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盧姿玫見到他第一眼的反應是喜極而泣,她毫不考慮的衝到他的面前,一雙手緊緊的抱住他,好像他們是失散已久的情侶或是經過什麼磨難才好容易在一起的苦命鴛鴦。
「你終於回來了……」她又哭又笑,好像他是她的救世主。「你終於為我回來了!」
馮毅這才發現事情真的很嚴重,不然盧姿玫不會這麼的失控,於是他抓著她的肩膀,要她冷靜下來。
「我回來了,你不必再害怕了,好好的跟我講是怎麼一回事。」他耐心、溫和的問。
「我完蛋了!」她吼。
「有我在你不會完蛋,你要告訴我是怎麼回事。」
「他來了!」
「誰來了?」
「克裡斯!」
「他是誰?」馮毅抬起她的下巴問。「盧姿玫,有我可以給你靠,即使天塌下來,也不會壓到你,起碼得先壓死我才輪得到你。」
「是我的繼父!」
「從澳洲來?!」
「對,他從澳洲來了……」她很是恐懼的表情和語氣。幸好他趕回來了,不然她真的會發瘋。「馮毅,我需要你的保護。」
「盧姿玫,他是食人魔嗎?」為了改變氣氛,馮毅自以為幽默的說。
「他不是食人魔,可是……」她有口難言。
「他很凶、很嚴厲嗎?」
「你不知道……」
「那你要跟我說,不然我怎麼和他交手,我和他會碰到面吧?」他問。
「當然你會見到他……」說著她改成去抓他的衣領,頭仰得老高的看他,眼神充滿乞求保護的目光。「馮毅,說什麼你都不能點頭讓他帶我回去墨爾本,絕對不可以!」
「你還是有所隱瞞。」
「反正你不能讓我走!」
「如果我就是想擺脫你呢?」
「你真的是這個意思?」她悲傷的看他。
馮毅低下頭望著她。他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如果他是這種想法,他根本不必從俄羅斯趕回來,那裡多得是軍火商想要招待他的金絲貓,可是他一個女人都沒有碰也不想碰。
「你的繼父有三頭六臂嗎?為什麼你會怕他怕成這樣?你姊姊她也是這麼怕他嗎?」他輕撫著她的頭發問。
「我姊姊已經死了。」她苦澀的回答。
「為什麼你媽沒有來?」
「馮毅,你不要管還有誰沒有來,總之我繼父來了,而即使天崩地裂,你都要把我留在你的身邊。」她要他承諾。「答應我!」
「別這麼誇張。」
「答應我!」她重複一次。「我一直都認為你是一個說得出就做得到的人,我要你親口一句。」
「我答應你。」
「謝謝。」她把頭往他的胸口上靠,一直到這一刻才真正的放鬆了些。「我安心了!」
「盧姿玫,你繼父有沒有對你……」馮毅本來想問,但又有些怕聽到答案。
「對我怎樣?」她抬頭看他。
「不禮貌。」他含蓄的說。
「你指的是性侵吧?」盧姿玫推開他,頭也跟著離開他的胸口。
「好!他有沒有性侵過你?」
「沒有!」盧姿玫斬釘截鐵的回答。「他沒有碰過我,我一直很安全,但你不必去研究這些,你只要把我留在你身邊。」
「你繼父難搞嗎?」
「他在澳洲是有一些政商界的朋友。」
「我在台灣也有啊!」馮毅淡淡一句,然後看著她。「我說了罩你就是罩你,除非你自己願意回去澳洲,不然他別想帶你走。」
「我不回去!」
「那就沒有問題。」馮毅的肚子突然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家裡有沒有東西吃?」
「沒有,有兩天……」她只喝水、吃了幾片餅乾,她擔心得什麼都吃不下。
「你在搞絕食啊!」他指責。
「我沒心情吃。」
「那走吧!」馮毅命令。「我帶你去大吃一頓,這些日子我受夠了俄羅斯的食物,魚子醬一點也不美味,倒是酒,還可以喝得入口。」
「都聽你的。」她柔順道。
「盧姿玫,你一向沒有這麼聽話。」他取笑她。「我是不是該私下感謝一下你的繼父,如果他沒有來台灣,你現在還是一隻張牙舞爪的小母獅。」
「馮毅,別開這種玩笑。」她寒著臉道。
「Sorry!」他一個投降狀。
「他還沒有回去!」她一顆心仍是懸得老高。「威脅還沒有解除。」
「有我在,你放一百二十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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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不曾鎖過自己的房門,而且他的睡眠一向很淺,當有人爬上他的大床,都還沒有碰到他的身體時,他就已經醒過來,並且扭開床頭的小燈,他知道小偷不會這麼大膽,那麼盧姿玫是吃錯了什麼藥?!
盧姿玫因為突然的亮光而伸出手臂擋在自己眼睛前方,她坐在他的床上,皺眉的看他。有皺眉,但是沒有羞怯,如果會覺得羞怯,她就不會這麼做了。
「盧姿玫,你是不是走錯房間,上錯床?」沒有想歪,他還開她玩笑。
「沒有。」
「沒有?!」
「我當然知道這是你的房間、你的床。」
「那你三更半夜進來幹什麼?」
「上你的床。」她簡單回答。
「什麼?」輪到他皺眉。
「和你上床。」她說得更明白。
「你要和我……上床?!」
「對!」
「你是說做愛?」
「做愛、發生關係、超友誼行為……隨便你說!」她什麼說法都講了。「還有更露骨、更直接的我還沒有講,要不要……」
「不要!」他阻止她,然後下了床,雖然他沒有穿睡衣的習慣,但因為她亦住在這個房子裡,睡覺時他開始會穿上條睡褲。「你是不是突然中邪?」
「想和你上床是中邪?」她諷刺的說。
「盧姿玫,你今晚一滴酒也沒碰。」
「我知道。」
「喝了酒的人是我。」
「你是君子,你對我沒有邪念,你是全宇宙最自律的男人。」說著她整個人往他床上一趴,雙手就交錯的擱在自己的下巴。「是我來找你的,你是非自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