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妳到右邊櫃檯辦訪客證,然後在這邊稍等一下。」警衛說。
「謝謝。」於寒點頭道謝,然後依照著他的指示走進立法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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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夢都沒想到於寒會跑去找他,奎狩之一接到從立法院輾轉轉到天母給他的電話之後,立刻飛也似的從天母一路狂飆到中山南路上的立法院。
天啊!地啊!從接到電話至今都已經超過半小時了,他待會要怎麼跟她解釋他的遲到呢?
他又急又慌的趕來,卻屋漏偏逢連夜雨的找不到那張平日被自己當成裝飾品的特別通行證,車子被警衛擋在立法院柵欄外,警衛堅持不讓他將車子開進去,氣得他差點下車把那個不識相的警衛幹掉。
「你到底要怎樣才肯讓我進去?」他忍著怒氣說。
「請把你的通行證拿出來。」警衛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我已經跟你說了,我忘了帶了。」奎狩之咬牙進聲道。
「那就請你拿出其他可以證明你身份的文件,或者是找人來證明你的身份。」一頓,警衛忍不住懷疑的皺起眉頭。「印象中我好像從沒見過你,你真的是這裡的職員嗎?」
沒時間跟他廢話,奎狩之憤怒的推開車門跳下車,直接往立法院前門衝去。既然他不肯讓他把車子開進去,那他下車走進去總行了吧!
「先生,你想做什麼?」警衛瞬間擋住他的去路,一臉嚴厲的問道。
「讓開!你說不能開車進去,我已經下車用走的了,你還想怎樣?」奎狩之怒不可遏的瞪視他。
「請你說明來意。」
「找人。」
「找哪位?」
「你是故意跟我過不去是不是?!」奎狩之氣極,一把揪起警衛的衣領,怒氣衝天的朝他暴喝。
他一臉凶神惡煞的模樣,嚇得其他兩名警衛連忙抽出警棍威嚇他。
「放開他!」
警衛高聲喝喊、武器出籠的反應就像是火上加油,瞬間惹惱了奎狩之。只見他身形一動,根本就沒有人看見他究竟是如何辦到的,企圖阻撓他的那兩名警衛已瞬間被他繳了械,反踏在腳底下。
「這是怎麼回事,你們在幹什麼?」陡地,一個威嚴的聲音闖進混亂的場面中。
「隊長,有危險份子企圖闖進去──」原被奎狩之揪住衣領,後來才重獲自由的警衛立刻迎向長官,面無血色外加一臉慌亂的大叫,卻被隊長抬手制止。
「對不起,請問您是奎先生嗎?」警衛隊長快步走到奎狩之面前,一臉恭敬的問。
雖然他不清楚這名奎先生的真實身份與來歷,但是打電話囑咐他的,卻是位高權重、讓他接到電話緊張得雙手發抖的人,所以面對這個上頭千交代、萬交代要好生伺候的超級貴客,他一點也不敢怠慢。
「你是誰?」奎狩之冷聲道,銳利悍然的目光讓警衛隊長不由得僵直了背脊。
「我是立法院警衛隊的隊長,剛剛才接到上頭傳來的消息說奎先生要來,沒想到您來得這麼快──」
「廢話少說,我要到裡面去,叫你的人不要擋路。」奎狩之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
「是,您請進、請進。」警衛隊長立刻躬身恭迎他入內。
阻礙既已不在,奎狩之連一秒鐘都不想浪費,轉身就想往立法院前門衝去,怎知突如其來從圍觀群眾中發出的聲響,卻讓他頓時渾身僵硬、臉色刷白。
「這是怎麼一回事?」於寒一臉蒼白的看著難以理解的場面。
她在大廳等了他半小時卻遲遲等不到他出現,偏又打不通他的電話,她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太衝動了,這樣突然跑來找他,是不是會影響到他的工作?
她愈想愈覺得有這個可能,於是便請服務台替她轉告,說她有事要先離開,叫他不必在百忙之中趕著來見她。
可是她才剛走出立法院前門,就看到她等了半天都等不到的老公,活像是通緝犯般被警衛包圍,四周還圍了一群愛看熱鬧的民眾。
不只如此,他臉上陰沉冷漠的表情是她從未見過的,那渾身散發出來的懾人氣勢令她感到陌生,更別提他那矯健敏捷得有如鬼魅般的身手,更是她前所未見的。她不是在作夢吧?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忍不住又大聲的問了一次,讓原本擋在她前頭的民眾紛紛疑惑的轉頭看她,讓她成了現場第二個眾人注目的焦點。
奎狩之一轉頭就看見於寒,並迅速走到面無血色的她面前,心裡不斷的罵著三字經。他媽的!該死的!
「小寒,這全是一場誤會,不是妳想的那樣。」他輕聲解釋。
她抬起頭來看他,表情竟像是不認識他一樣。
「小寒……」他慌張的開口,卻被她突如其來的聲響打斷。
「我想的那樣是怎樣?」她問他。
奎狩之一時之間竟啞口無言的答不出話來。
「他們剛剛為什麼要圍捕你?」她問他。
「我忘了帶通行證,所以有些誤會……」他不知該如何解釋。
「什麼樣的誤會必須大打出手?」
「這……」
「你不是應該在立法院裡面工作嗎?為什麼人會在外面?」
「我……」
「你真的在這裡工作嗎?如果是的話,為什麼只是沒帶通行證就弄得上演全武行?你的身手是怎麼一回事?我還以為自己在看電影。還有剛剛和你說話的人是誰?為什麼他要對你必恭必敬的,你是不是欺瞞了我什麼?」
一連串的問題頓時壓得奎狩之直不起身來,他看著等待答案的她,忍不住將那幾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混蛋警衛在心裡罵了一千八百次。
現在這個情況到底要怎麼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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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內瀰漫著令人窒息的圍氛,奎狩之小心翼翼的看著從上車後便不發一語的於寒,紊亂的腦袋擠不出任何應變措施。