她固執又不解的問。
「我想和你上床跟你要和我上床是兩回事。」
「就是上床而已!」她發火。
「你為什麼要和我上床?」他可不打迷糊仗,一定要搞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一來他不想當種馬,二來他也不願自己被利用。
「我想!」她乾脆道。
「換個借口。」
「就是想!」
「盧姿玫,我已經很有耐心……」
「那就收起你的耐心,你不必跟我客氣、對我溫柔,是我自己來找你的,你大可以對我為所欲為,不要有任何的顧忌,我已經給了你權利,而你身為丈夫的,也要盡盡義務!」她根本是在強迫他。
「這太詭異了……」他就是覺得不對勁。「盧姿玫,你有什麼企圖?」
「企圖?」
「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拜託你不要扯到錢,我不是為了你的錢。」
「好!排除錢這一項因素,我相信你不是那種為了錢就會把自己賣了的女人,那你更正的目的更叫人起疑。」這會兒雙手抱在胸前,馮毅盯著她問:「你可以離開我的床嗎?」
「不在這張床上做?」她天真的問,坐正身體。
「盧姿玫,我們不……」
「要!」她堅持。「我們一定要!」
「我真是拿你……」
「一定要!」她跳下他的床,跑到他的面前,雙手很自然的去拉下他環在自己胸前的雙手,並將他的雙手環在她的腰上,然後她也抱著他的。「我不相信你不要我。」
「可是這種方式……」他的話帶了點淡淡的嘲弄。「盧姿玫,應該由男人主動的。」
「那你主動啊!我在等著。」
「你這樣……」他又好笑又好氣又有一點的怦然心動,這明明就是他要的,但是她卻把這個過程弄得有些滑稽、不浪漫。
「馮毅,快一點!」她還催著他。「我已經有點睏了,我怕我會睡著。」
「你……」他瞪了她一下。「你不會還是處女吧?」
「我不是!」她說謊,生怕自己說了實話,那他會徹底的拒絕她。
「所以你知道……」
「知道!」她很快的說:「我要不要先脫光衣服?」
「盧姿玫,一切交給我好嗎?」他失笑。
「好!你是專家。」
「應付你……」他自信的笑。「綽綽有餘!」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馮毅錯了。
而且大錯特錯!
他有股深深被欺騙的感覺。
轉頭看了一眼還躺在他的身邊,身上蓋了條薄被的盧姿玫,她看起有一種「完成一件事」的安心和平靜,沒有哭哭啼啼、沒有吭聲,這叫他更加的害怕、懷疑,但是他沒有表現出來,只是套上睡褲,然後下床。
「我可以回自己的房間了嗎?」盧姿玫這才開口,沒有特殊的情緒反應。
「你這樣就想回房間?」
「難道還需要什麼儀式嗎?」
笑不出來,馮毅真的笑不出來,他不想坐床沿,於是在一張窗下的皮椅入座,他隔了一段距離去看她、研究她,她到底有多少秘密。
「你說謊。」他強烈指控。
「你指的是……」
「你是處女。」
「現在不是了。」她露出一絲微笑。
「在和我做愛之前你是!」他咬著這一點。「你為什麼要騙我?很多不是處女的女人都想裝處女,你明明是卻騙我不是,到底有什用意?盧姿玫,你『應該』是一個單純的人。」
「我是。」
「在這一件事上不是!」
「馮毅,你就這麼討厭處女嗎?」
「我討厭的是欺騙。」他注視著她在做愛後看似慵懶又純淨無比的臉,他很想再來一次,但考慮到她今晚才由女孩變成女人,他必須壓抑自己的慾望。
「這不算欺騙,我只是沒有說實話。」她還能理直氣壯的反駁他。
「那就是欺騙!」他突然吼。
「那你告我好了。」她語出驚人。
「你還這麼刁蠻?!」
「不然你殺了我嘛!」
「你就這麼有恃無恐?」當然他不可能殺她或告她,他只是受不了自己是「狀況外」的那種沮喪,他習慣掌控一切。「盧姿玫,離婚手續的事怎麼辦?」
「你現在要和我離婚?」她嚇了一大跳。「我在床上的表現有這麼差嗎?」
「我沒有在向你提離婚,我只是問你怎麼辦。」他不得不又吼。「你不要弄錯我的意思!」
「我們『暫時』不離。」盧姿玫瞭解他的意思後稍稍的寬了心。「我們還需要做一陣子的夫妻,但是不會太久。拜託你,千萬不要在這個關頭上和我辦離婚,求求你了。」
「因為你繼父……」
「等他回澳洲後我們再辦!」把被子裹在自己的身上,她亦跳下床,然後走到他的面前,毫無預警的就往他的身上一坐,動作是那麼的自然隨性。
沒有猶豫,他是出於本能的抱住她,把她抱在自己懷裡,如果可以這樣一直到天長地久,他也願意。
「馮毅,再等幾天。」她承諾他。「我絕不會卑鄙的綁住你。」
「盧姿玫,先是你媽,再來是你的繼父,你和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恩怨』?」馮毅相信不單純。
「你已經問過了,沒有。」她推得乾淨。
「我有這麼好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